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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松阳建县在东汉建安初,迄今已有近两千年的历史。从卫星地形图上看,松古盆地像一只硕大无比的脚印,自西北而东南。是的,这仿佛是一只上天的脚,踩在浙西南的莽莽群山中,恩泽出这一片广袤的沃土良田。松阴溪溪流自
松阳建县在东汉建安初,迄今已有近两千年的历史。从卫星地形图上看,松古盆地像一只硕大无比的脚印,自西北而东南。
是的,这仿佛是一只上天的脚,踩在浙西南的莽莽群山中,恩泽出这一片广袤的沃土良田。
松阴溪溪流自西北而东南,蜿蜒贯穿全境,注入瓯江。
这是大自然的赐予。
群山层峦叠嶂,阻隔兵燹灾害;溪溉千顷良田,四季稻麦飘香。“松古熟,处州足”,松阳素有“处州粮仓”的美誉。
千年古县———松阳,钟灵毓秀,物华天宝,地灵人杰。
今天,每当我们细数过去时,历史的回响就在双指间荡起,曾经的繁华隐去后的淡淡光泽照耀着我们年轻的脸庞。
即使时光流逝了千百年,也抹不去那镌刻在古老的街衢、楼宇、亭台上的岁月倒影。
古市,又称旧市,东汉建安初(196年),松阳置县时,县治设于此。唐武德四年(621年),松阳县晋为松州,州治仍设古市。至唐贞元间(785年-805年),因避水患,始迁至紫荆村(今西屏)。
老街、陋巷,岁月的蒙尘就这样写满了寂寥的天空。
古市,曾几何时,当浙西南地区还是一片茫茫苍苍时,这里已是市井喧嚣,商贾云集。前街、后街、下街、城头街,店铺鳞次栉比,行人摩肩接踵;松阴溪上,更是帆影点点。
千百年的风雨飘摇而过,也仿佛只是惊鸿一瞥,今天,我们穿过古市镇古老的城门楼,犹如穿越时光隧道,我们的身上落满了岁月的粉尘,而在驻足停留间,在尘世的喧闹与缤纷之外,千年积淀的圣光就照彻了我们疲惫的额头。
西屏,与古市东西互为犄角,坐落于松古盆地,自唐贞元(785-805年)迄今,一直为松阳县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
依托肥沃的松古盆地和傍城而过的松阴溪便捷的水运,西屏自古商业兴盛。至今仍能寻到旧址的福建会馆、江西会馆、汤兰公所、瓯青公所等,便是明证。
而在横街,千百年来承传至今的打铁铺和钉秤铺,更是西屏农商并举的佐证。在古代,铁器是人们生存的倚赖,从开疆辟土的刀矛剑戟到守地持家的犁耙耕耖,铁,始终与人的身影同在。秤,是物物交换时的度量衡,也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衡器。在今天的西屏镇,横街已老,但铁铺和秤铺里的敲击却依然激越有声。
在松阴溪两岸星罗棋布的村庄中,多为一姓一村。村村建有富丽堂皇的祠堂,供逢年过节举行祭祖礼仪和族中重大事项的商讨。村中的房屋大多为土木结构的二层瓦房,多为直头三间和三间两客轩,也有十八间或二十四间的大房,则为大家富户住宅或几家宗亲合居。
如今,这些大房在岁月的浸淫下,墙体大多斑驳,但雕梁画栋、斗拱叠檐依旧气势恢弘。
庭院深深深几许?岁月的洪流将带走一切它能带走的东西,那么,时光的漫卷下,什么东西能留下来呢?
仙霞山脉崇山峻岭,以其宽厚的胸襟,有力的臂膀,从春秋战国的刀矛杀伐到近代的枪林弹雨,一直荫护着松古盆地的子民。而默默流淌了千百万年的松阴溪,哪怕是天崩地裂、沧海桑田,宁可改道也不回头,或奔腾挪跃,或宁静恬淡,始终滋润着两岸民众的生活。
星移斗转,四季更迭。松阴溪,从远古流淌到了今天。
在她那亘古不变的跫音里,依稀回响着历代松古子民与天地抗争的呐喊声;在她那清丽隽永的容颜里,折射出松古子民刚柔兼具的精神;在她那永不疲倦的身影里,富丽了几个世纪松古子民的汗水、泪水和血水……
松古盆地,山水形胜,人文荟萃,物产富饶。
百仞云峰、石笋仙踪、双童积雪、卯山……与岁月同行,与松古子民同在,从春天的烦恼到冬天的寂寞,固守四季寒暑往返,永不衰老。
延庆寺塔、兄弟进士牌坊、青云塔、普济桥……穿越千年百年风霜雨雪,仿佛一段刻骨的往事,永铭松阳历史的记忆中。
烟叶、茶叶……松阴溪的水流有多长,有多远,香飘就有多远。
松阳烟叶种植可追溯至明末清初。民国四年(1915年),获巴拿马万国博览会奖章。
松阳茶叶种植历史悠久。民国18年(1919年)获西湖国际博览会一等奖。
群山环绕,阡陌纵横,松阴如带,地灵人杰。
唐道士叶法善,被唐玄宗授为金紫光禄大夫,其诗被《全唐诗》收录;南宋女词人张玉娘,其文蕴藉,诗词尤得凤人之体。有《兰雪集》传世,被誉为宋代四大女词人之一。
自唐至清,中进士者110余人。自宋至清,曾任知县、知府及知府以上官宦达100多人。
总有一股力量,让人心潮澎湃;总有一种精神,让人肃然起敬;总有一些故事,让人神驰感伤。
独山之巅,松阴溪畔,阳光依旧和煦,稻浪仍然翻滚。
惟往事悠悠,昔人早已远去。
今天,当我们再一次注目于这些黑与白光影构成的历史时,在一片繁华和浮躁之外,我们又一次谛听到松古大地永恒跳动的脉搏……
松阴溪水默默流淌,她带走了多少世纪的松阳往事,而不变的永远是松古子民前行的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