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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大家都说,每个人多会在人生当中遇到一个叫小白的人。我很幸运,我也遇到了一个。九把刀说,每个故事里都有一个胖子,烈子就是那个胖子。我不太知道为什么小白叫小白,反正以前我还不认识它的时候人们就这么叫了,我

大家都说,每个人多会在人生当中遇到一个叫小白的人。我很幸运,我也遇到了一个。九把刀说,每个故事里都有一个胖子,烈子就是那个胖子。
我不太知道为什么小白叫小白,反正以前我还不认识它的时候人们就这么叫了,我就跟着这么叫。小白告诉我,《那些年》说得简直就是它的故事。我哦了一下,说我看到它们打手枪那里就退出来了。事实上,是我那天中午做了一碗咖喱盖浇饭,欣喜若狂地坐在电脑前面吃。我每天中午都饿得跟猪似的,因此每次开饭了都欣喜若狂。领导不在,我就又偷偷做坏事的机会,电脑键盘里没少掉食物残渣。那天我欢天喜地地吃,土豆、胡萝卜和鸡块都给我的牙齿和味蕾带来前所未有的享受。这时候——它们打手枪了……然后我就感觉仿佛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我从来没有觉察过人类的生理感觉会如此严重地受到心理知觉的影响,这一次胃口几乎完全中枪倒地。结果就是我相当于没有看《那些年》。

这回既然小白长官让我的脑海里又一次出现这三个字,我觉得似乎还是有必要“重温”一下。我可能时常看上去不是很在意对方的言语,但是事后我会一直回溯,一些不起眼的经历就很有可能刺激我的神经去做一些什么事情,以充实自己虚无的人生。小白长官的更要听,谁让它是长官呢?

就这么简单,我就去看了九把刀的《那些年》。结果却是一片茫然。

这是一个多么淫荡的单纯故事,充斥了无穷无尽的蒋干和曹操,也让我发现原来宝岛的高中儿女们都和遥远的辽河沿岸这里发生同样起伏的情节。海峡两岸的画面就应该如此切换,即刻就能够赢得千万年青一代中国同胞的热烈欢迎和强烈共鸣。说到共鸣,我就回到了茫然的主题。很惭愧,看完了《那些年》,我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找到一个熟悉的回忆。因为里面讲的事儿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看到周围的同学有如此纯真但是遗憾的爱情故事。请容许我称它为爱情故事吧朋友们,谁没年轻过呢?谁没点儿小心思呢?谁班上没有一个柯景腾,没有一个沈佳宜呢?那为何我的记忆一片空白?

我的中学时代就像浮云一样在很高的天空上漂浮,并在我企图回顾的瞬间消散。于是,我惊讶地发现一个问题:我到目前为止,一半的人生丢失了。

昨儿晚上叫烈子出来吃饭,完了又续摊儿去了碰碰凉。我们俩一直聊,一直聊,聊得周围人都很奇怪,看不出我俩到底什么关系。照我说,看不出来的就是二百五,没见过一姑娘跟一小伙儿称兄道弟吗?没见过为朋友插对象两刀的东北爷们跟七年没见着的老同桌叙旧吗?没见过我们俩以前胡闹厮混,还没见过自己身边儿的胡闹厮混啊?一边儿凉快去。就这样,我俩的阵仗拉得太大了,周围打三国杀、玩天黑请闭眼和四个哥们儿吃一小盒鸡块的孩子们都自觉地散去了,我们还在摆龙门阵,摆得我嗓子都哑了。

见到烈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比见到以前小学班主任还亲。区别是,见到班主任确实亲了,烈子没有。烈子胖了太多,我一面掐它的脸一面立规矩监督它减肥。烈子说,减了做什么呢?我特庸俗地说,找对象啊。烈子又说,我觉着没必要,反正也没有女生喜欢我。那一刻,我就想掐它的脸,告诉它这句话是自卑者和懦夫说的。但是我没有说,因为我身为一个懦夫,又怎么能去指责他人表达自己的心思呢?我相信自己是全天下第三懦弱的人,好在还有第一和第二,给我机会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懦弱并且大笑着无动于衷。我常常觉得自己是不是走得太远了,以至于迷了路,不知道大海在哪一个方向。现在看来,我是一步都没有走出去,正站在南极的极点处,每一个方向都是北。

烈子跟我一起数初中记得的人名,我只能说上来几个,二人合力数了三十个。烈子说,咱班一共有七十六个人,另外四十个哪里去了?我的左耳朵听见它说它的一般人生丢掉了,我的右耳朵就敏感地向上别去,通过肢体动作透露出我内心当中的一阵波澜。我的一半的人生也找不到了,我甚至想不出自己到底是怎么走过了那段六年的漫长的时光。在这六年里,班里有的人在凑班对儿,我在干嘛?班里有的人在学习,我在干嘛?班里有的人在备考,我在干嘛?班里有的人在吃小食品,我在干嘛?我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跟别人有极大的差别,现在终于找到了:别人都实实在在地走过了一些岁月,而我似乎真的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今天上课,我的学生们很乖,我也很高兴。所以我就走了些奇怪的话题,我问它们,你们要是突然消失三天,你觉得什么会因此改变?它们说,爸妈会担心。我说是。它们说,老师会生气。我说是。接着,它们就说出了一大啪啦的名字,后来我知道,这些名字里,有一起抠泥巴的青梅竹马,有一起喝麦花啤打篮球热血兄弟,有同桌,有对象,什么都有,乱七八糟。我看着这些年轻的笑脸,自己也在想,我好像确实不会影响到什么,我是否存在或者存在过?上帝跟我开过不少玩笑,这个很惊悚,它就这样不念声不念语地偷走了我六年的青春岁月,我人生当中最难忘的青春岁月。矮油,你太坏了。

休息时间,一个孩子过来跟我聊天。这小姑娘生下就视力六百度,它妈妈说当年指着飞机它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但是它有一副绝顶的耳朵,听力水平起码高出其年龄的一倍。我问它,你喜欢画画吗?它用英文回答喜欢。我问它,你往课本上画画吗?它愣了一下,然后在纸上画出一个小熊。我笑得很狡诈,说你也是觉得学校的老师讲得太无聊、学习太枯燥,就在课本上画画哦?它又愣了一下,随后一本正经地说,不,坏孩子才这样做,这个小熊是我后面的男生画在它书上的。我的笑就变了味道,直至它离去,都没有缓过神来。我的身边也有在课本上画小人的“坏孩子”,我也是在课本上花漫画的“坏孩子”,难道我们也在某个好学生的眼睛里留下了一些恨铁不成钢的印象或叹息吗?还是说我们已然在一个班级当中成为了必不可缺的画面?如果这样的话,我该是多么的欣然,看来坏也不是没有好处。

我记得上个夏天,夜晚跟八八在自习室外头练口语的时候,我说,其实咱俩以前都没怎么说过话呀。八八笑了,笑得特别好看,它说,婶儿你原先跟谁也不怎么说过话啊。我现在恍然了,原来我还是一个蔫不唧坏的又同时傻到波峰的坏孩子吗?我的定义不断地充实起来,就像一个泡发的豆子一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