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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每听到赵本山带着对家乡的思恋,唱出“我的老家就在那个屯,有山有水有树林”时,也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故乡。那里留有我童年时的趣事,青年时的追求和奋斗,留下了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足迹。尽管岁月沧桑,但魂牵梦萦的故
每听到赵本山带着对家乡的思恋,唱出“我的老家就在那个屯,有山有水有树林”时,也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故乡。那里留有我童年时的趣事,青年时的追求和奋斗,留下了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足迹。尽管岁月沧桑,但魂牵梦萦的故乡,有着一个农村黑土地走出的孩子的永久思念和回忆。 
我出生地是黑龙江松嫩平原上一个不出名的乡村。那里无山,稍有凸起的土丘即被称为“山”,马鞍山、太平山等。南离松花江及江边的哈尔滨市有一百多里(农村往往称华里为里,口语很少称公里),东临呼兰河及呼兰县城也有六十多里。若说水,只能是夏季里的小河沟或后来文革期间修的水库了。或者稍能与本山老家媲美的,可能就是树了。童年时家乡的老榆树,给我留下了许多童趣和难以磨灭的记忆。当时的树虽然不多,也不成林,但高大,老龄,最粗的好象得四、五个成年人方能和拢,这些在黑龙江松嫩平原上,几乎是绝无仅有的。尽管这里人口稠密,三里一屯、五里一堡的,但能有这几代人都说不清树令的老榆树,足可以说我出生地这个屯历史的长久。这里的乡属所在地榆林镇是黑龙江省名镇,虽然乡镇名为榆林镇,与榆树有关,且原名叫“小榆树”,靠“神树”出名,但我孩童时见到的神树却是一棵不高的榆树,远没我们屯的榆树高大繁茂。记得在冬季的早晨,经常可见树上结满霜花“树挂”,玉树琼花,别有一番韵味;到了春季,先是满树榆钱,甜嫩可口,出叶抽枝叶后,又是昂然生机一片绿色;夏季里,孩童们在树根洞隙中嬉闹,成年人在树下乘凉、唠嗑;到了秋季,这里又成了鸟的天堂,白天成千上万只麻雀唧唧喳喳,晚上就成了当年生的小麻雀的家。枝头上偶有枯枝,那是雷雨时留下被电击后的痕迹,有的树皮被剥下一方一方的,远看象树干上贴上了告示,那是“大跃进”期间缺粮被剥做食用了,还好,没被剥光,未影响成长。在文革期间,说是村办小学校无篮球架,大队部房屋改造又缺少木料,大队干部们也不顾忌绿化环境了,最后一棵棵都难逃恶运。唉,若能活至现在,将是古村古镇古文化的象征,可惜了。近些年来,虽去过京都江南的一些名胜之地,却从未见过孩童时期家乡的那样高大粗壮的老榆树。 
据老一辈讲,祖上在明朝或清朝前期时移民到东北来的,见这里土地肥沃,旱涝饱收,又有多株榆树,于是在这扎了根,几代代下来,先是叫李宽屯,以后逐渐族人多了,家道渐衰,又改成侯贵屯,人民公社时,又称为林山大队,至现在叫何村何组,多年未回去,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