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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这里是一块不能简单的描述更不能随意忘却的土地。阳春三月,应河南女诗人赵玉丽之邀,乘坐电视台的专车,8个文字爱好者,前赴河南省潢川县踅子镇采风。潢川县踅子镇滨临淮河,淮河的支流——小潢河就是从这里注入淮
这里是一块不能简单的描述更不能随意忘却的土地。
阳春三月,应河南女诗人赵玉丽之邀,乘坐电视台的专车,8个文字爱好者,前赴河南省潢川县踅子镇采风。潢川县踅子镇滨临淮河,淮河的支流——小潢河就是从这里注入淮河的,著名诗人贾岛曾在这里写下《留别光州王使君建》:
杜陵千里外,期在末秋归。既见林花落,须防木叶飞。
楚从何地尽,淮隔数峰微。回首余霞失,斜阳照客衣。
到了踅子镇,在乡镇宣传干部的陪同下,我们走到淮河西畔的长堤,岸上的林海、斜堤上的碧草、徐徐微动着的或红或黄或白的野花、与脚下的河水相对清唱,不远处在古渡口,来回游曵的舟楫,让我想起了“人在画中游”的烟波。
这里,有人们熟悉的淮河古渡口,有人们熟悉的沙淮,有一大片又一大片的绿草坡,开着白色的或黄色的野花,抒发着乡间的浓浓的诗情,泼洒着淡淡的画卷。
风卷绿春暖日,雀飞村舍庭院。前天,三月的小雨刚刚淋过了一场,这里早已青枝绿叶,赴面而来的是一丝丝暖暖的和风。
沿河滩前行,清风徐来,侧耳倾听,水响如珮,潺潺流淌于耳、于心,这时,你什么都不再想,什么也不会再想,放下疲倦,倾听片刻,定能心空如洗,万念俱除,禅悦油然而生。
融融邀春坐,款款踏歌行,途间或与斜树相倚、或与菜花竞秀、或与茶园亲昵、或即兴高歌……于是,我伏下身去,开始寻找,寻找春天的信息,寻找淮河人梦里常思的春光,寻找春天下的的小小生灵,找到了,找到了,我把欣喜的目光投向远处,投向天际云霞,天是同一个天,地却不同。
我似乎明白了,这里是淮滩,这里是与城市或城郊的最大区别,就是熟悉与陌生,就是渴望拥有与梦在田园。我知道这是不被外人所道,这里并非是文人墨客笔下的江南,这里也绝非是大草原的光景。但从我们祖辈开始,就是吮饮淮河的水,淮河的水,滋润了一代又一代的淮河人。
我们穿过一条斜径,向河水的转弯处走去,一弯河水,只是顺其自然地流向前方,流到转弯处,打个漩绕过弯,就过去了,远远望去,河水转弯处,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月芽,出奇的是,在这个天然的月芽里,有一个天然的沙丘,就像月亮里的一个宝岛,当地的人们都叫她“月芽岛”……我从另一个视角里看去,“月芽岛”更像一叶小舟,在向游者诉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真言。
水,能刚、能柔、能直、能弯、能回、能伸,水,也能映照我们凡人的本来面目。
《华严经》上说:“净心水器,莫不影显;常现在前,但破器浊心之众生,不见如来法身之影像。”清净的水器,永远会映现出物体的影像,但是破器皿、污浊的心,则无法张显事物本来的面目。清净之水犹如明镜,当然可以彰显万物,可照自心;而破了的水器无法盛水,污浊的心,也看不到自己的面容,自然也就见不了自己了。
面对水,每个人会有很多种感受,对水的思考也有深浅之别,因为我们都从这神奇的水中吸收了无穷的智慧,以水为师,我们的智慧源泉永不枯竭。
据说禅功高的人不但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能听到自己血液的流动,甚至能听到天籁在耳边、心间萦绕。我们为什么听不到呢?只因我们的耳朵忙着辨别各种声音,我们的心忙着胡思乱想,所以没有了这份灵性,如果我们心静如水,那天籁之音就会破空而来。
古老的淮河水,带给了我们多少率真而又沾满泥土的记忆,古老的淮河渡口,如春日的明丽,如同三月的小雨,如同绽放的梨花。
采风归来的途中,一位同行的长者——邹清礼老先生,用他平身的史观,向我们讲着淮河与光州的历史的文化底蕴,让我们再一次地感受到了淮河与光州文化的历史,如古老的河水一样,源远流长……
(注:潢川县古称黄国,战国四君之一的春申君的封地,春申君的古墓就在县城西8公里处,清时为光州,下辖五县一市)

2009年3月28日于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