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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写在前面的几段话:有一段时间,我迷恋过筷子兄弟的《父亲》,真希望时光可以慢一些,不要让你变老,我愿意用现在为数不多的拥有,换你岁月长留。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回忆这么多年来你的风雨相伴,小时候被你

写在前面的几段话:有一段时间,我迷恋过筷子兄弟的《父亲》,真希望时光可以慢一些,不要让你变老,我愿意用现在为数不多的拥有,换你岁月长留。
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回忆这么多年来你的风雨相伴,小时候被你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现在却已然挣脱了你的怀抱,像一个开始学着飞翔的燕子,飞到了没有你宠爱的地方。
只是好像离开你的怀抱太久,温情渐渐淡漠,一个月两个月打个电话给你,问候一声你身体好或不好,嘘寒问暖,久违的问候也能够让你开怀大笑,每次放下电话我都会黯然伤神一阵,怪自己对你关心不够,挂念不多,反而你总是假借妈妈之口,问候我的所有。
从什么时候我们从亲情的温暖中脱离?变得不再相亲相爱了?小时候你说:“不知道女儿长大了会不会忘记爸爸的好呢?”
我很笃定的说:“不会的。”
怎么可能忘记你的好,只是越来越多的分离还是将父女的亲情拉的更远,你感觉不到我给的关心,而我也不懂你的良苦用心。
细细回忆,那些因你而动的心跳,记忆犹新,哪怕眼泪可以不流,记忆却一直鲜活,让我去回忆你给我的所有。

小时候的自己渴望什么?一件漂亮的泡泡裙,一双红皮铮亮的可爱鞋子,一对镶着假钻石却依旧闪亮闪亮的头花?还是一对象征着自己成为小女孩儿的耳钉?
这些都曾是我梦想过的东西,不华丽,不珍贵,也是大部分童年生活中小女孩儿的不可或缺。生活过的不算窘迫,可过分安静的我总是不会去闹腾买这些生活可有可无的东西。
你那时候是在哪里?听妈妈说你在广东的一个工地上班,能赚很多很多的钱,会给我买漂亮的裙子,鞋子,头花,甚至是耳钉。
对于一年只回一次的你来说,我没有对你抱太多的希冀,只是希望每一年回来看到你的时候,你能够抱着我高高的举起,跟我说,我的小公主又长大了。
你每年回来都是冬天,和你感情不好的妈妈感情细腻,透着关心的问道:“你又瘦了,是不是在工地太累了?”
当时我对这些没有什么概念,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小小的心脏似乎那样突兀的跳了很久,然后,心情就会由晴天变得阴沉。
也不懂当时的你是不是假装坚强,平静的说着没有,我挺好的。
听到这话,我的心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时候的坏心情,叫做担忧。

九八年的夏天,你破天荒的回来了一次,六月的天,我看着你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干活,脸上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年少不懂事的我依然在你放下锄头回家休息的时候,蹭到你的身上,嗲声嗲气的说要抱抱,你一双手因为在水田地里面泡太久了变得有些粗糙,我一个跳跃就蹭到你的怀里,看着你的手说:“爸爸,你手上长皱纹了。”
你说:“爸爸老了,连手上都长皱纹了。”
那时候的你还很年轻,每次寄回来的照片,你就像是一个骑士一样那么威武的坐在那里,让我羡慕不已,我不曾想过,你有一天也会变老。
你那会儿在家是要帮家里犁田的,可是接连几天都是下的大暴雨,眼看明天就要走了,我闹腾着你陪我去对面小雯家玩。
两家中间隔着一条河,遇上发大水的时候,他们不过来,我们也不过去,串门就变成了一种禁忌,河水很大,木制的桥边沿有些腐烂,谁都不敢冒这个险。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会不小心滑下去,你在紧要关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将悬在桥上的我紧紧的拉了上来,而你却因为失足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河水很快就湮没了你的身体,我哭着叫你,泛黄的河水怎么也找不到你的身影,惊慌失措的我只会坐在桥上大哭说:“爸爸不见了,爸爸不见了。”
直到过了快半个小时,我才看到你从河的那边冲着我挥手,可是刚刚无止境的哭闹已经忘了该如何冲着你笑,我知道,当时我真的以为,你掉下去了,就会永远的消失不见,那种发自内心的哭泣与绝望叫做害怕失去你。

时间渐渐的将记忆推着往前走,到了初中升高中的年纪,我以四百九十五的分数勉强的招进了县城最好的二中,那里群英荟萃,还没去,我就已经惶惶不安。
我慢慢的发现了你头上的青丝与白发相间,到了懂得生老病死,懂得生命意义的年纪,我就不忍心去破坏你告诉邻居街坊我考上了最好高中的兴奋情绪,你已经放弃了那边的工作,回家照顾操劳的妈妈和正处于成长状态的我,给予我们更多的关心与爱护。
只是你和妈妈三天两头的吵架,让我原本不安重的心变得更加沉重,不出所料的,高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在每一次你送我去学校的路上,你都以为我离大学又近了一步,其实那不过是离大学梦更近了一步而已。
梦是什么啊,就是不能够实现的的东西,离好的大学太远,于是高考放榜,我只得背城而弃,离开了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
未成年的迷茫,到了外地各处每个人都这样称呼我,你打电话过来,没有安慰,只是跟我说社会险恶,要多照顾自己。
当时我就眼泪直流,感觉心跳也慢了半拍,你就是这样做父亲的吗?不是越长大越孤单,而是觉得越长大越觉得连亲人也变得凉薄。
世间的人情冷暖我总以为需要在社会中实践,所以几年的时间的各处辗转,我也多多少少学会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圆滑处世。
只是心中那点对亲情,对父爱的渴望渐渐变淡,我也你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当时的自己多大呢,不过双十年华的年纪,就好像已经看透了你放任我的不管不顾是因为你不再疼爱我,不再关心我了。
有一种放任叫做自行成长,或许我总是后知后觉,总是在时过境迁之后,才能够想起你那时的良苦用心。

仿佛时间一下子就穿越到了现在,从去年开始就身体不好的我,老是要靠中药的调理,你在家里让一个老中医给我开了张药方,我却迟迟没有再去抓过那又苦又难闻的中药,尽管你和老妈三催四请的一直叮咛,身体是自己的,一定要好好对待,连生病也只是说句身体是我自己的,我越加反感,如果这是你对我另一种关心的形式,那我只好说,你给的关心不是我想要的。
离开了家那么多年,我一直保持着一种习惯,就是家里一定要放着一盒薄荷糖,小时候美好的记忆,你总是拿着一盒薄荷糖一边跟我说要多吃点饭才能长更高,一边却问我薄荷糖甜不甜,我说甜,可是现在,喝着中药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