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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夏季的天,有点儿怪,那几天还是艳阳高照三十多度。谁料想,下了场雨,似乎就伤了它的元气,这几天,天天都是阴沉沉的。那太阳,也捉迷藏一样,看看出来了,一眨巴眼儿,又躲进那沉沉的黑幕后去了。空气,也失却了刚
夏季的天,有点儿怪,那几天还是艳阳高照三十多度。谁料想,下了场雨,似乎就伤了它的元气,这几天,天天都是阴沉沉的。那太阳,也捉迷藏一样,看看出来了,一眨巴眼儿,又躲进那沉沉的黑幕后去了。空气,也失却了刚下过雨后的清新,黏黏的、湿湿的让人觉着特不舒服。
独自行走在城市的街头,坏天气左右着我的心情,心头有一种难言的郁闷。
不经意间,一股细细的、细细的、细细的香味儿,悄悄地溜进了我的鼻孔。是什么的香味儿这么超凡脱俗呢?我赶紧使劲地吸了几下,除了黏黏的空气,我还吸入了一些汽车的尾气,一下子呛得我头昏脑涨。难不成是我在做梦?又一香味悄悄地溜进了我的鼻孔。哦!是真的花的香味儿。我四处寻找起来,街头上,除了穿梭如织车辆,就是来去匆匆的行人,再就是钢筋混凝土造就的大厦高楼,属于花儿草儿的地界儿几乎就找不到。难道我错了吗?这香味儿,不是来自植物,而是来自街头上那些花枝招展的青春女孩?不可能,虽说她们中,有那么一些妆扮得颇为吸引人的眼球,但是,细了看,又有几个不是庸脂俗粉?

那这香味来自哪儿呀?哦!我差点儿忘了,人行道上,用地砖砌出来的缝隙中,还根植着这么一种树—--女贞子。我抬起头来朝它看去,只见它常绿的枝叶上面,不知啥时候,披上了一层浅浅的米黄来。难道是它们开花了吗?我走近了看,香味儿变得浓烈起来了,是的,是它开花了。可是,这一簇簇小米粒大小的黄黄的东西,能叫花吗?花嘛!印象中就该是艳丽夺目的。再看看它,小小的,不细了看,连花辨也分不出来,颜色呢?就更不用提了,浅浅的黄着,开了的如是,没开的依然,难怪它立在街头,也没有人驻足去刻意地欣赏!近闻它的香味儿,香香的,甜甜的,有一种感觉无声地沁着我的心儿、我的脾,一下子让我觉得心旷神怡起来了。
街头上,依然是人来车往,它就这么静静地伫立在这光怪陆离的城市街头,也许,没有人会注意它的存在,那又如何呢?不注意就不注意罢!它就那么顽强地根植于钢筋混凝土的缝隙间,冬天,它不抖落身上的叶子,为的是让人们记住绿的颜色;夏日,它又在百花俱谢的时候,不失时机地,为人们送出一缕馨香,让人们不至于忘却,花儿的纷芳。
它没有刻意地装扮自己,招蜂引蝶也许本就为它所耻,它不媚不俗,不争奇,也不斗艳,在山间如是,沦落市井亦然,它用淡雅的幽香去面对着整个世界,管你汽车尾气的污浊,还是俗人鄙夷的目光。它就那么淡雅地淡雅着,送出恬淡的清香,就像一个心如止水的小女子不忸怩,也不造作,素面朝天地,迎送着每一个朝起日落。
这就是它,一种极为普通的植物—女贞子。也许,我们应该从它的身上汲取些什么,从而能够坦然地去面对这个物欲横的世流界。
写于六月中旬入夏的第一场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