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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谁是少数幸福的人?这是十九世纪法国批判现实主义大师司汤达在致友人的信中提出的命题。他给出的答案是以财产收入来计算的,即“年金超过两千法朗,不超过两万法朗”。这点收入在当时还不如一个普通教士的收入,可以
谁是少数幸福的人?这是十九世纪法国批判现实主义大师司汤达在致友人的信中提出的命题。他给出的答案是以财产收入来计算的,即“年金超过两千法朗,不超过两万法朗”。这点收入在当时还不如一个普通教士的收入,可以说仅够糊口。无独有偶,同样是十九世纪的德国哲学家尼采也提出了同样的结论,他断言“人生的幸运,就是保持轻度的贫困。”
二人当然不是与世无争的犬懦主义者和习惯于自慰的阿Q。司汤达有一句名言:“我一来到世上就是战斗”。尼采则公开歌颂战争,鼓吹权力意志,并“宁可为战争而牺牲善行”。两人都是好争好斗的人。
当然,幸福是主观的,各人有各人的幸福方式。司汤达的理由似乎很简单,他只不过认为“钱多了,就会失去独自在家阅读的乐趣”。而尼采则稍为深刻一点,他认为“人不能太上,也不能太下,在中间观景,位置最佳”。显然,他们是想不为物所累,始终保持一种客观、自由、公允的心态。此外,也许他们认为太穷和太富容易沉沦或腐败,从而失去其进取心和战斗性。
钱太少了固然不好。一个人一日三餐不能果腹,身上衣衫褴褛,居住的棚屋经常漏雨,有了病没钱看,孩子上学交不起学费,那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谁也不想沦为那样的境地。
那么,钱多了就是好事吗?在最近一次采访中,传媒和娱乐界的大亨赵本山就坦言说:“谁能在中国得到真正的快乐?我可以感受到我周围的人,他们都不是很快乐”。按说他“周围”的人,不是大款也是准大款,可以说,他们个个都是乘香车宝马,居豪宅精舍,成天活跃于酒楼、晚会的人。可为什么他们还是感到的不是“很”快乐呢?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但可以想像:一个主观上贪得无厌,虽日损夜耗,竭尽心力仍不能满足的人;一个客观上身处残酷诡诈竞争环境的人;一个人格破损,灵魂充满空洞的人,虽穷奢极欲,他能有幸福和满足感吗?
在这方面,西方有一些大款们的认识上要精明一些,而他们做出的事也要比中国的大款们漂亮得多。英国的亿万富翁查尔斯?范尼深深感到多余的钱是个负担,他担忧“滚滚而来的钱会把我压死”。所以他一生共捐出41亿美元给慈善事业,而这些事他都是默默做的,从来也不让人知道。而他自己则是一个生活极其简单的人。他甚至没有自己的坐驾,上下班就是乘坐公交或地铁,出差坐飞机也只坐三等舱。著名的计算机大王比尔?盖茨在遗嘱中只给他的继承人留下一千万美元,而他的总资产达185亿美元,其余的将悉数捐出。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举动,源于他们有一个统一的认识,那就是他们认为钱太多了不一定是好事。美国的另一富翁丹尼斯,贝克说,“我们拥有的一切都不属于我们,它是主的,我们只是他的管家。”所以,他在他总额为5.5亿的资产中,只给他的孩子们留下了50万,剩下的也全部捐出了。
那么,什么样的人才会拥有真正的幸福呢?有细心的人为我们做出了一份详细的统计:那就是“如果早上醒来,你发现你还活着,你就比这一周离开人世的一百万人更有福气;如果你从来未经历过战争的危险,被囚禁的孤寂,受折磨的痛苦和忍饥挨饿的难受,你已经好过世界上5亿人了;如果你冰箱里有食物,身上有足够的衣服,有屋栖身,你已经比世界上70%的人更富足了;如果你银行里有存款,钱包里有现金,你已经身居世界上最富有的8%的人之列”。面对这一切,如果你能抬起头来,带着笑容,内心充满感恩的心情,你会感到真正的幸福;如果还不够,再想想日本著名禅师中野孝次的一句,“袋里有米,炉边有柴,还要什么?”如果你能理解一个能够摆脱物欲诱惑,直接面对苍穹和自己的内心,从而使自己的灵魂和人格得到最大的升华,内心常常洋溢着幸福和满足感,以至于达到一种可生可死,可进可退,可有可无,雍容自得,知足常乐人生境界的人,你就也有可能成为这个世界上少数真正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