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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画家是狮子,不是狼群,狮子干自己的事。――黄永玉黄永玉是我所崇敬的一位多才多艺的艺术家,素有“鬼才”之称,养犬、建筑、写作和绘画是他的四大爱好。黄永玉酷爱名犬,先后养了数十只狗,有马斯提夫犬、爱斯基摩
画家是狮子,不是狼群,狮子干自己的事。
――黄永玉

黄永玉是我所崇敬的一位多才多艺的艺术家,素有“鬼才”之称,养犬、建筑、写作和绘画是他的四大爱好。
黄永玉酷爱名犬,先后养了数十只狗,有马斯提夫犬、爱斯基摩犬、罗特威纳狗、大丹狗等。有记者曾经问过黄永玉:“我看您的东西时,觉得您对狗有许多感情,那您觉得在狗的眼睛里,人有哪些比不上狗?”黄永玉答道:“狗单纯得多了,狗真正天天想你,人就不知道了。”黄永玉养狗为的是嬉戏,从来不训狗,而是任它们自由生长,就像他的艺术一样。在他看来,训狗就把狗当成奴隶,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了。啊,黄永玉养狗是为了寻求天然之趣,为了寻求心中的一份真诚。
黄永玉还以盖豪宅闻名,他有许多自己设计的个性化的住宅,在北京有“万荷塘”,在香港有“山之半居”,在意大利佛罗伦萨有“无数山庄”,在凤凰老家有“夺翠楼”、“玉氏山房”。对此爱好,他曾夫子自道曰:“我为什么老喜欢盖房子?这大概也是一种玩法。其实建筑也是艺术,盖什么样的房子,和画一幅画花费的心血一样多,房子的形式比画大得多,我可以容纳许多朋友到我的作品中来。”啊,老先生盖房子与一般人不一样,不是当做房地产投资,甚至也不单纯是为了居住,而是以“玩“的心态来盖房子,就像小孩搭积木一样,通过大胆的艺术想象,建构个性化的艺术空间,让观赏者走进他的画中来。
黄永玉是以绘画名噪一时的,但是他自己却把文学放在第一位,雕塑放在第二位,木刻放在第三位,而把绘画放在最后一位。用他的话来讲,他是靠绘画来养活前面三个行当的。他说搞雕塑既费钱又费时间;搞文学一支钢笔就行了,不过稿费又太少。但是真正能给他带来快乐的还是文学创作。他写文章写到得意之处,哈哈大笑起来。女儿问他笑什么,他说“写到了得意的一段,是关于家乡的事情”。黄永玉在文学创作方面的才华不可低估,他的《比我老的老头》竟然在5个月之内就再版五次,并成为2003年十大文艺畅销书。他的文笔肆意奔放,没有一般作家的思想重负,不受任何创作桎梏的约束,他认为:“文学让我得到了很多的自由。我不相信别人能给我自由,我相信自由是自己给的。”是的,只有达到了这样一种境界,即文学创作不是为了谋生,也不是为了“遵命”,而是自由自在地抒发性灵,那么,这样的写作才是快乐的写作,这样的文学才是自由的文学。
其实,被黄永玉置于末位的绘画才是他成就最为显赫的一个领域。走进沱江之滨的万寿宫,犹如步入一个光彩夺目的美术博物馆。这里是黄永玉艺术创作陈列馆,里面展示了他个人的美术作品。同一般画展不同的是,这里展出的并非一个画种,而是题材丰富,类型多样的美术创作集萃,有中国画,有版画,有漫画,有雕塑,有陶瓷作品,而且无一不精,都达到了很高的艺术水准。一个没有受到过系统的美术教育的人,却在诸多领域都有极高的建树,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一般画家都是专攻某个画种,有的擅长人物,有的专攻山水,有致力于花鸟,而像黄永玉这样,什么都画,而且画出名堂的人实在不多。可以说,他是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在他手下几乎没有不能画的东西,像“入厕出恭”之类一般画家不齿入画的题材,他也画得妙趣横生,令人捧腹。
黄永玉的画有一种大家风度和独特的艺术风格,一眼就能看出是他的作品。黄永玉有一句名言:“画家是狮子,不是狼群,狮子干自己的事。”他认为绘画不像戏剧一样是集体创作的综合艺术,而是画家个人心智的结晶,必须充分彰显自己的创作个性。黄永玉擅长画荷花,他的荷花图有数百幅之多,在展厅内也摆有他的巨幅荷花。他笔下的荷花,与一般画家的荷花迥然相异,没有一般文人画的清高出世之感,而具有一种绚丽灿烂的气质。他往往以浓烈的色彩和版画大块的对比手法突出荷花主体,而对大片的荷叶则以虚化处理,做到“用墨如泼”与“惜墨如金”的统一。他重在表现的是荷花的神韵而非形似,使他的荷花具有独特的风骨,显得格外大气。陈履生曾对黄永玉荷花给予高度评价:“近世之画荷者闻名者有二人,前有大千,后有永玉,二人气度相近,以大幅面而撼人心魄;二人画法相远,各有千秋。黄先生画荷,不拘成法,工则细致入微,放则狂笔乱扫,其中有画有拓,随遇而安。又有抽象一格,其花非大如碗可比,往往占据满幅,实乃梦寐之像。”
在万寿宫还收藏有黄永玉的一幅沱江长卷,沱江两岸的风光尽收眼底,奇怪的是,在这一幅彩画中惟有他的豪宅没有塗彩,只用墨线勾了个轮廓,似乎是一幅未完成稿。我猜测作者这样做自有其深意藏焉,他似乎已经有了某种预感,他是在等待后人对其人其屋的评说啊!
黄永玉的作品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进入艺术市场,在各种拍卖会上均有不俗表现,近年越来越受到收藏家的追捧,已成为艺术市场的绩优股。例如《老梅图》原估价为15万元,拍卖中价格一路上扬,最终被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买家以57.2万元价格买走,创造了黄永玉画作拍卖的世界纪录。他的庚申年猴票在20多年时间里,价格一路飙升,当时面值仅8分钱的猴票,在市场上的最高价达1600元左右,足足上涨了两万倍;而全张80枚猴票更是从当时的6.4元暴升至20多万元,民间甚至有“一版猴票一套房”的说法,创造了我国邮票市场的神话。
正是这种商品市场对于黄永玉画作的认同和追捧,强化了黄永玉的商品意识,并使他对自我价值充满自信。从率直的个性出发,他对求画者公开提出了润格标准,而且不能讨价还价,其告示称“当场按件论价,铁价不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纠缠讲价,实时照原价加一倍。再讲价者放恶狗咬之,恶脸恶言相向,驱逐出院”。不论亲疏,均不破例,既强硬又充满冷幽默。
黄永玉是个可爱的老头,乐观豁达乃其天性。在万寿宫所展出的照片中,有一幅拍的是他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让人忍俊不禁。八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小孩一般天真顽皮,难怪人称“老顽童”。当黄永玉与网友对话谈及此称谓时,黄永玉认为这种说法是不准确的。我想,应该说黄永玉是一个童心未泯的艺术家更为妥当。这样一位享誉世界,幽默可爱的艺术家,我原以为凤凰人一定会像尊崇沈从文一样地敬仰他,引以为自豪,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在吊脚楼、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