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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嵖岈山就在左近。记忆中也是由来已久的一处名胜,感觉算上东邻深闺的一方温玉,虽无缘目睹真实的光泽,却做了一个心仪许久的少年。每每听得名字,不经意的揣测,其山势必定穷峻崎岖,立如墙壁、皱似沟壑,颜色大概是
嵖岈山就在左近。
记忆中也是由来已久的一处名胜,感觉算上东邻深闺的一方温玉,虽无缘目睹真实的光泽,却做了一个心仪许久的少年。每每听得名字,不经意的揣测,其山势必定穷峻崎岖,立如墙壁、皱似沟壑,颜色大概是赤黄的,在夕阳的余辉中,垂直竖立的嵖岈山,壮丽而雄浑。
这样的构思对于我来说,算不得想象。在我看来,家乡的山连绵起伏、群峰缠绵,然苍翠清幽有余,嵯峨高峻不足,不远的嵖岈山既然因嵖岈而名,想是能弥补了家乡山的不足了吧?
这样想到现在,但始终没有亲自瞻仰的机缘,更无主动寻访的心思,身在名川,早就有了一揽江山小、它山不是山的私怀。
偶然的机会,最终和嵖岈山凝眸一聚。
盛夏驻马店的隧平,娇阳似火,平原中的城堡,似乎永远在传诵着尘土萦绕的故事,间或一株或几丛绿荫,成了故事中奢侈的点缀。路上机器轰鸣,有不少的工人和设备,在加宽大桥。不一会儿,便有几座小山遥入眼中。从远处看,形状仿佛几只龟背,在平地中突兀而起,通体裸露。浑圆一体的岩石,在翠绿的树丛交映中,孕育着一种涵蓄的力量,格外质感。
嵖岈山下,玉阑围砌中,一个巨大的汉白玉的雕像前,铭刻着四个大字:嵖岈大仙。峨冠拂尘,俨然得道的神灵,双目熠熠远眺,不睇俗尘,飘逸飞扬的道袍,一派道骨仙风。
默拜过嵖岈大仙,登山的路就在一泓湖水傍开始向上蜿蜒。湖很小,但水异常的清澈。湖边的高地,建了一个翘檐的凉亭。几个皓首鹤颜的农家正坐定闲谈,其中一个最慈祥的,居然微笑着和我招呼起来。笑容过来,让人顿生湖水润肤后的惬意。
湖边登山的石路,是有名字的,叫吴公路。吴公,就是《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相传吴承恩曾居住在嵖岈山,《西游记》中许多仙人飘逸的场景,都是以嵖岈山为蓝本的。后来的电视剧中的许多场面,也是在嵖岈山拍摄的。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嵖岈山自此辉映着文学巨人的灵光。
走过吴公路,山势陡然崎岖。上山的路愈加陡峭,大部分的山路都是在岩石中开凿出来的,仅仅能够一人容步,最窄处被硕大的岩石挤成尺宽,体臃者必须侧身才能穿过。丽日当头,山路如川,汗水湿透了衣衫,脚步渐渐轻浮起来。
脚力接近了极限时,终于行至玉龙宫。宫前有一小块开阔的树荫,一位山姑铺了个摊子,卖些特色的小物什,周围热情地摆放着许多的坐椅,供大家歇息。一般登山者只感到渴,但嵖岈山大家还分明感受到饥饿,很快,山姑的茶鸡蛋和矿泉水就消失了大半。
险峻的山路,不断考验着大家的体力。走走歇歇,歇歇走走,许多的景点都轻易被忽略。就连颜真卿亲书的“别是洞天”,也是一晃而过,惟有的念头:坚持爬到山巅。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登上了凤凰台。凤凰台是嵖岈山的最高峰,虽然海拔只有500多米,立在此处,足以傲视群岚。环视四周,景色如轴舒展,众峰峥嵘,奇石突兀。周围的山峰大多如笋而起,极像一块巨石,被大资源分割雕刻,刀法雄浑,一气呵成,决无繁复的点缀。如果说张家界的五指峰像一个身材曼妙的仙子;那么,嵖岈山的笋峰正如肃然而立的英雄,周身传递着坚实、质朴和宁静,于静默中,予人那种爆发前的力量。
嵖岈山下来的路和来时并不重复。下到凤凰台,就被“飞来石”所吸引,眼前所见的景象,你很难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快几乎径圆的巨石,悬空卡在两面石壁间,恰如飞来之势。巧的是,正有一方缓石躺在前面,游人坐在上面,伸出手掌,只要调整好角度,有手托乾坤之妙。
下山有一大半可以利用滑道,大大省略了气力。滑道的出口,等待了许多的马匹,随意骑上一匹,马夫就会引马飞奔,很块就回到了景区大门。
有人说,嵖岈山兼具华山之险、泰山之威、黄山之奇、峨嵋之秀、雁荡之幽。其实这种貌似颂赞的说法,对于我所认识的嵖岈山,实属冒犯。我眼中的嵖岈山,孑然独处,静默肃立,沉稳大气,质朴刚毅。于一片嚣尘中,以一种无声的力量,从孤独的内心昭示着奇特的光芒。
回望嵖岈山,一份亲切和景仰,便油然而生。
2008-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