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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她居住在阿母斯特丹,是个画家,喜欢捧着颜料盒在图纸上画画。平时在爷爷的博物馆帮忙,星期天成为街头画家,偶尔骑着自行车去画雏菊。一头蓬松的长发,有时戴着绒线的帽子,有时扎成一束,穿藏青色的粗布裤子,黄色
她居住在阿母斯特丹,是个画家,喜欢捧着颜料盒在图纸上画画。平时在爷爷的博物馆帮忙,星期天成为街头画家,偶尔骑着自行车去画雏菊。一头蓬松的长发,有时戴着绒线的帽子,有时扎成一束,穿藏青色的粗布裤子,黄色的背心,脖子上是蓝色毛线围巾,披格子的宽松呢大衣,出门从来不带雨伞,下雨的时候就跑进一个宽大的屋檐躲雨。有一张漂亮的面孔,过着安静的生活,只是她在等待一个人,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却真实存在的男人。
那个男人为她造了一座桥,用小根的树木所搭成的,粗糙简单,但是在她的眼中却是这个世界上美丽的桥。那一座桥是一个人专门为了她而建造的,此后,她就可以走过这座桥,去画河对岸的雏菊了。当看到那座桥后,她对着空旷的田野,大声地说着谢谢,他听到她的声音,像一个考试得了满分的孩子,歪着嘴巴笑了。
为了感谢那个造桥的人,她画了一幅画,把那幅画放在那座桥上,画上天空很蓝,有大片大片的雏菊,很纯净,安静地等待某个人取走它。
那个男人想见她的时候,会把一盆雏菊放在她住的店门口,然后说:Flowers。她就会跑出来,朝着四周看,想看看一直给她送花的人是谁,想知道她一直在等待的初恋什么时候真正的来临。
而他,躲在某个角落,看着她拿起那盆雏菊,看着她试图寻找他,看着她又打开门回到店里,歪着嘴巴舒心地笑了。
雏菊的物语是藏在心底的爱,他已经把这个女孩藏在心底了。
他在她周末作画的街道对面租了一间房子,周末的时候,坐在窗子旁边,用望远镜看着她,穿着白色的毛衣,粗布裤,扎着头发,看着她微笑,跟别人打招呼,看着她站起来,在阳光下舒展身子,看着她小口地喝着咖啡,然后在相同的时间,他也一个人重复着这些事,当一天结束,她整理好东西回家,伸手向别人告别的时候,那个在楼房顶楼的他,离她很远的他,隔着玻璃,也举起手挥了挥,仿佛在向她说再见一样。
他开始看关于绘画的书,梵高与莫奈对于他来说,不再陌生,喜欢她的那一刻,他变得年少,像一个天真的孩子默默地去做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哪怕她并不知道,哪怕她把他当作了另一个人,哪怕她爱上的那个男人并不他。
他从来不敢去接近她,因为这个男人,是一个杀手。
只是他是一个不成熟的职业杀手,遇见她后的前些天,他才开始第一笔交易,可一旦选择了这个职业,就不再容易回头了,他一直活得很灰暗,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就感觉到恐慌。他枪口的子弹没有意义,对于要枪杀的人一无所知,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这样的杀手更加会感到空虚与害怕。于是他学会了种花,听那些从战场上回来的老战士说,泥土可以吸收身上的血腥味,他种很多很多的雏菊。那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单纯的快乐。
他感到后悔,如果可以早点遇见她,他一定不会选择去做杀手,而是做一个正常人,和她好好的生活。
却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把对她的爱藏在心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去兑现,
她爱上的是一个警察,她以为那个警察就是那个为她造桥,送她雏菊的男人。
在一次广场激烈的枪战中,她被打伤了,那个警察也受伤被送回了韩国。
由于受到过度的惊吓,她失声了。在她无声的世界里,有一个人悄悄地走进她的生命。
那个杀手勇敢地靠近了她,到她的地方画素描,开车送她回家,她却用纸和笔告诉他,她已经有了一个等待的人。
他还是歪着嘴笑,说,没有关系。
那个警察重新回到阿母斯特丹,告诉她当时是为了任务而接近她,向她抱歉。
她止不住哭泣起来,他看到她哭泣的背影,难过至及,却还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离开。
为了引出杀手,那个警察用自己的生命当作诱饵,却被杀手的同伙杀了。
以后的一年,是平静的一年,他没有接到任何的任务,和她平静地生活在一起,她还是不会说话,她还是在思念那个死去的警察。他却很满足地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我想,那一年,或许是他这一生最平静最愉快的生活了。
当一个杀手是沉默的,哪怕面对她天大的误解,他依然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相信有一天,他爱的人会明白一切。
她醒来后,看到了那幅自己画给那个男人的画,大片大片的雏菊,她终于明白,那么久了,自己等待的人究竟是谁。
她在广场上举着那幅画,等待他的出现,而此时,他正想完成最后一件任务,他看到广场上的她双手举着那幅画,不停寻找他的身影,他看到她的嘴唇在说,你是我要等待的那个人,对不起,那么晚才知道,现在我真的知道我等待的人是谁了。
他的眼睛满满的潮湿。我从来都不觉得他是一个好的杀手,更像是一个善良纯真的孩子。
他喊着她的名字,然后出现在她的面前,说着很多的对不起,说很抱歉,让他死了,不然他们就可以好好得过生活了。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朝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这个就是她要等待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有人要向他开枪了,没有片刻的犹豫,她上前抱住了他,后背中枪了。
他抱着她,一边大步疾走一边喊她的名字,他想起了很多的事,想起第一次看到她,她想过独木桥去对面画雏菊,结果掉进了河里,画笔也被冲走了,他跳下河,替她找了回来,为她造了一座桥,用小根的树木所搭成的,想见她的时候,会把一盆雏菊放在她住的店门口,然后说:Flowers。她就会跑出来,朝着四周看,想看看一直给她送花的人是谁,周末的时候,坐在窗子旁边,用望远镜看着她,穿着白色的毛衣,粗布裤,扎着头发,看着她微笑,跟别人打招呼,看着她站起来,在阳光下舒展身子,看着她小口地喝着咖啡,然后在相同的时间,他也一个人重复着这些事,在一座雕塑面前停下来,放下她的时候,他哭着说,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应该重头开始来过,她还是一句也没有说,看着他的脸,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他听着她电话答录机上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然后沉默地装着子弹,第一次,他枪中的子弹变得有意义起来。
最后,两个职业杀手对峙,影片的画面突然变得黑暗,但结果已经可想而知了。
还是回到了那个下雨天,她戴着白色的毛线帽子,宽松的外套,粗布裤,白色的布鞋子,手上的画版掉着颜料,浑身湿耷耷的,滴着雨水,跑进一个屋檐下躲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