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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下午两点半,在都丽豪廷物业协商商铺水电设施问题,朋友丽君打来电话,问我人在哪里,我说:在外面办事,问她有事么?她说没事。但我有感觉她情绪低落。我说:我在的位置离你不远,办完事后,我去你那里,她说:好的
下午两点半,在都丽豪廷物业协商商铺水电设施问题,朋友丽君打来电话,问我人在哪里,我说:在外面办事,问她有事么?她说没事。但我有感觉她情绪低落。我说:我在的位置离你不远,办完事后,我去你那里,她说:好的。
挂机的那一刻,心被扯了一下,有想哭的感觉。在办公室外,我抑了抑情绪。
在你忙碌的时候,有朋友想起,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怎么会想到哭呢。呵呵。
敲开门继续刚才的事情,结果令人欣喜。主管吩咐下属去做,我提出的事情全部解决。
步出商厦,朝着朋友所在的位置,我调整自己:一会儿见了她,千万别说刚才想哭的事情,那多不好,朋友想你,你却想哭,我摇了摇头,轻笑着自己。
我和丽君已有十八年的友谊,早在机关,我分管播音、打字、档案整理工作,后播音工作为有线广播所代,我调离负责民政工作,丽君那一时来机关刚好接手我的打字和档案整理工作。
她清丽脱俗,十八年光阴流转,你看不到她有任何的改变。依旧得那么娇丽可人。
我们在一起工作两年,分开已有十六年,十六年中我们相距不远,但却总是各忙各的,从无相聚,有聚会的想法,总是想所有的朋友都来,一次又一次的计划,总是因人约不齐而落空。
十六年里,我们也只是在街上偶遇两次,打个招呼,甚至什么都来不及说,又似乎什么也不必说,彼此意会对方的心情。
但是,我们经常通电话、发信息,在各自有烦恼的时候,倾诉与对方,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牢据着对方心灵里的位置。
也就是在女儿七月份考试,我去找她,我们聊我们之间的情谊,是弥久的珍藏,我们聊我们各自的生活,繁复而头痛,我们鼓励对方别让自己太累,我们心疼彼此所有的境遇与经历。我们,甚至不会为时间延续而担忧友谊的情绪会淡去。
七月份的相聚是时隔十六年之久,而今天,时隔一个月,她有想起我,我们想见到对方的心情在那一刻同时跃上心绪。
她总是笑意盈盈,她来门口等我。
我们见到对方,感受到的是一种彼此熟悉的透明的吸引,我们淡淡的聊,我们都有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语无伦次,我说:你打电话的那一刻,我好激动,这段时间忙的原因,总觉得自己好疲惫,需要精神依靠,你的电话让我幸福得想哭。
我话音未落,她的眼泪簌簌而下,见她流泪,我也无从抑空自己,我们一起哭。
她说: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控制自己才没哭的。
有什么事发生么?我知道她的事情绝非我的情绪那么简单。
她说三姐去世了,一周前,心脏猝死,没有一丝痛苦得走了,年方41岁。她每天哭。
她拿来三姐的照片,两周前在她这里照的。
手持照片,我痛哭。这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披垂着的长发,明眸皓齿,微笑从容,就此告别了生命。天意弄人?生命就该如此?我疑惑上苍的无情!
我们慨叹生命的脆弱。我们鼓励对方要坚强。
她说三姐生前有征兆的。
一个月前,三姐对她说她喜欢山,喜欢郁郁葱葱的绿,喜欢山野的静谧,她说:她死后一定要姐夫在山里买下一块墓地,作为他们两个最终的归属。
三姐是个幸福的女人,衣食无忧、生活有情有致,夫妻感情很好,三姐性情洒脱,生活品质极高。
我说,这也就没什么遗憾了,她享有自己的生命绚丽多姿,她的离去没有一丝的痛苦,这说不定是她自己前世修来的福分呢。我籍此安慰着她也在宽慰着自己。
时值六点一刻,我起身想要离开,她留我吃饭,我说:不了。
我们都身为女人,有责任在身,有家人在等。
我们的不舍,在屋口远送的目光里,在轻盈挥手道别的那一刻,我们的心,有情浓,有欣慰,有一生的友情相伴。
此一刻,还有幸福涌上心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