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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最近一段时间,我常常和先生并肩躺在床上,回忆早些年,我们仍年少时的那一段时光。我和先生是中学时候的校友,两家离隔得并不远,以前没有通车,走路也只要一个小时左右,现在通了车,十来分钟也就足够了。我们那个
最近一段时间,我常常和先生并肩躺在床上,回忆早些年,我们仍年少时的那一段时光。我和先生是中学时候的校友,两家离隔得并不远,以前没有通车,走路也只要一个小时左右,现在通了车,十来分钟也就足够了。
我们那个地方,十里不同音,我和先生说话的神态声调就完全不一样,但是说说自己的童年,才发现彼此惊人的相似。
那时候的我们是一群肆无忌惮的孩子。
似乎在我的记忆中,家乡那条小溪两旁的滩上总是水草丰茂,而我们这一群淘气的放牛娃总是随手将牛绳往牛角上随手一挽,然后就只顾着自己玩自己的了。
大点的男孩子喜欢高挽了裤管去刚收割后不久的微干的稻田里,捉泥鳅和黄鳝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女孩子和较小的男孩子就在田埂上沙滩旁拾捡各样干草和小树枝。等到捉到一定的数量,大家聚扰在一起,找个干净的胶袋,把泥鳅洗干净,选个手脚利索的将这些不幸被捕的泥鳅黄鳝开膛剖肚,抹上事先准备好的食盐,然后用一条细铁丝串成一串,放在火上烤。
当然,常常因为控制不好火候而将这些美味的泥鳅烤糊了,但是大家仍然很高兴的将这些烧得发黑的烤泥鳅分而食之。这一点,我想是现在许多孩子无法想像无法接受的,还有更甚的,有些顽皮的小男孩连那些大个的蹦蹦跳跳的蚱蜢也敢抓来烤着吃。这种据说是美味的东西我没有吃过,但是很多童年的小伙伴都形容:放在火里爆一下,好多油,很香。
我还有过一次更美妙的经历——用竹筒煮饭。
一个新从竹子上裁下来的筒,放上淘好的米,加上水,没有盖子,只能盖上一个茶杯盖子,放在煤火炉子上煮。虽然妈妈再三骂我傻,但是并没有把它从火炉上拿下来。到了傍晚的时候,这一筒饭终于熟了,筒的底部已经烧黑烧糊了,但是筒里的饭异香的香甜可口,让我学得新奇而又满足。现在很多小饭店里都有竹筒饭卖,几块钱一份,我常去吃,但是也许是那筒用的时间长了,我总觉得那种属于竹的清香已经淡得快没有了。
有时候,真的很怀念过去。先生常这样说。
先生小时候是个调皮捣蛋到让老师头痛的,让父母咬牙切齿的小子。他有个小学二年级老师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祸水”。(这个名字他一直瞒着我,直到有一天,他打电话给一个远房的表叔,搞了半天人家也没弄清他是谁,他只好很不情愿的说“我是祸水”,被正在旁边洗菜的我听个正着,笑到肚子都疼了。)说先生顽皮,最典型的事例是某天他抓着条小壁虎放进讲桌抽屉里,老师来上课,一拉开拉屉,壁虎“嗖”的一声蹿出来,把二十出头的女老师叫得尖叫起来。事后,当然也少不了父母对先生的一顿好揍。
先生还有另一个诨名“苕老爷”,这个名字的来历,倒是婆婆说得明白:先生在村里一群小孩里头一直是个领头的,好吃嘛,把人家种到地里没多久的苕块挖出来,洗洗,烤了就吃掉了。谁知道人家前几天才浇了大粪的,结果手上长了一手的疮。
我以此事取笑他,结果他语出惊人:这算什么,我还用别人的南瓜做过南瓜酒呢。老公做南瓜酒的方法很简单,在人家快熟的南瓜上戳个孔,准备一小杯家里普通的米酒倒进去,然后用一层塑料布封住,外面再用泥巴糊住,几天之后拿根小吸管就可以喝了,据说很是美味。
闲暇时候,我常常让先生和我讲讲小时候的事,两个人就都觉得很快乐了。
先生说:亲爱的,你看我们小的时候多么容易满足,多么容易快乐,可是现在,我觉得我们像两头老黄牛。
我说:等我们老了,我们就回家里修一幢房子,养几只鸡,喂一头牛,早早晚晚,我们就一起牵了牛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