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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刚才一上网,人鱼便问我:“饭了没?”我说:“刚打针回来”。她说“还没好?”我说:“也许有了并发症”。她说“都是七七惹的祸”。真是“冤有头,债有主”。也真是,自从七七发完那篇《婚外情就像感冒》之后,我就
刚才一上网,人鱼便问我:“饭了没?”我说:“刚打针回来”。她说“还没好?”我说:“也许有了并发症”。她说“都是七七惹的祸”。真是“冤有头,债有主”。也真是,自从七七发完那篇《婚外情就像感冒》之后,我就立马被传染了。并且是可持续发展的,都十来天了,仍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病好像不如婚外情好玩,也有些不同之处,仅凭想象也知道,婚外情应该是有个过程的,可我的感冒并没有,只是一下子就来了。来了也并非如婚外情那样激动,也非兴奋,更没有跃跃欲试的企图。只是有一点好像有点像,那就是睡不好觉,但不是因为有所想,而是有所折腾,有所难受罢了。可见,七七的话之不可信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好了,实践出真知,咱不了解婚外情,就不说那外行话,免得如七七那样的内行人笑话。还回来说这感冒。感冒这个劳什子,我好像每年都要得一两回的,但都不是特别的严重,一挺也就过来了,顶多是胡乱地找几片药吃,也就完事了。以前,我一直以为:感冒了,不管你怎样地治疗,也得一个礼拜以后才好,治不治是一样的。可这次却不,挨了四天之后,便有些挨不下去了。
人家曾经告诉我:你的生命不是你自己的!好家伙,连命都不是我自己的了,看来我啥也没剩下。那就听人家的话,咱去打针。到一家社区诊所,一进门,是个女大夫。她问:咋地了?我说:感冒了。她问:发烧不?我说:不太烧。她问:有糖尿病么?我说:好像没有。她说:坐这儿等着吧。现在这医生看病真厉害,这就完事了,可我还是不明白,我是来看感冒的,与糖尿病有什么关系?怎么不问问前列腺呢?
不一会护士小姐就拿着滴流瓶子出来了:扎针!
我也懒得问是什么药,只是从颜色上看,是先上了一瓶白酒色的,顶多也就四两左右;然后是上了一瓶啤酒色的,大约有半斤。我心想,莫说是药,酒咱都不在乎。护士告诉我:你说那白的消炎的,你说那啤的是抗病毒的。我说:不管是啥,你给我扎吧,好了就行。
我这人属于经折腾型的,虽然看上去不怎么结实,但一直还是健康的,我不打针大约已经有20多年,几乎早已经忘了打针是个什么滋味,可这一针扎下去还真的有些疼,突然想起平时给三岁的小儿李拜三扎针时,总鼓励人家不哭,是多么地虚伪和不仁道啊,从今以后我会支持孩子扎针时大哭而且特哭了。
四天的打针经历,让我长了不少的见识,诊所虽然不大,但病人却是不少,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有病的陪护的,好不热闹。邻床上是疑似一对夫妻,大约有三十五六岁,如果是真的话,那说明他们是特别的恩爱,以我的观察,其证明:一是他们是同时挂的滴流,可见是亲密传染上的;二是即便是在打针之中,也没忘了打情骂俏,拉拉扯扯;三是打完针后一起去了对面的火锅店。但也有可能是七七所说的那种婚外情式的感冒,我无力排除。
头顶上那张床上是一位老太太,我去时她已经差不多打完了,是从农村来的,有个老头陪着。我看也就六十左右岁,按照人鱼的说法,我从来就是农村中老年妇女崇拜的偶像,我也就不失时机地跟人搭讪。我说:老太太今年多大了?她说:都84了,没用了。我非常惊奇:那老头呢?这老太太瞅了我一眼:啥老头?这是我儿子!我愣了五秒钟,又马上说:我是说你家的我大爷多大了?老太太说:哦,他呀,早省心去了。多亏我反应快,这才避免了一场尚书式的误会。
有句话叫作:“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这后一个不用说,眼下对付这小小的感冒,咱还没到那地步,况且长点别的咱是公费医疗。单说这病,也是真够人受的,按理说这感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这几天在诊所咱就发现,得一点小病却是可以享受一下的,不过这是别人,不是我。比如我对床的那对疑似夫妻的就是,两个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叽叽喳喳,打打闹闹;别的有妈来的,有媳妇来的,有女儿来的,总之像我这样自始至终是一个人的,没发现。
鲁迅先生在他的《病中杂谈》里说:“生一点病,的确是一种福气。但这有两个条件:一是病是小病,并非什么霍乱吐泻,黑死病,或者脑膜炎之类;二要至少手头有一点现款,不至于躺一天就饿一天。这二者缺一,便是俗人,不足与言‘生病之雅趣’”。我对先生的这话却多了一份不同,那就是还得有个条件,那就是得有人疼着你,照顾着你,不然也难以雅得起来,假如把许广平从鲁迅身边撤走,他还能一个人孤零零地雅么?难,所谓的病中之雅也是需要有人在欣赏的吧。
即便是浪漫如“秋之薄暮,吐半口血,两个侍儿扶着,恹恹地到阶前去看秋海棠”式的人物,我想如果不是只吐了半口,或者没有侍儿扶她,她还能有心思去恹恹地看秋海棠么?吐了一盆你还能去不?没人管你你还想去不?还不是打针回来自己做饭,自己烧水,自己晤床,孤单单地走在诊所与家的路上么?况是连一句话都没有呢?
不写了,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