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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起风了,很大的风,风像一个巨大的巴掌,一掌扇过,于是一河的星星被它扇的没了踪影。满城飞絮,到处是行道树的种子,踩在脚底痛苦的呻吟,这些可能是生命,植物的生命,但更多可能是生命的过客,就像人类的精子,能
起风了,很大的风,风像一个巨大的巴掌,一掌扇过,于是一河的星星被它扇的没了踪影。
满城飞絮,到处是行道树的种子,踩在脚底痛苦的呻吟,这些可能是生命,植物的生命,但更多可能是生命的过客,就像人类的精子,能成长为生命的机会非常微小。
这样大风的夜晚,我从街头匆匆滑过,像风中的影子,那么单薄,那么佝偻,破帽单裘,在灯火下游动。
我希望我能不动声色,但我做不到,因为我是个简单的人,就像个单细胞生命,我能被人一眼看穿,我就站在那里远远的望着,然后一转身走开。
妻说怎么看见我也不叫我?妻说你今天不对劲。妻说你该看心理医生了。
烦恼皆由心生,医生有用吗?

有一天我也许会说出来,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不知道说什么,也许说出来就好了,也许说出来就糟了。我实在想不明白,没有头绪,我到处转,就像无头的苍蝇,不停的碰着翅膀。
我转到三楼,我看见家里的斑鸠死了一只,饿死的,我开始研究斑鸠的死因:是自杀?还是它杀?饿死的话可能是自杀了,也可能是自我牺牲,比如我投食不够,出现了一九四二,这只为了那只匀出食品就不吃不喝了,于是它就饿死了,于是伟大的爱情就产生,这样分析下去就成了一个言情故事。
当然也可能是它杀,活着的这只是牢头狱霸,控制着食品的分配,这一只抢不到食物,于是就饿死了,按这条线索分析下去可以是黑帮片。
也许还有其他可能,但最最可能的是在小孩那里交不了差了,小孩让我放飞的,我也想放飞,但他妈像幕后黑手一样立在我心里,我不敢造次。
我这样的性格,多半是当汉奸叛徒的材料。

不知道睡了多久,剁哥的电话来了,他说他已经在前往深圳的火车上了。
我揉揉眼睛,我怎么会有剁哥这样的朋友?但我确实有,剁哥是个另类,其实我也是个另类,我一直被人看作另类,特别是年轻时:上班写字画画跑步滑旱冰,所有该私下干的事我都在公共场合干,一度被封为怪胎。
剁哥就是现在的怪胎,我只是变得隐忍了,也许是看空了,也许事厌倦了……

我每天很困,但又睡不着,我打着哈欠,流着眼泪,挣扎在网上,我觉得我很可笑可悲,因为我就是这样的生活。我一直在等待中耗着时间,等待妻子,电话一遍遍的打着;等待小孩,每个周三和周六;等待股票,涨涨跌跌;等待足球,热闹然后寂寞;等待着等待……
终于等到妻的电话,满腹的怨言顷刻消失。
妻嫉妒我对小孩太好,其实小孩已经是跃跃欲飞的鸟,不定哪天一振翅膀就飞走了,只有我们俩才是盘旋在巢穴上空的那俩只毛发稀疏的家园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