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的尊严
作者:顿脚时间:2024-11-08 11:22:33热度:0
导读:夏夜的风,温润地就像抚摸着孩子的皮肤,从城市的一隅吹向另一隅。每一个出来散步的人,松散的蹟着拖鞋,不是拉着孩子,就是带着宠物狗,充分表白了城市白天不懂夜的悠闲。一阵响亮而欢快的歌声,在广场夜来香嗅觉的
夏夜的风,温润地就像抚摸着孩子的皮肤,从城市的一隅吹向另一隅。每一个出来散步的人,松散的蹟着拖鞋,不是拉着孩子,就是带着宠物狗,充分表白了城市白天不懂夜的悠闲。
一阵响亮而欢快的歌声,在广场夜来香嗅觉的催眠中,陶醉了一片天空。走在这儿的人,不由自主地回头,哪里飘来“遇上你是我的缘,守望你是我地歌……”地响亮歌声呢!使得夜晚带着氤氲和暖昧的味道。
由北而南的主街道上,远远走来一辆轮椅车。孩子说,那是我爷爷以前坐的轮椅车。顺着孩子的目光,终于看到了那辆在昏黄路灯下不起眼的轮椅,一个人斜靠着,像个小孩,一个瘦高个男子在后面推着,一切都是模糊而又渐渐的靠近和清晰。歌声就是从轮椅车里发出来的,隐约间还有个木头箱子或者纸箱子之类的东西放在坐轮椅人的腿上,发出霓虹灯飘摇不定的光彩。紧走几步跨过路这面,靠近了箱子,终于看清了箱子上的字:救助箱,在路灯隐隐约约的残射下,箱子发出无可奈何的气息,这和响亮有味的歌声比起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种很惨然的情绪,从冒着热腾腾地气的地面上升到周身。我赶紧拽着孩子,让她把手里的块块钱投入到没有封盖的箱子。这时,一声“谢谢”,我听到雄浑有力的声音,同时看到一双深陷但深情诚恳的目光。这一目光的相撞,我再也不敢逗留,拉着孩子大踏步的离开。就在那目光相对的瞬间,我明白车里坐的是大人,一个侏儒状态的大人。我想起了从前的一对老朋友。瞎子小苏找了侏儒状态的阿宁,两个在正常人看来生存十分艰难的人,从来不接受别人的施舍,不是开按摩诊所,就是开药店,每一次的生意,都是在朋友的不知不觉中干起来的。今晚看到相似的生存坚强,我想起往事,想起他们,想起让人尊敬该从哪里开始!
在夏夜凉爽的冷饮摊上,我们总会接连不断地撞上“先生,行行好”的声音,这其中,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至于为什么乞讨,总不得而知,但那双行乞的脏手,自从第一次伸向了人群,似乎就习惯了那种动作和乞讨的声音,要的人总认为装的越可怜,施舍者就会越大方,岂不知,这样的人多起来以后,人们渐渐就习惯了这样的乞讨声,有时会心血来潮的投一枚,有时却不屑一顾,到底谁是谁非?早就听出国旅游归来的人说,外国的乞讨者很有尊严,你每每在任何一个地方碰到乞讨者,他们吹,拉,唱,弹各有各的状态,就像露宿街头的艺人,他们在尽力地玩耍他们的技艺,游人也会尽欣赏者最大的悲悯投出去几枚硬币,似乎他们的交易是公平的,一个甘心表演,一个甘心掏钱。讨和给互惠互利,谁又能说,乞丐是没有尊严的职业?
我从坐轮椅的乞讨者身上,看到了外国乞讨者的尊严,至少,他的想得到不是无偿的伸手要,他把美妙的音乐带给无尽美丽的夜色小城,小城因此而清风徐来,歌声阵阵。我又想起来那天旅途中拍到的照片,一些晨练的人群中,不乏有智慧的残疾人。他们在公园的一角支起了门面,一张凳子,一张广告:中医按摩,半小时10元,一小时20元,……我想,不管露宿街头的日子有多艰难,有尊严的活着,内心一定充实、从容、淡定,一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