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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诚惶着等岁月的改变,那些曾经是生命里繁华的片段,在虚幻里消散,看着自己的影子伴着失散的青春独舞,我热泪盈框。--题记1、靳江古老的靳江枕在狮子山的脚下,蜿蜒数百公里,养育着这一方水土的人们。她从秀丽
我诚惶着等岁月的改变,那些曾经是生命里繁华的片段,在虚幻里消散,看着自己的影子伴着失散的青春独舞,我热泪盈框。--题记

1、靳江
古老的靳江枕在狮子山的脚下,蜿蜒数百公里,养育着这一方水土的人们。她从秀丽的江湾盘旋而出,在江南的丘陵地带衍生了一个小平原。平原面积不大,可在这江南的罅隙里是格外的珍贵。母校九中就坐落在这个小平原里,只是背靠着山,有山有水,更显得悠远和清秀。
跨过靳江的有一座古老的石拱桥,桥头有一个大屯云小镇。镇上人口不是很多,可是电影院、照相馆、供销社、特色餐馆等还是一应俱全。小镇离学校仅数十米,一个冲刺就到了镇中心,倒也添了不少方便。最喜欢小镇上徐记米粉的肉丝米粉,每碗只要五毛,可是那味道却是正宗得没话说,辣椒是放在了坛子里泡了好几年的剁辣椒,辣味、香味、甜味、鲜味,味味俱全。如今的米粉里添加了这样那样的佐料,自然少了大米的清香味道。
靳江蜿蜒数百公里,河道却窄而不深,因此成了我们游泳的好出处。学校总是明令五申禁止我们去河里游泳。可酷热的天气怎抵得住那清凉的诱惑。每当晚餐后晚自习课之前,自然是溜出来,那石拱桥下只见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只是高三那年,一个不习水性的高一新生,跟着同学去试水,从此水清清兮,壮士一去不复返,从此我们再也没去过,大概是怕那冤死的鬼魂捉弄吧。古老的靳江又多了一笔诡异。
靳江河水虽不深,鱼儿的种类和数量却也不少。春天草绿花开的季节也是河里鱼儿最热闹的时候,江面上到处都是捕鱼的渔船,在这小小的靳江里也是别样一道风景。几次回老家都特别绕道去看一下靳江,只是江面上再也没有渔船了,也许如同我们那失散的青春,已经远去了,再也不会回来。

2、焕焕
焕是我高三复读那年最铁的哥们,家就住在桥头的镇上。当时我是自己情愿复读的,我的分数已经上了中专录取线,家里的意见是随我自己,我选择了复读,因为我对不起高考时填的那些志愿(原来是考完就填志愿)。
初到焕他们班,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不是看不起,而是欣赏,因为象我这样的种子选手,无疑考上重点大学只是迟早的事,在当时求学是跳农门唯一的出路的年代,我便成了那些学弟学妹们的信念和榜样。我有些得意,却更多的是失望和压抑,谁又知道将来的结果怎样。
我被班主任老师安排坐在最前排正中间,那是最好的位置。可我只想坐后排,不想整天面对老师的唾沫和粉笔灰,而且坐在后排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在我的再三说服下,班主任才同意坐最边一排最后一个,焕就坐我前面。也许这就是冥冥中注定,我们要成为好兄弟,好朋友。
焕成绩不好,在当时已经被打入黑名单了的那类,也就是高考无望的人,纯粹只是让他们念完高中,拿张毕业证回家而已。后面几排大都是这样的,所以老师的重点都放在了前几排。而我,厌倦了那种被老师重视的日子,只想在清静里找回失去的信心。
于是我成了焕的朋友,焕也成了我寂寞时说话的人。其实,对于复读我没有太多的恐惧,我需要的只是信心,需要的只是那心灵里久远的安慰。焕成了我无话不说的朋友,他也常常带我去他家。他家境比我好,家里有一个小商店。于是我总能吃到当时很难吃到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家还有一台录音机,可以放当时最流行的音乐。焕常常教我跳迪斯高,霹雳舞。在单薄的青春里,这些便成了书本外最大的向往,甚至是有些着迷了。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青春是怎样的一种奔放,在学校各种各样的文艺晚会上,总有我和焕表演的舞蹈,甚至在大一那年我还在新年晚会上也表演了一段霹雳舞,只是少了焕,也就少了一种美的感觉,一种默契的感觉,自那以后,我就再也不表演。
老师和同学总是善意的警告我离焕远一点,不想让历史有惊人的相似。我不但不听,总是以月考第一的成绩回敬他们,他们自然无话可说。焕也在我的鼓励下成绩突飞猛进,只是,终究底子太薄。
那一年,我如愿以偿,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而焕还是名落孙山。焕在我的毕业纪念册上写了满满的一页,我知道那是他最衷心的祝愿,也是浓缩的他最珍贵友谊。后来听说焕去参军了,后来听说他考上了军校,后来听说他多次去找过我,后来,后来我一听到他的名字,眼睛就有湿湿的感觉。
那些荏苒的光阴啊,那些失散的青春啊,我们就象那些迟暮的女人站在青春的河边大声吼叫,“我的青春,我的青春。”逝者如斯夫!逝者如斯夫!几千年前有人站在河边大声地说。

3、海妹子
海、焕还有我都是高中时文艺活跃分子,爱唱爱跳的。海妹子其实不是妹子,地道的男生,只是他是独生子,他妈喜欢女孩,于是就叫他海妹子,我们于是也跟着叫。每次叫他,都有一份亲切的笑流露在他脸上,如他自家的兄弟姐妹般,只是藏在隐隐的深处。
海的笛子吹得好,口琴也很棒,我的笛子都是他教的。在那没有网络的年代,这些都是我们快乐的源泉。没事的时候我就跟着海抄乐谱,背笛子乐谱,那些单调的符号却成了我们青春里快乐的记忆,藏得那么深,那么深。如今每每听到公园里的笛子声,总爱吹嘘着说:“我也会,海也会。”
成长的年代也是我们肌饿的年代,骨瘦如柴用在我们身上一点也不过分,在还没有骨感这个词的年代,单薄的我们如同我们单薄的青春,在岁月里印上了孤单的记忆,每每想起来,总是“哎”一声,那年代,那年代。
学校为了补充我们的营养,在下午六节课后食堂供应又白又胖的馒头,只是数量少,供不应求,于是抢馒头成了我们学校的一道风景。海的冲刺速度最好,我们三自然是派他去抢,每次他都抢回又白又胖的馒头,我们一起啃着,如同啃着我们自己的青春,甜蜜而快乐。
海为了抢馒头,经常耽误自习,老师也经常责骂他。海不在乎,他总是对焕说,只要不耽误山就行了,只要山能考上就行了,可是我从没有听到,都是后来焕告诉我的。只是我听到的时候,鼻子酸酸的。
有一次,海为了抢馒头,不小心摔了一胶,鼻子流着血,馒头被浸得红红的。他气喘吁吁地把馒头拿到我面前,只说了一句“山,给你。”我看着他那受伤的样子,赶忙叫上焕把他送到医务室。看着血浸的馒头,我在心底发誓,我一定要考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