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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的家,本是在北方的一个老城,那里最钟情的便是用鲜橘黄色的楼砖,堆砌成一栋一栋带着旧息的矮楼,踽踽而立。而搬来了南方以后,这样带有着呼吸气息的楼却没了踪影。直到有一天,我坐在车里,听着克莱德曼的不知哪
我的家,本是在北方的一个老城,那里最钟情的便是用鲜橘黄色的楼砖,堆砌成一栋一栋带着旧息的矮楼,踽踽而立。而搬来了南方以后,这样带有着呼吸气息的楼却没了踪影。直到有一天,我坐在车里,听着克莱德曼的不知哪首钢琴曲,忽的在下一个转角看到了一栋被藤蔓缠绕的红砖楼,心中的感慨立时泛滥。
老红楼中度过的一天,总是被阳光包裹着。从朝阳升起的那一刻起,老红楼就浸没在了晨光里。若是再有了结婚的人,那便更有生气了。红色的“囍”字贴在楼门口,一长串的粉红色气球挂在谁家的窗口上,与那红砖缠绵不舍着,像是那喜悦背后包含的泪意,招摇而非。那些温煦的过往,随着小孩子手中‘砰’、‘砰’的气球爆裂声而灰飞烟灭。但若是没有这份热闹呢?老红楼的早上也并不寂寞。下面的一条街,被红楼群包裹着,就是早市了。煎饺、煎饼、蛋堡??????各种味道通过嗅觉,刺激着你的味蕾,让你用嗅觉和味蕾来铭记这种味道。
这味道太过暧暧而清醒了,让我在不远万里的此地,仍以为我与他相遇,总能感受到他的萦绕、抚触,令我魂牵梦绕,却无可得之。
虽然,我从未在住在那里的期间养过猫,却总是在老红楼的中午诠释猫儿的慵懒。趴在窗台上,窥伺着楼下盛开的花,像是一只小猫的爪子轻轻扫动你的心,用它软软的肉垫按在你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让你曾经伪装的坚强,在那一刻土崩瓦解。你能听到吗?空气中传来那猫儿嗓中舒服的咕噜声,优雅又糯糯,让你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整个人浸没在老楼从砖缝中挤入的阳光之气,你还知道自己在哪吗?你还清醒吗?若是再有一个人用双臂从你身后拥抱着你,你会觉得那幸福充溢了一整个世界。那楼上蔓延的绿色藤蔓早已缠绕了你全身,细腻、温润,又带着些许微妙。
那夜晚的老楼呢?像是一个端着茶碗品茶的沧桑老人,满身斑驳的光影,风尘仆仆,有着说不尽的眷恋、道不尽的韵气,充满着温馨。冬天时,屋里暖气散发着腾腾的热,就如同小孩子浸没在蜜糖里那样,甜啊、暖啊,一直透到你的心坎儿里。但它实在太老了,在太夜的寒风里,也会瑟瑟的抖,也会缓缓的叹,它曾经送走了多少辆挂满白花的车,那些日夜与它打着招呼的人儿,离他远去。它真的太老了,经历太多了,所以它从不轻易的哭,只是在雨天、雪天,为他们送上哀悼的泪。因为你不知道,它或许已与那一家人的几代人相伴。
今天的我,离那老红楼好像很远很远了,当我主动的想要寻回它时,它却已不愿见我。但它是否明白,我从未想过要远离它,从未想过要背弃它呢?我无法确定。
可是,我知道的,终有一日,我一定还要回去。我与它的缘,绝非仅是短短的十几年而已。我与它,定是一世的缘,一世的念,那种不知熟识了多久的眷恋,绝不会消逝。它会指引着我,重新走向它的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