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渡心灵

上烟雨你总能见到一个人的名字，“心灵苦渡”。当然不是因为他是烟雨杂文版的一位主编，而是缘于他的文字。也不是说他的作品真的就很优秀，而是那些文字可以让我们体察到普通百姓或许难以涉及的一个群体，其思想性与认识的深度都非寻常人可比。这是他杂文的特点，他也擅写杂文。
苦渡老师的笔下，最能反映我所陌生一些人的众生相，在寻常的叙述中蕴藏着或讽或哀或贬或刺的思想锋芒。比如那些可以避而不见上访群众，无所事事地相约着去吃饭消遣的领导，并且还在一起大谈社会和谐；也有在全球应对金融危机国家拉动内需的新形势下，领导为了给当地争项目，不得不把自己打扮得新潮些，把抽烟的档次从二十元一盒提高到六十元一盒，唯恐跟不上形势，而且还要去上级部门先行走动走动的无奈与奢华。当然在这里，你不能幼稚之极地对那些公仆们讲要勤俭朴素，切不可奢糜浪费，不识时务地举例说一盒烟钱是不是相当于一个山区贫困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你要是这样讲就显得你太无知，甚至有点愚蠢，这绝对不是可以拿到一起来比较与对照的事。苦渡老师把这一切似乎都化为了无形，让你自己来体味与深察，他只是在给你平平常常地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在网上，有人议论某些特大型国企高管的天价年薪，四五千万的数字简直令我等汗颜而无地自容。但若是与那个名震华夏的“打工皇帝”比起来，似乎又是小巫见大巫了。只是这些中国的特大型国企高管们算是企业家呢，还是上级政府部门指定任命的官员像是很难说得清楚，若是前者便无可争议，但若是后者，就要若人质疑了。
今年是改革开放三十周年，许多媒体都有这方面的征文活动。想参与，可终是没写，不知道该从何处着笔。二十周年的时候，单位曾搞了个小征文，我积极地参与过，还得了个小奖，只是如今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写过什么。其实文字再怎么表述，也没有看起来干巴巴的数字来得具体与实在。单说薪酬，工作近二十年，从当初的不足百元，到如今的两千元左右，变化不可谓不大，想来真是能让人沾沾自喜一番。不过，若是我们以领导干部的薪酬为例，谓之天翻地覆是不为过的。我所在的是国有大企，据说厂长的级别相当于县局级，不过当年的薪水大概也不比我辈工人高出几级，也就几十或是百十块钱的事。可如今呢，别说是总经理——现在换名词了——就是分厂经理的年薪也是我等的好几倍。难怪人人都削尖了脑袋使出浑身解数想当官，不说看不见的灰色黑色收入，单就待遇就是青蛙变成了王子。前些年有人提出高薪养廉之说，廉养成了没有不知道，这高薪倒是让不少人获益匪浅，普通群众当然只有看着眼红的份，谁叫咱们没那本事呢。从这一点上是最能看出改革的成就。
唉，扯远了，说苦渡老师的文字呢，却顾自发起牢骚来了，谈起了改革的成果。
在烟雨，我想是没人不识苦渡老师的。只要你每天打开网页，保准就能见到这个网名赫然呈现着，而且不定就在精品栏目里。当然实际的情况，只有你自己品读过之后才能明白，不在于外人的评定，而文学从来都是如此，最终的发言权在于读者。
苦渡老师真是了得，不但高产，而且几乎多是精品，真是无人能出其右，是我辈的表率与榜样，真是让人不由得心生钦佩。这话本来是打算写在他作品的回复里的，却是觉得只这几句像是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意，或是还有话想说，所以便铺排开来，以成其文。
要说，苦渡老师的有些文字我是不敢苟同的，只看文题，实在都不能引起我的阅读兴趣，哪怕是凑热闹也不能。比如那篇可能被放在百家争鸣栏目里的“于丹，真的让人有点恶心”，要是阅读了，还没争论先似乎就认同了他的观点，而这文题在我看来已带有人格侮辱的成份，这对于文人来说是要不得的。作品可以争鸣，但是不能有人格上的诋毁。有句古话，叫文人相轻，我们似乎都很难绕开。
对于于丹，我想苦渡老师虽在烟雨上颇有些知名度，可对其人也应该无接触，仅从大家所熟知的一些事情，比如使她声名鹊起的某某“心得”以及央视“讲坛”上的露脸，来下定论与判断就未免过于草率与偏颇了。当然具体的文字我没读，不定那里面还真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或是苦渡老师真的从鲜为人知的事情上看出了什么端倪。话虽如此，可我不后悔。有句话叫瑕不掩瑜，但是在这里却不能这样讲。脸上长了脓疮，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赞美。如若有人写文章说苦渡老师恶心的话，我同样不能去支持，哪怕是出于凑热闹也不能。我这样写苦渡老师说不定心里有气，觉得我是在挑字眼，就像我起的某篇文题，毁者有之，誉者有之，这很正常，关键看内容优劣。这话听来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想不揣愚陋地向苦渡老师进这一言，望他能体察余心。
要说，我在这里左一个老师右一个老师地叫，听来像是我们很熟，或是我真就是他的学生。其实不然，我与他不曾相识，未曾蒙面，只是在烟雨里读过其文字，留过只言片语。看资料，他长我十岁多，还是乡党，听闻还是某部门领导，我自是要尊其为师的。况且在文学上，若真是能以其为师，那将是我的幸事，可绝没有拉大旗谋虎皮以装声威的意思。
我来烟雨时日不长，所读文章有限，即便是现在，苦渡老师的文字常让我有目不暇接之感，难以一一尽览，或是有些只能匆匆读个开头，能吸引住的就细读慢品，若不然就读几句关闭。因其高产，难免就会犯些我辈才会出现的弊病，有点粗制滥造之嫌。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不定在烟雨里对苦渡老师顶礼膜拜的大有人在，听了我这些似有不敬的言辞会大骂我乳子狂妄可恨之极，我倒也只能笑笑，不与之争论。想必苦渡老师最心知肚明，大肚能容不会与我这小辈计较。而我一定要说一句，他在写作方面所表现出的热情与才能绝对是我辈的楷模。
观苦渡老师网名，不觉心生戚戚然，而又欣慰与感动。在这凡俗的熙熙攘攘的社会里，一个人仅是想要“渡”心何其艰难，也只能是“苦渡”。而佛家有云，要“苦渡众生”。我辈没有大慈大悲大智大仁的心怀，若能做到苦渡自己的心灵也算功得圆满。苦渡老师身在官场，能心系百姓黎民，先自渡心灵实为不易，能有这样自觉意识的官员神州之内绝对鲜见。看我们身边，多是些饕餮贪婪之徒，只要不戕害愚弄百姓便是幸事，很少能有为百姓执柄仗言者。
我国古代的文人志士有云，“穷则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