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心为形役,京洛缁尘染素衣,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尘缘相误,无计大学住,烟水茫茫,千里斜阳暮,山无数,乱红如雨,不记来时路!——冰凤凰擅改自秦观的《点绛唇》周一,清晨一大早,便被老妈叫醒,简单洗漱完
心为形役,京洛缁尘染素衣,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尘缘相误,无计大学住,烟水茫茫,千里斜阳暮,山无数,乱红如雨,不记来时路!
——冰凤凰擅改自秦观的《点绛唇》

周一,清晨一大早,便被老妈叫醒,简单洗漱完毕,随便梳了几下一头的清汤挂面式披发,然后背着个书包去学校。
从小到大,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校园里度过的。“太阳东边照,小鸟树上叫,起个一大早,背起书包上学校”,此种景象延续至今未变。只是与以前的主要区别是,如今可以天天凭着一张日益定型的“老脸”和一副从容不迫的“老态”,随意自由地进出学校的东西南北之大门,不会再被保安拦住索要学生证。
进入校门后,看见大学校园里的草地、台阶、操场上和教室里基本上都是手捧英语书籍的学生,读中文的寥若晨星。自从有关部门、特别是国家教委对四、六级英语给予高度的重视之后,这几年,身边的学生个个如“老外”,一片洋话声声,再加之几位外籍教师和染了红头发的学生夹杂其中,那一刻的感觉真好似漂洋过海身处异国之邦了。
上午到六楼的多媒体教室上大课,在一楼等专供教职工上下班乘坐的电梯时,看到电梯口的白色墙壁上一行醒目的黑字:“电梯应该为广大学生服务,而不是为少数教师服务!”自高校扩招以来,有机会接触到各种类型的学生,因此对此宣言见怪不怪。每天电梯刚到,一群陌生学生立即蜂拥而入。我等被归于“少数”类的为人之师者,自觉“无资格”和“广大学生”抢乘电梯,亦为了不至于“侵犯”了“多数人”的利益,于是时常和其他学院的几位年轻老师从一楼到六楼爬楼梯。
到达教室,学生基本早已先行而到,并且坐在座位上了。见我走进,许多学生大声叫着“老师,老师!”我一边微笑着点头回应他们,一边走到讲台上,将U盘插入电脑接口,选择好即将讲授的章节,然后开启投影机和话筒音量,开始提问。每堂新课之前,总是省略翻开花名册一一点名的环节,只随机抽查提问。之所以习惯课前提问,一为促使学生课后复习思考课中所讲内容;二想培养学生们的语言表达能力和在公众面前大方出场自我表现的综合素质。此外每章新课结束,都自编了一套测试题供学生们自我测定,并且将测试题分为100分的必做题和10分的选做题两部分。必做题全是我课堂上讲过的或教材上已有的内容,选做题则是需要上网或到图书馆查阅资料,经过一番归纳后才能够做得出的内容。

今年下半年同时在两所大学任教,分别担任两个年级的516名学生的两门金融专业课教学工作。老妈说,鬼谷子先生只有四大入世弟子孙膑、庞涓、苏秦和张仪;孔夫子的弟子才三千,我今年一年教的学生就有一千多,一生的弟子很有可能会超出孔子的十倍多。幸运的是,今年所教的绝大多数学生求知若渴,比如说昨天上午我布置了一道关于商业银行资本充足率的综合计算分析题给他们做,到晚上十一点五十八分钟时,还有几位学生发信息给我,说“老师,书都快翻烂了还未做出”等等。由于昨夜手机没电了,今天凌晨六点起床换了块电板时才看见他们发给自己的消息,想起那些深夜不眠还在思考如何解答我留给他们的问题的80后孩子,心疼着,也曾责备过自己如此做过于残忍了些,可是联想到当今大学毕业生面临严峻的就业形势,无奈继续对他们的“魔鬼集中营实践操作能力训练法”。只是总有少数学生就连必做题也要在我的一再“监视”下才完成,甚至考试不过关,挂科。
某位大学同仁说“大学扩招的门槛降低了,迎合了部分差劲的学生;而不是部分差劲的学生提高了,考入了大学。大学形象的崩塌,除了学校成为赢利机构这一错位之外,更多的是把土渣拉进了炼钢厂,把豆腐渣运到了蛋糕房。然后老师要承担起把破铜烂铁打造成金条,把豆腐渣做成蛋糕的艰巨任务!于是有人有机会责怪,破铜烂铁没有成为金条,是因为铁匠水平太低;豆腐渣没能成为蛋糕,是因为厨师不行。”
另一位大学同仁说,他把“教学”理解成“教师教,学生学”,教师“不教”或学生“不学”,都无法完成这个过程。
其实,执教这么多年,曾很想遵循孔夫子的“有教无类”理论,尽力把每一位学生都教好,却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因此有时很想对那个在大会上经常提倡说“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这句话的教育部门的领导吼几声:“请你随便到路边拣块石头,然后把石头雕成玉器试试,或者把一堆破铜烂铁打造成金条;把豆腐渣做成蛋糕,俺肯定五体投地服你!”可惜自己天生一介小女子样,天性一副小胆量,从小至今未敢在外人面前气粗过,故以上几句话置于口中都快烂了,到今天中午仍未吼出来。并且吼声未出,腹中已空,需要去食堂果腹。
由于以往用饭菜票吃饭难找零,而且体积小,易撕裂。校园现在已基本普及“打卡”,然而一种新的麻烦亦随着“校园一卡通”的诞生而诞生了:经常有记性不太好的教师和学生,到图书馆借阅书籍或到食堂吃饭时才发现一卡通不翼而飞。以前看到校园内的“寻卡启事”,还以为没有丢三落四习惯的自己永远不会“一卡在手,时时担忧”的,可是在食堂里翻遍书包怎么也找不到“校园一卡通”了,于是掏出50元人民币准备买饭吃,一位后勤处的食堂管理员看到后,立即跑过来训斥我,并要我仔细看看食堂玻璃窗口上所贴的“禁止使用现金,请使用一卡通”的标志。教金融的我,禁不住觉得奇了怪了,怎么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定流通货币在大学食堂里就被视为非法货币而被禁止流通了?难道大学食堂就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域吗?本想反驳他几句,但在这所行政人员编制比教师还多的大学里,一般的教师是不能够和这样的人理论的:一来因为人人皆知,即使在普通大学里哪怕是一个扫马路搞卫生的,都可能比普通老师有背景,都有可能是经过某位领导的关系介绍进来的,甚至直接就是某位领导的兄弟姐妹或七大姨八大婆小姨子小舅子之类的;二来因为“秀才遇到兵,有礼讲不清”的古人先例,更主要的是当时肚子饿得难受,更何况下午还要开会,所以“笑”请他帮我刷卡,然后把现金给他。

填饱肚子,便赶到学术报告厅参加教师节庆祝大会。会议刚开始,主持人一一介绍主席台上的人员,“***,董事长,教授;***,副董事长,教授;***,执行院长,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