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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小时崇拜伟人,因为一个同学把“主席”写成“主度”,让我很长时间看她的眼光都充满了怀疑,后来从“三七”评价中我勉强说服了自己要理性地接受伟人的瑕疵。后来科学的春天来到了,我又对文化名家、知识精英们跪地叩
小时崇拜伟人,因为一个同学把“主席”写成“主度”,让我很长时间看她的眼光都充满了怀疑,后来从“三七”评价中我勉强说服了自己要理性地接受伟人的瑕疵。后来科学的春天来到了,我又对文化名家、知识精英们跪地叩拜起来,总感觉他们秀口一吐就是锦绣中华,课余时间、茶余饭后孜孜勤勉,把搜寻到的只言片语当作能治天下的论语一般虔诚记诵,并在仰视中把他们幻化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智者天使,从心底里感激着他们的圣明无私,庆幸着自己没有成为迷途的羔羊,陷入黑暗无尽的沼泽里。在痴迷的景仰中,我试图擦亮眼镜走近他们,然而——
曾被马克思誉为“英国唯物主义和整个现代实验科学的真正始祖”的培根,曾经在爱情、友谊、求知论述中,用精妙的譬喻、深刻的思想、精妙的逻辑分析把所有的读者带入一个用华丽语言装饰的魔宫中,谁想到正是他把恩人埃塞克斯伯爵送上断头台,(培根煞费苦心赢得了伯爵信任并凭借他一路上爬。然而,当埃塞俄克斯得罪了女王并被审判时,培根却以被告的亲密朋友的身份,主动到法庭指控埃塞俄克斯“计划杀害女王,篡夺王位”)然后,他再次将自己的灵魂匍匐在地,千方百计地爬上了他极力诋毁的三重仆人“大法官”的权利宝座。(他认为居高位的人是三重的仆人:君主或国家的仆人,名声的仆人,事业的仆人。)这个近代史上最强有力思想家的灵魂就这么暴晒在了阳光下。
再看我们大智大慧的圣人孔子,一直以善良、谦恭、诚信、有礼的印象根植国人心中。他在列国周游中,被蒲人围困,后蒲人胆怵跟孔子的学生公良孺玩命,便提出协议的条件,孔子立马发誓不再去卫国,谁知蒲人刚一转身,孔子便掉头跑向卫国,憨厚的自贡不解道:“难道盟誓是可以随便违背的吗?”孔子得意地回答:“这是在威逼之下的盟誓,哪怕破坏了,神灵也不会在意的。”就因为弟子樊迟咨询他有关稼穑的问题,他茫然无知,感到当众出丑了,于是在背后就骂自己的学生“真是个小人”,可他却谆谆告诫我们要“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再看另一个学生宰予,他白天睡觉被孔子看见。孔老师更是泼妇骂街:“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实在是有违仁爱之宗旨。
再看那些官僚政客们,哪个不是装点好了牙齿,扭着作秀的身子,对民众指手画脚、颐指气使?那些所谓的专家教授们,哪个不是打着学术的幌子,死心塌地为某些利益集团作着虚假的广告,对朝拜他们的百姓恣意进行着嘲弄?那些头脑空空以身体作本钱的各类星星,不也正冷酷地对幼稚善良的追捧族进行着罪恶的诱惑?
本来,无论是圣人、名人、伟人……既然没有脱离生物意义上人的本性,表现出常人的性情,也是自然的。只是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有意和无意的粉饰与装修之后,公开地玩弄民众于股掌之中,并为因此攫取到的名利激动得半夜难眠,这就有违做人之道了。
有人说,崇拜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根本特征,人们通过崇拜来满足自己心灵深处的终极的心理和精神需要,从这个意义上说,崇拜的存在是合理的。问题是崇拜对象一旦确定,它无形中就影响了自己的生活乃至一生,而当我们无意中窥视了自己崇拜的偶像卸去浓墨重彩、露出丑陋狰狞面容的时候,我们往往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形,心理的巨大失衡甚至让自己一蹶不振,恶念顿生。
我们可以在精神上尽情享受着那些千娇百媚,独领风骚的舞台演出,但不可让自己的感情也无节制地跟着这些演员们倾盆大雨般地投入,他们的泪水是化学药品刺激下的条件反射,你的可是原始自然涌动,咱陪衬不起。摘下眼镜去看,做个片刻的盲人,或许更不容易迷惑于光怪陆离的幻影中,让你的心灵因为思考而变得明亮通透起来,这样,当自己独立行走在黑暗中的时候,眼前就会有一条光明大道为你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