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芝加哥申奥失利看“后美国时代”的到来
作者:磨盘时间:2024-11-20 17:31:56热度:0
导读:应该说20世纪是美国主宰的时代,那么到了21世纪,美国则步入了“后美国时代”。这个分水岭就是始于2008年9月的次贷危机。而芝加哥申办失利则验证了这一时代的到来。10月2日,在哥本哈根召开的国际奥委会
应该说20世纪是美国主宰的时代,那么到了21世纪,美国则步入了“后美国时代”。这个分水岭就是始于2008年9月的次贷危机。而芝加哥申办失利则验证了这一时代的到来。
10月2日,在哥本哈根召开的国际奥委会121次全会上,经过3轮的投票,巴西的里约热内卢笑到了最后,成了最后的赢家,获得了第31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主办权。而在此之前呼声很高的美国芝加哥则在第一轮的投票中匆匆落败而过早地惨遭淘汰。此前,很多分析家都看好芝加哥,甚至有人认为芝加哥很可能在第一轮投票中以超过半数选票胜出而毫无悬念获得主办权。这一结果让很多分析家大跌眼界。
确实,在4个申办城市中,芝加哥无疑是具有很明显的优势。仅就申办所具备的硬件基础条件看,芝加哥远远优于里约热内卢。其中芝加哥申办者就许诺将所有运动场馆集中在濒临密歇根湖畔的市中心地带。这一点是所有历届申办城市绝无仅有的。此外,美国总统奥巴马亲自飞赴哥本哈根为其家乡申办做最后的造势,这不能不说是极具震撼力的拉票行动。奥氏想借主办奥运会来刺激国内陷入困境中的国内经济复苏。然而,竟然有70多位奥委会成员不买奥巴马的账。无奈,芝加哥最先落败,奥氏也不得不抱憾哥本哈根。
不妨设想,假如芝加哥与里约热内卢是在最后一轮对决中败北的话,不排除奥委会委员们投票时怀揣对里约热内卢的五次申办的执着精神的同情以及填补唯一没有承办奥运会洲的情结。但事实是芝加哥恰恰在第一轮就饮恨而归,这着实让人费思量。
谁能获得第31届夏季奥运会的主办权,申办城市现实的软硬件条件固然很重要,但与90多位奥委会成员的价值认可也密切相关。很明显,芝加哥的落败,就反映着大多奥委会成员一种共同的倾向,那就是对美国作为头号经济大国的世界责任感的不认可。
始于去年9月美国的次贷危机很快席卷全球乃至引发更广泛的全球性经济危机,给整个世界的经济走势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场危机从表象上看,是美国对金融监管不力造成的。其实,从最根本的原因看,也与美国多年以来倡导的一种文化有关。当然这是完全市场化国家存在的不可避免的通病。试想,一个自由放任的市场在崇尚超前消费的理念的怂恿下,还有哪家银行与财神过不去?此外,在关于应对全球气候变暖加入《东京议定书》问题上,美国作为世界头号经济大国一直是闪烁其词,不承担自己相应的责任……正是因为美国这种缺乏责任感的打过形象,从而让世界舆论颇有微词。奥委会成员的投票时的取舍应该说反映出世界民众的意愿。
由此看来芝加哥的落选是情理之中的事。这不过是验证了“后美国时代”的到来。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美国将很快结束“美国时代”。它依然将较长时间处于独尊天下的地位。但这个地位已经处于剧烈的摇晃之中。至少它不会像冷战结束时在世界范围充当国际警察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局面。它更因为随着像中国等发展中的大国加速崛起而渐渐丧失优势地位。
此外,制约美国经济发展的还有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就是庞大的国债。截止到2008年底,美国的国债总额接近10万亿美元,与美国一年的GDP相当,而且为尽快摆脱危机,美国政府若干年内还要不断发行更庞大的债券以解燃眉之急。也就是说,美国的国债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难以回到安全系数。而一国的国债一旦长时间处于高风险的系数范围,就如同火山,总得发作。因此,庞大的国债将是制约美国进一步发展的软肋。美国也意识到国债问题的严重性,也在不断减小财政赤字。要想化解风险,无非是让美元贬值,转嫁风险,让其他国家来分担,但美国又不愿意放弃几十年以来国际货币的主导地位,不愿意改革现行的不合理的货币体系。所以,这将会成为国际金融业一个巨大的隐性“核弹”,总会在一定时期引发更大程度的金融危机。这是整个国际社会不愿看到的。还有另一种方法是美国将大量压缩财政开支,以减少不断增长的国债。为此,它将不不得削减庞大的社会福利开支计划,关闭海外的军事基地,裁撤世界驻军,收缩战略防线。但这也是美国不想做的。无论怎样,美国都处于十分困难的境地。
当然,美国之所以能成为世界头号强国,除了历史的机遇之外,也有它自身文化的优势。它的文化优势就在于崇尚创新。也可能因为不断创新,而获得更多的发展机遇。但是,机遇不总是眷顾一个国家的,尤其是像中国这样发展势头强劲的大国不断崛起,在很大程度上不断挤压美国的发展空间。其实,一个国家和民族能否兴盛和崛起,资源和环境甚至科技不是最终起决定作用的,而是在于这个国家和民族所崇尚的文化。正如法国《欧洲时报》评论新中国60周年所取得的巨大成就时所说,“中国道路”玉成了“中国奇迹”,在中国道路的背后,是某种结合了中国传统文化与当代文化的新文化。
总之,多重因素,美国已经步入了“后美国时代”。美国应该对自己的战略构想做出合理的调整,以适应世界的发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