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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本是佛跟前的精灵,恋上那青衣儒雅的男子,爱而不得的苦痛折磨得我形销骨立。我哭着祈求佛祖,我要他爱我,一辈子都爱我。佛祖怜悯,于是我便成了他的女儿,追随到了今生。——题记爸,老师问我是男孩还是女孩?我
我本是佛跟前的精灵,恋上那青衣儒雅的男子,爱而不得的苦痛折磨得我形销骨立。我哭着祈求佛祖,我要他爱我,一辈子都爱我。佛祖怜悯,于是我便成了他的女儿,追随到了今生。
——题记
爸,老师问我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嚎啕着回家,一脸委屈与鼻涕。他拉着我回屋,帮我换上了一条红格裙子,并扎了两个辫子,然后,他牵着我回学校。在老师和同学诧异的眼光中,我挺挺胸,小心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那天,我是最骄傲的公主,同学们也都知道了我有个会扎辫子的老爸。那年我8岁,上幼儿园。
爸,王小波骂我是臭班长,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努力吸了下鼻子,仰着脏脏的小脸,向爸爸哭诉。他大步流星地向学校走去,我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也不骂王小波,只斥了一声,以后不许欺负她,她做错了什么,跟我讲。那一米八的个儿在我心里便扎根成了英雄。那年我13岁,上小学。从此知道,我有一张王牌。
爸,我书包忘带了,今天上课要用的书都在里头呢。我站在路边的公话亭里,急得声音都发颤了。10分钟后,爸爸赶到了,手里拎着我的包。我一把抓起书包,一溜烟地跑进教室。那年我15岁,上初中。知道不管我落下什么,总有人在后面跟着收拾烂摊子。
爸,今天放国庆,摩托车载客的要价贵得要死,我钱不够,回不去了呀。20分钟后,爸爸骑着他那辆老爷车,轰隆隆地赶到了。我跨上了后座,一脸得意地瞪了下刚讲价讲得半死的一载客的。那年我18岁,上高中。正是年少轻狂时,觉得天永不会踏,因为有人撑着。

我真的疑心,他是我上辈子的情人,我为他受的苦,流的泪,他都在今生一一偿还,无怨地。
我长得像妈妈,可却清瘦如他,我曾为此骄傲了许久。因为我身上烙下了他的印。
小时候,都是他带我去买衣服的。只有我们俩。那时候,我特别喜欢红色。红色的外套,红色的裙子,红色的小皮鞋,连发卡也是红色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样穿应该很土吧。可我记得那时的心却如水晶般剔透。无论我穿什么,我都会问他,好看吗?每次他都很用力地点点头,说,好看!然后嘴角便仰起优美的弧线。
那时候,我常和他讲悄悄话的,我问他,为什么中国又要叫祖国,为什么毛主席,大家有时又叫毛泽东,他们是一个人吗?还有,政府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忘了他是怎么回答的,记忆里,我就是如此喋喋不休,跟个小大人似的。
我家是个大家庭。堂兄堂弟,堂姐堂妹,有一大堆。可我并不那么爱和他们一起玩。我记得有一次,我被欺负了。可我一动也不动,闹也不闹,哭也不哭地疆在那。直到看到爸爸的那一瞬间,泪水决堤。那股莫名的委屈依稀记得。哥说我是个小人,等大人回来了,才肯哭诉。可那样的委屈真的无可名状。
小时候的一个冬天,我生过一场不大不小的病,那时并不时兴去医院。爸爸就载着我四处去看土医生,求偏方。在路上,风嗖嗖地吹着,很冷。可我觉得好幸福。生病好幸福。我们于人海中奔波,于困苦中偎依得更近。那是我最心甘情愿的一场病。
爸爸,如果还有来生,你一定要选我做你的情人啊,这样,下下辈子,我就还可以做你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