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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坐在出租车上,心里慌了神,一周多的儿子不住地抽泣,刚才他用饮水机冲洗玩具,沸腾的开水冲到了他稚嫩的小手上,烫伤了一块皮,我紧紧地楼着他的身体,攥紧他的胳臂,以为这样会减少他的疼痛。出租车一路颠簸,窗
我坐在出租车上,心里慌了神,一周多的儿子不住地抽泣,刚才他用饮水机冲洗玩具,沸腾的开水冲到了他稚嫩的小手上,烫伤了一块皮,我紧紧地楼着他的身体,攥紧他的胳臂,以为这样会减少他的疼痛。出租车一路颠簸,窗外灯火寥寥,深秋时节,飒飒秋风摇晃着路边的梧桐,漫天黄叶飘零。回想前几天,单位的同事,用暖壶烫伤了脚,至今还未好彻底,她说她去的是中心医院,在这个城市比较好的,她给我描述了她治疗脚伤的惨状,脚上烫烂的皮全被剪掉,当时她疼得几乎昏过去了,然后敷上了烫伤药,以后又流浓好几天,输了一周消炎药,花了一千多元钱,如今好些了,还是留下了大大的疤痕。想到这些我心里更纠结了,烫伤真是不容易好啊,我眼望窗外,眼神凝固在车窗里。
司机突然问我:“去哪家医院?”我说:“去中心医院吧,那里医疗水平好些。”司机说:“你们为什么不去圣心诊所呢?”我疑惑道:“那里能治好吗?”“那里治烫伤很独到,好得快,知道那个诊所的都去那里治烫伤,谁去医院呢!不过,主意你拿。”我看他语气里,充满实在与自信,心想不如试试,“好,咱们就去圣心吧!”
出租车上下颠簸,我的心也在七上八下,汽车一直开到了郊区,在一座二层小楼前停下,楼内的灯已经熄了,防盗门已落了下来。“没事,你们别急?司机说,“我去叫门,里面有人。”打了几下门之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姑娘,“你们是来看病的吧?快进来。”我想这就是大夫吧,“大夫,您看孩子手烫了,想在这看看。”“我先看看烫得严重不,”她走到儿子面前,“把小手伸出来,让阿姨看看!”她扶着儿子的手仔细瞧了瞧,“没事,上回药就好。在家上什么药吗?”我说:“没有,就是用凉水洗着。”她说:“烫了最好别用凉水洗,不过没事。”
然后她用消毒液,在伤口处擦拭了几下,又拿出个大罐头瓶子来,从里面倒出几块浆糊似的东西,看上去是草药制的,然后用药刷蘸了,在儿子的伤口上刷了厚厚的一层,然后用纱布给伤口包扎了一下,动作很是娴熟,一切就绪后,轻轻地问:“告诉阿姨还疼吗。”孩子显然好多了,不再哭了,安稳了许多。司机说:“这的药敷上就不疼了,放心吧。”
“大夫我们下回上药,什么时候来?”我问。姑娘说:“三天后。”“多少钱?”“就给十元吧。”“十元够吗?”“够了,都一样,小伤一次十元,大伤十五。”我的心颤动了,治一次病才十元,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么晚了,太打扰了,太感谢了,我多给二十元,表表心意。”姑娘激动了,“对不起,我们只是行医治病,不收别的钱,另外治病是我们的天职,我们得有圣洁纯净之心,救死扶伤,不是为了钱,我父亲生前嘱咐过我们,不能让钱辱没了他的名声。”我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太市侩了,眼前的这位穿着朴素的姑娘是这样的美丽动人,他没有穿白大褂,却是真正的白衣天使。
那以后,我带着儿子又来过两次,前一次,也就是三天后,我又看见了姑娘天使般的微笑,当揭开纱布后,儿子伤口处已经长出新肉,又敷了些药。后一次是又过了三天,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没有丝毫的疤痕。
后来,我和很多人都谈到“圣心”,人们总是面带会心的微笑,充满惊奇与激动,尤其谈到姑娘精湛的医道。有时也谈到“圣心”那个已故的老中医,那个姑娘的父亲,父女俩一脉相承。人们相信这个“圣心诊所”会一代一代,永远留传下去。
我还听说渐渐地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地方,不远千里慕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