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刺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毫无征兆的吹来,走在路上不自觉的要把头耸拉进衣服里,天空似乎永远是这般的铅灰色,似有人在用铅笔无端的涂鸦一样,已经好久没有露出那种想象中的蓝天了。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我
刺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毫无征兆的吹来,走在路上不自觉的要把头耸拉进衣服里,天空似乎永远是这般的铅灰色,似有人在用铅笔无端的涂鸦一样,已经好久没有露出那种想象中的蓝天了。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我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北方,在我的记忆里好像也只有北方在这个季节才会有这般的寒冷,可今年在这被誉为四大火炉的城市,在这并不算寒冷的季节里,冬天似乎已经到来,没有声音,没有预兆,就这样潜移默化的走到窗前,对着透明的玻璃哈口气,凝结下一股白色的雾气。在你清晨不愿起床时,对你说一声,我来了。
是的,我来了,冬天来了。
窗外的风轻轻的轻轻的抚过,把浓的化不开的雾气吹的缓慢移动,昏黑的夜晚就像一个呆板的写字板,让人一看到它,就想起上课时的无聊,让人提不起情绪。我戴上耳机听着重复过去重复过来的音乐,尽管很无聊,很无趣,却也不想将它摘下,因为无论怎样都比学校外放的广播里每天都要放的校歌好听。抬着头看向窗外那让我觉得呆板的天空,脸上觉得冰凉,似是要下雪了,可眯了眯眼看,天空并没有雪花飘落的痕迹。忽然觉得很冷,早早的上床,盖好被子,却没有睡意,我认真的遐想着这个冬天,比以往来得早很多的冬天,比以往冷很多的冬天。上大学以来的第一个冬天。
几天前知道了家里已经下了雪,听说下的很大。我不知道大到底是哪种程度,也许对于北方的人来说也可能会是小。我记得小时候家乡下雪时,雪总是漫过我的膝盖,然后冰冷的雪水融化在我那自以为穿得很高的鞋里,让我本就麻木的双脚更加麻木,似是怀疑它不是我的一样。所以小时候比较讨厌冬天,它带给身上的折磨让我不想要记得它,不过在后来无聊的时光里,我无聊的学习,无聊的听歌,无聊的看雪时映象总是来得那么深刻,忘掉的东西,在时间与岁月的洗礼雕刻下,从模棱两可,变到棱角分明,从此就再也忘不了了。
家乡的冬天于我的记忆里总是那种大雪纷飞的样子,干净清新的空气让人很容易陶醉,雪白的世界里飘散着浓烈的酒香味,穿过一条窄巷,穿过一条河流,穿过一所屋檐,穿过一片森林,最终与那冰雪融为一体,不可分离。白蒙蒙的天空折射着太阳的光线,光晕批在你所能想到的所有地方,给人一种不是冬天的错觉。冬季的鸟儿在飞雪中自在玩耍,它们总是不禁久的停留,一会儿在被雪压弯的竹子上,一会儿在高高的杉树颠,没有谁能说得清它们的来由,也不知道它们要去的下一站是哪,这里只是它们的一处驿站,亦或许是一处经千年流传下来的风景线。我从家门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大入云的山。这是印象里最深刻的东西,它亦不再是一个地方的标志,而是一座为心领航的孤单灯塔,让我们这群从它脚下出发的渔船能够安然的归来。
当年在这个飘散着酒香气息的时候,我曾与四人一起许下过诺言,我说我一定要在今年攀上那座峰顶,何说,那好,我们四人一定要去一次。只是这诺言一直到了现在都没能实现,在这蹉跎岁月里,那酒香味已记得不太清楚,誓言如酒水写在纸上一样,当岁月的阳光洒在上面时,水痕就已蒸发干净,消失的无影无踪。当时间蒙上双眼时,感觉一切近在眼前,可细看之下又似乎都是虚幻,如黄昏与黎明一样接近,又如它们一样遥远,清新的记忆,单纯的伤感,是我已经找不会来的境界与时光。
窗外已经犀利的下起了雨,在泼墨般兀长的天空徐徐落下,打在轻巧的树叶上,将它翻了个身,露出灰色的背景。雨后的空气潮湿得让人呼不过气,凝望着着漫天的大雾,让空荡荡的心灵做一次远行。几滴雨滴飞入脸颊,本来就冰凉的脸上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疼。那股冷气直刺入肺腑,好冷好凉。单薄的身躯,在寒风的侵扰下,又怎经得起风寒?伸手接起一片飘下的落叶,那落叶带着创伤,湿漉的身躯仿佛在瑟瑟颤抖。这一切,似乎都像我们展示生命的结束是那么的悲凉。生命对如天地来说,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脆弱。
带着片片痛苦的回忆,我把一腔情愫定格在那个寒冷的冬季里。往事如云烟,一把心酸一把泪。一点孤独,一点寒。在这寒冷的雨季里,一切都化作冰凉的云烟。怀着对往事的留恋,怀着对往事的伤感。用一支素笔,拿一张信嘠,把满腔情愫尽情倾诉。这让我想到了纳兰性德的词,不久前才看的,记忆最深刻的是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纳兰性德的那些像是被忧伤浸泡透了的词。 像是突然被打开了一扇大门,光线汹涌进来照亮了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一行一行地读过去,浑然不知窗外下起了雨。也许是我喜欢那种淡淡的忧伤,还有词曲与人的莫名悸动,青春的日子已渐行渐远,对于时间的回忆却不会因此而改变,这个冬天或许我能闻到家乡的酒香味,也可能会去攀爬一座未知的远山。但一切都好似会不到从前,唯独在这寒冬唏嘘一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