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一程,歌一程(续)
作者:十命可受时间:2024-11-18 15:07:04热度:0
导读:在去黄河石林的路上,看到了一大片的风力发电机组。它们在荡荡的戈壁风的吹拂下,它们在朗朗的太阳光的照耀下,从容的转动着三片风叶。我久久的注视着它们,心里默数着一排排的个数,可还没有等我数完,它们就从车窗
在去黄河石林的路上,看到了一大片的风力发电机组。它们在荡荡的戈壁风的吹拂下,它们在朗朗的太阳光的照耀下,从容的转动着三片风叶。我久久的注视着它们,心里默数着一排排的个数,可还没有等我数完,它们就从车窗前消失了。
——题记
行程继续,思绪延绵。
同事们敞开歌喉,流行歌一首接一首唱着,游戏一环扣一环的接着,美酒一杯又一杯的敬着。风驰电掣的呼啸声中,热烈而又浓厚的气氛保持着依旧的温度。
大巴在三一二国道,顺着河西走廊行驶两个多小时后,向偏北方向行进,进入古浪地界。这里漫漫荒漠戈壁,一直向北与腾格里沙漠接壤。这里的人们世代与节节逼近的腾格里沙漠进行着不屈不挠的斗争,在近年来着力提高科技治沙含量后,使大片的荒漠变成了绿洲。以前是沙进人退,而现在是人赶沙跑。
在荒漠里行进了半个多小时后,一道沙漠风景引入眼帘。一个一个的沙包,呈现出细腻的流线和拱隆的浑体,在锦簇的沙生植物下龟伏着。郁郁葱葱的沙生植物,虽然还很稚嫩矮小,但是它们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足以抵御入侵的风沙。
这片广袤的土地,属于石羊河流域,一直以来就在腾格里沙漠和毛乌苏沙漠的夹击中求生存。人们与日益逼近的沙海争夺着良田沃土,一场人沙之战,持续了几代人生命历程。一个梦想,支撑着几代人的追求。此情此景,可歌可泣,可圈可点。
这个地方叫“八步沙林场”。据报道,三十多年前这里还是戈壁沙滩一片,风沙肆虐,每年以十余米的速度向南推进,吞噬耕地,严重威胁着附近的村落及周边三万多人和十万亩农田。一九八一年,六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联户承包在这里造林治沙。他们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父传子,子传孙,从不曾放弃最初的信念和坚定的信心,誓死保卫自己的家园不被入侵的风沙吞没。
如今,这六位老人已经去世了三位,可是他们的理想和事业还在进行着。经过了几代人的努力,如今这里已形成南北长八公里,东西宽六公里的防风固沙林带,植被已从不足百分之三提高到现在的百分之六十,每年绿洲向沙漠推进八米左右。
大巴在这每向前移动一米,而我心中的感慨就愈加强烈一分。当我们还沉浸在生活情感和工作事业中,为着琐碎的烦恼而怨天尤人停滞不前时,当我们还在快节奏的现代生活的阴影中,为着飘渺的幻想无病呻吟和消极颓废时,当我们还在密不透风的钢筋水泥组成的城市森林中,为着实现“小我”的理想夜以继日疲于奔命时,却有这样一群人,为着人类的崇高理想而在这里努力奋斗着,抗争着。
曾经看过这样一幅油画,在映入眼帘的一瞬间,心灵受到了巨大的震撼,情感受到了极大的震颤。一个北方的农民汉子,那古铜色的脸膛上,那一双忧郁的眼神,那一道道如辙的皱纹,还有那头顶的一片蓝天,还有那脚下的一片热土,还有那粗砺的双手上嵌入指纹的黑色顽垢和手中那双头,留下了深刻的映像,不因时间的推移而淡化。
这幅画题名为《父亲》。当我走过这片土地,当我身临其境的感受到新闻媒体上报道的故事时,我用心去阅读了这幅存留在脑海中的题名为《父亲》的油画。此刻,似乎这个父亲的一双脚步就在这片土地上从东头走到了西头,又从西头走到了东头。那脚步声,以一种有力的节奏,一直回响在这片土地的上空。
大巴在这段行程中放慢了速度,炎热的阳光直逼眼帘,有的同事拉上了窗帘。车内的空调里,冷风习习,吹得皮肤有些木然的感觉。苍鹰,盘旋在八步沙林场的上空,荒原上亘古不变的颜色,呈现出褐色的巨大背景。这里人烟稀少,车辆来往也不多。
临近中午时分,进入了景泰川。村庄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大片的庄稼呈现在眼前。在黄河提灌工程竣工之后,昔日缺水干旱贫穷的景泰川变成了米粮仓,牛羊地。大片大片的庄稼地,路上繁忙的农机具,还有匆忙的农人,描绘了了这里日益的繁荣和蒸蒸日上的景象。
在景泰县城团餐后,到达的第一个景点,就是景泰影视城。这个影视城规模不大,却小有名气。这里曾是拍著名电影《神话》的外景地,当导演陈家林第一眼看见这一幅场景时,就被深深的吸引了。雄浑的山体像一个巨大的盆景矗立在坦坦的戈壁之上,每一个山崖,每一块山石,如鬼斧神工般呈现出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神韵。于是,一个影视城在这里诞生了。
山体上,仿造出了敦煌莫高窟的九层楼,还有一个一个的佛龛和洞窟。去过敦煌的人,一眼就会看出,这里仿造的逼真,同时也会看出仿造的痕迹。摄影棚里,一个个仿造的莫高窟洞窟和泥塑佛像,还有拍戏用的道具,还有一副副剧照,在导游的解说下引人入胜而乐此不疲。
西北风情的茶楼酒肆,商铺民居,山寨大门,街道巷陌,无不彰显出一种文化和内涵。然而,吸引我的却是山脚下斜坡下那一簇一簇红红的沙棘果。那沙棘果,晶莹剔透的色泽,圆润簇密的果实,让心不由得一颤。伸出手来,摘下一束一束,品尝其味酸甜可口,一个果实一包浓浓的汁,一个小小的核。
这样的野果,生长在干旱少雨的西北,属于沙生植物。小时候,夏季父亲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回来时就采来一大包的沙棘果,吃的嘴和手都染成了紫紫的颜色。常常吃得不想吃饭了,父亲就说:“别吃了,吃多了要流鼻血的!”果然,就流鼻血了。
父亲走了,就盼父亲回家,带这红红的果子来哄嘴。可是,父亲从不带我们去五七干校看看,看着红红的果子是怎样长在那一蓬一蓬的沙棘上,又是怎样被一个一个摘了下来。父亲说,沙棘上有很多刺,一不小心就会被扎着。果然,每年夏季,父亲从五七干校回来,在带来红红的沙棘果的同时,手上也有一道一道的刮痕。今天的旅游,有幸看到了这样的景致,竟然觉得是自己一个童年的愿望,终于被满足了。尽管这沙棘果,没有小时候父亲带回来的大,也没有父亲带回来的甜,可是我依然被感动着,感染着。
在这里参观完毕后,在导游的招呼下,来到大巴前,大家鱼贯而入。这时,导游告诉大家,现在大巴将带大家去这次旅游的主要景点——黄河石林。这个黑皮肤大眼睛的导游姑娘问同事们,有谁知道黄河石林具体在什么地方,并猜猜她是什么地方的人。大家一脸茫然,导游姑娘笑了:“我告诉大家,我的家乡就在黄河石林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甘肃省景泰县中泉乡兴泉村!”
姑娘告诉大家,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