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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年一度的“七夕”又快到了,天底下的喜鹊到那一天又要上天为牛郎织女搭起一座桥。什么时侯说“七夕”是中国的“情人节”?猜想是网络时代和手机广泛使用开始之时吧,也可能是中国人开始普遍过外国的“情人节”的时
一年一度的“七夕”又快到了,天底下的喜鹊到那一天又要上天为牛郎织女搭起一座桥。
什么时侯说“七夕”是中国的“情人节”?猜想是网络时代和手机广泛使用开始之时吧,也可能是中国人开始普遍过外国的“情人节”的时候,可那是什么时候呢?更说不清楚,越说越糊涂。
“情人”的含义是什么?
在我这个年龄段和比我岁数更大的人心目中,“情人”两字可不是好听的字。“情人”代表婚外恋,是第三者,第四者……有“情人”的人在别人的眼中是要和“流氓”、“破鞋”划等号的。男女关系“有问题”的人一辈子别想抬起头来,有些领导要整人尽挑那些男女关系的问题来大做文章,即使没有也要造点绯闻,给你的档案里抹点黑,使你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
我们年轻时谈恋爱时,称“找对象”,“找朋友”。恋爱之中的对方也是“男朋友”、“女朋友”之称,不能称之为“情人”。夫妻之间那更不能称之为“情人”了,说是“爱人”都不大好意思呢。
所以,那时也不可能过什么“情人节”,直到现在也不过什么情人节。七夕快到,也是上网后才知道的。
我记得在刚有“电视剧”不久的一部日本电视剧(剧名忘了)中,说日本白领男人假如没有“情人”是会让人瞧不起的,而剧中的“情人”是指的“第三者”,当时“第三者”这词也还没有出现。那时看了这电视剧,觉得不相信,因为都说日本人非常忠于“婚姻”的。
外国人对“情人”是如何理解的,不大清楚,没有研究。但看外国的电视剧,他们对男女关是否正常似乎不很看重。当剧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走到一起,成为“情人”。
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据说一辈子没有举办婚礼,没有结婚,但他有情人,而且还有孩子。
现在中国的电视剧里的男女主人公的生活方式也渐渐向西方靠拢,过“情人”的生活。
现代汉语词典上的解释“情人”是:相爱中的男女一方。这个解释太过模糊、太过广泛了。
改革开放前,特别是文革前的汉语词典上是如何解释的,手头没有以前的词典,没法查。
现在“情人”这词是好是坏,要看说话的场合和对象。像说“过情人节”时,那肯定是褒义词;在说哪个已婚之人有了“情人”,那肯定是贬义词了。还有,年轻人说,没什么,上了年纪的说,就有不正经之嫌。所以,过所谓的“情人节”也是年轻人多。
牛郎织女的故事已经讲了不知多少年,对他们的遭遇只有同情和眼泪。
我小时候,在夏天乘凉时,我母亲一面给我搧扇子驱蚊,一面告诉我天上哪是牛郎星,哪是织女星,哪是扁担星,哪是梭子星。还教我一首儿歌:
“梭子触扁担,扁担触留星,留星触北斗,北斗就翻身,念了七遍就聪明。”梭子星就是织女用的梭子,扁担星就是牛郎和他挑着的他和织女的两个孩子。母亲教了儿歌,又讲了牛郎织女的故事。这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我还记忆犹新,那儿歌我一字不差地的记着。小时候只要看着天上的星星,我就会念着这儿歌,希望自己能聪明一点,这也是母亲的希望。
我曾经教给我儿子,我估计他早就忘了,他对星星不感兴趣。也不怪他,现代化的城市里,晚上也看不到星星。其实他也喜欢星星,去年在泸沽湖看到星星,非常高兴,来信说在泸沽湖看见的星星,好像伸手就能把它摘下来,说一定要我们去泸沽湖看星星。可是我去泸沽湖时是下雨天,晚上乌云密布,一颗星星也没有看到。
在银河的边上有一颗较亮的星,那就是织女星,她的边上有组成一个菱形的四颗稍暗的星,那就是梭子星,就是织女织布用的梭子。梭子中轴线所指的方向越过银河,可看见有三颗星一字排开,那是“扁担星”,梭子星正对中间那颗较亮的星,中间那颗就是“牛郎星”,两边的就是牛郎挑的他和织女的两个孩子。
北斗星大家都知道,七颗星组成,俗称“北斗七星”。北斗“翻身”是指北斗星绕着北极星一年四季转动方向。“斗柄”朝南,天下皆夏;“斗柄”朝北天下皆冬。
这是中国老百姓认可的“星座”,与外国的星座不一样。高中时代自己学过星座,制过天文望远镜。现在都忘了,只有“猎户座”还能认出,因为它是天空中最漂亮的七颗星星。
牛郎织女的故事,在我们和比我们年纪大的人中,最让人唏嘘的是狠心的王母娘娘划了天河,让牛郎和织女分居两方。改革开放前,最让人难受的就是夫妻分居两地,由于户口等问题,不能居住在一起。不过比牛郎织女要好一点,一年有12天的“探亲假”。
68年9月才到我企业报到的天津大学化学系66届毕业生潘领弟,分配前就结了婚,挺着大肚子报的到,没多久回到上海生了一个女儿(今年她应该四十岁了),他的丈夫是军人,在部队开汽车,也姓潘,都是上海潘家庄人,但不是同祖人。
为了解决两地分居,在她丈夫复原之际,一起调到安徽黄山脚下的绩溪一家生产压力容器的“三线”军工厂,双双离开上海。她丈夫复原本来是可以回到上海的。那时的绩溪是非常偏僻、贫穷的。
我和潘领弟关系相当好,无话不说,可是在我调到化工局后失去了联系,她比我大两岁,肯定早已退休。不知道她是有外甥女还是外甥。要有的话,也会十几岁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回到了上海。
解决两地分居,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对调,和我一起分配到我原来那企业的同学赵,在他哥哥的胁逼下在老家江苏建湖找了对象结了婚。正好有一个建湖林业局的青岛人,两人对调了。我那同学由于对婚姻不满,回去没两年就忧郁而死。调来青岛的,南京农学院毕业,比我高两届,比我大好几岁。他的运气还算好,在我离开企业调到化工局后没有多久他就荣任副厂长。可是退休后,工资很低,以前的日记中我提到过有人为了省3元钱,家附近的理发店不去,却跑到我家附近一个小理发店理发,说的就是他。
和我差不多时间到企业的一批复员军人,有好几个一直是两地分居的直到八十年代后期才逐步把老婆孩子户口签到青岛。
那时,这些两地分居的才是人间的牛郎织女,始作俑者不是王母娘娘,是时代的烙印。
所以,我觉得把“七夕”作为中国的情人节,有点勉强,有点差强人意。“七夕”是悲剧性的产物,情人节应该给年轻人带来快乐,而不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