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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若是为最早走进我们祖先认知领域的古老植物列一份清单,那么,翠竹当是排在最前面的植物之一。如《诗经·卫风淇奥》曰:“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是啊!这是何等古风犹存、赏心悦目的画面,竖贯千秋、舒胸畅怀的意
若是为最早走进我们祖先认知领域的古老植物列一份清单,那么,翠竹当是排在最前面的植物之一。如《诗经·卫风淇奥》曰:“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是啊!这是何等古风犹存、赏心悦目的画面,竖贯千秋、舒胸畅怀的意境!
这意境,不知不觉间转而成即刻的遐想;翠竹与汉字似有不解之缘——
汉文字作为炎黄子孙形、音、义兼备的传承文化的独特载体,自问世以来,也就三千多年的历史。自然,与其它事物一样,汉文字诞生决不是凭空出现,突兀而来;而是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浸润、生发、淬练、升华,这才成为人类宝贵的精神遗产、中华灿烂的文化瑰宝。
乍看起来,语言与文字像一对孪生兄弟。其实它们是两个不同层面的表达方式与表达手段。语言是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交流媒介。文字是体现、展示、复制与记载语言基本的也是唯一的工具。语言只表现、存活在某一时刻(且撇开现代录音手段),而文字却能穿越时空,跨逾国度,在录取现实、传承历史中发挥独特的无可替代的作用。我国汉字的产生,也经历了语音传递、结绳记事、图画摹形、简约规范无比漫长的岁月。
人们在生活中欲记下或能记下什么,必定是重要的或经常碰到和人和物;翠竹有很多内在的特质使之成为旧、新石器时代器械用具新材料的最佳选择。犹如是对这一段尘封久远的历史回放:在7000年前的浙江余姚河姆渡遗址、吴兴钱山漾遗址内先后发现了200余件的竹器实物。翠竹早就融入人们的生活,成了不可或缺的朋友和助手。
日月山水,风雨草木,自是最先进入汉字序列;翠竹与人的长久相处、多项利用,也顺理成章地到了非说它用它写它不可,或呼之欲出的地步。不是吗,距今约6000年左右的西安半坡村仰韶文化遗址,其中出土的陶器上可辨认出“竹”字符号。我们再细看竹叶,它瘦长,中间稍宽极自然的弧线延伸向叶的两端,就很象汉字中的一竖、一撇或一捺。如二张叶片在一处,像不像一“人”字?三片竹叶则是浑若天成的“个”字;这就难怪扬州一以竹林为主要景观的宅院,历来被人们呼之“个园”。四片叶就组成“介”,六张叶片并列,不就是自报家门的“竹”字了!汉字起源于原始社会崩溃即距今约6000年左右的的仰韶文化,形成较为系统则是二、三千年后的殷商甲骨文。以我孤陋寡闻之见,可以说,世界上还没有那一种树木或草本植物的叶片能与之相比的。
自然,随着认知的深入,先民的目光并未停留在人字、或个字排列,三五一组成披针形的竹叶上,从竹鞭起,挺生者名笋,笋外包者名箨。遇母则箨解名竿,初发梢叶名篁,竿上之肤名筠。你瞧,一下子翠竹又衍生了五个竹字头的字!再以《诗经》为例,“于以盛之,唯筐及筥”、“毋逝我梁,毋逝我笱”,節、简、管、簧、筮、噬、箕、箦、簋、簟、笠、箱、簸、筵、箫、笙、笛等数十个之多;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字不只限于竹器用具与乐器,它的延伸义较为广泛,如“兄弟不知,咥其笑矣”的笑,无须多解;“籊籊竹竿,以钓于淇”中的籊,则意指光滑;而“燕婉之求,籧篨不鲜”中的“籧篨”,则是说的一种病患了!
《现代汉语词典》1973年9月版仅竹部收有220个字。如加上竹笔、竹简、竹书、竹制纸等,那么,翠竹与汉文字的缘份,除了源远流长、难解难分,你还能用什么来表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