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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她,零落风尘,如浮萍,无枝可依;她,心念一人,舍不了,四下流离;她柔肠百转,终是敌不过世俗和命运;她爱得太深,终是成了风住尘香花已尽。玛格丽特,奢靡浮华中开在墙角的一朵白色茶花,身不由己,沾染上尘埃,
 她,零落风尘,如浮萍,无枝可依;她,心念一人,舍不了,四下流离;她柔肠百转,终是敌不过世俗和命运;她爱得太深,终是成了风住尘香花已尽。
玛格丽特,奢靡浮华中开在墙角的一朵白色茶花,身不由己,沾染上尘埃,于是即便是爱,也爱得卑微,爱的绝望,再不能明媚如阳光,终是成了殇。
本期《文心斋》,是一个苍凉的故事,如同现下的秋天,风过处,落叶扫地,尽是寂寥,但心里却因此而安宁。因为经历过喧嚣,才觉得浮生若梦,梦醒了,才会不由想要安定下来好好过生活。
那么,学一学爱玲的《沉香屑》,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彼时巴黎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
彼时巴黎,像一场场浮动的盛宴。
在美酒,舞会营造出的奢靡中流连,辗转,浮华灯影下,是没有人能捉得到的行踪,和无人能猜得透的心思。只看得到她的言笑晏晏的妖娆神采,和那眼波流转处嘴角闪过的的妩媚流光。真真是像极了那彼时巴黎。
有道是,自古便是儿女情长,无人能逃,可真的还能有谁,会愿意等在那浮华深处,许下所谓的一生一世?空吟着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最终成了嘴角一丝无力的嘲笑,任凭那,烟花繁华,却怎样都抵不过命运弄人,凄凉余生。
于是,举杯消愁,却最终成了把酒言欢,在纸醉金迷间想要逃离,却不料将一切弄成了饮鸩止渴。
所以她们,逃不了,世态炎凉,抹不掉,眼底忧伤,诉不尽,心中苍凉。
在这一切之中,玛格丽特,一抹风尘中的茶花魅影,一位以茶花命名的女人,于巴黎的奢靡里辗转沉浮,所过处,尽是妖娆肆意丛生。
欢场女子如她般,皆是之前考究的生活闹得满城风雨,死后却是无声无息,如那些不知名的星辰,陨落时和出生时一样暗淡无光。人们在意的只是她们划过天际的那一瞬,也只有在那时她们才能成为一种夸耀,一个玩具,然后来一场寂寞时的逢场作戏。
她懂,围转在身边的那些男人,会乐意去孤注一掷地倾尽所有以博美人一笑,却无论如何,不会付出真心。所谓,什么都给得起,唯独爱不能。于是,她从爱而不相信爱,直至爱而不敢爱,慢慢便懂了,所谓的誓言与承诺,都抵不过那一句:我愿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
可是,在那样的巴黎,哪里去找那样的人?
找不到,便及时行乐吧,夜夜笙歌,纸醉金迷,不再去关乎自己的生命与时间,只想让自己更痛快些。
这便是阿尔芒最初认识的她。
在时装商店的门口,蓦然看到她的白色身影,一切便仿佛命中注定般地停留在那一瞬。定格的时空,带着莫名的悸动,猝不及防间竟没有丝毫理由。
她衣着高贵,神态优雅,容颜倾世,而他,偷偷地站在门外,静静的看她选购东西,默默地听着别人对她的惊叹,最终不敢贸然进入那个属于她的空间。他因为不知那是怎样的女子,便从一开始就保留了对她的尊重,也仿佛就是从那一开始,他心中的玛格丽特便注定是个好女孩。
第一眼,便是一眼万年,就像早已经过几度轮回恋恋不灭。命中注定,仿佛是那前世饮下的药,自那一瞬起,他便将这个女子深深的刻到了自己的生命里,无法自拔,不能自已。
因为心动,所以追逐。于是再次见面,在他看来隆重得仿佛是去赶赴一场盛世之约,却不想原以为令人激动的开始,竟生生的给了他此般突如其来的尴尬,措手不及,却又可奈何。
他很认真,认真得如同玛格丽特真是上流社会的夫人;他严守礼节,丝毫不敢逾越,就算早已被告知那只是一个妓女;他郑重地想要介绍,却换得的是一次次的恶作剧,他失望了,沮丧了,受伤了,为自己感到不值,或许更为她心痛得难以复加。
可那又能怎样?心中一旦烙下了痕迹,又怎能轻易放下?离开,淡忘,都不过是一时置气,时间会将一切伤悲抹平。等到机缘再遇,该爱的仍会再爱一次,因为所谓爱情,一旦爱了,在既还没有爱到刻骨铭心,亦还没有伤到痛彻心扉的时候,说放手,任谁都没有资格。
于是,他放不下,便想尽一切方法会自己找到再见面的最后一丝可能。
那时心情,或许正如《茶花女》中多年后的他所形容的一样,爱却仍脱不了年少轻狂,自以为爱得坚强了,便忍不住想要证明自己过得比她好。说白了,在那一场未果的爱情里,她还没给过他任何机会,就以哄笑匆匆宣告他的gameover,他爱的很不服气,因为他的爱无人能懂,更重要的是因为她还不知道。如此一切,是还没开始呢,怎能就此结束?
再见面,心思当然早已不再如当年般单纯,他已经知道,单纯的示爱早已不够,她不缺他这一个,他要的是真实,他倔强地想为自己的爱找到存在的意义,更是倔强地想要证明心中的玛格丽特仍是个好女孩。
机会来了,他真是明智了很多,这次找到了一位中间人,借普律当丝来接近玛格丽特,于是一切便成了那么的天衣无缝和名正言顺。
他终于第一次进入了她的屋子,即便只是作为一个她摆脱她讨厌的N伯爵的借口,但毕竟也算是已经近了很多了。
他看着她对于初次见面的恶作剧的道歉,诚恳端庄,看着她赶走那个富有的准备为她倾家荡产的N伯爵,却又冷酷无情,刹那之间,他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由得满心欢喜。
说真的,玛格丽那时的表现,超脱了所有妓女该有的行为。阿尔芒看在眼里,那些便成了玛格丽特仍保留着的单纯。
也是,那个屋子,便是她的领地,满满的全是自己的空间,当她到了能让她放下那些刻意的伪装的地方,又怎能随意任人侮辱?
那是妓女少有的傲气和独立,是误入红尘后的倔强与企图保留的尊严,或许没有人会知道,原来她也想活得自在洒脱。
如眼中所见,真是让他看得入迷了,看得他心醉了,也看得他更不能自拔了。而似乎也就在那时,真实如她,让他的灵魂钻到了他的心坎里,然后又在眼睛里荡漾开来,绽放出异样神采。
我似乎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阿尔芒,满眼之间,一如初见。
忆起那时初见时光,他似乎也确实是从未把她当做过风尘女子,无论何时的心心念念,恋恋不舍,全因他从未放下,默然相爱,寂然欢喜。
于是,他懂了。所谓,因为相知,所以懂得。
看眼前的玛格丽特,真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