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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七月二十一日这天,盛夏的下午,已过三点,骄阳灼热似火,热浪还在翻滚,满世界笼罩在刺目的白光之中。回到故乡,忙完些杂务,又一次踏进了会昌县委大院。小院内外依然幽雅宁静,高大的白玉兰还是那么挺拔秀丽,三层
七月二十一日这天,盛夏的下午,已过三点,骄阳灼热似火,热浪还在翻滚,满世界笼罩在刺目的白光之中。
回到故乡,忙完些杂务,又一次踏进了会昌县委大院。小院内外依然幽雅宁静,高大的白玉兰还是那么挺拔秀丽,三层小楼依旧在抬头深情地凝望,安然迎候着每一位出入的行人。
这是一处极为寻常的方形小院,朴实,平淡,清净,雅致。虽处于城市中央,却不显山,不露水。低矮的院墙,灰白的主楼外墙,乌黑的房顶,所有这些,使得不明就里的陌生人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一处政府机关,居然还是县一级的政府机关。
三十年前河东,三十年后河西。自从从事写作以来,家乡的宣传部(包括文联)仿佛是我的娘家,我对文联与宣传部的人总有一丝丝眷恋之情,难于割舍,呼之即来,挥之不去,爱恨情仇,无以言表。
树高千尺,叶落归根。不管是血浓于水,还是水浓于血,总之,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情谊,一份亲近感,归属感和认同感。譬如,穿行于莽莽苍苍的大森林,孤寂苦旅中,恰巧碰上一个陌生猎人,总比碰上一头熊来得兴奋,因为,人是群居动物,毕竟,人人皆怕寂寞。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轻快地踏进县委大楼,整个机关静谧无声,偶尔间或有一两个人影出现,但皆行色匆匆,都是一闪而过。
跨上古朴宽大的木板楼梯,红色木板缘于年代久远,颜色早已斑驳,油漆脱落,呈现红白相间模样。但这并不妨碍我美好愉悦的心情,松软的脚感使人惬意,更有几分零距离亲近自然的意味。其实,当今社会,在大理石与瓷砖称雄的世界里,这种脚踏木地板的机会却实不可多得。
走上二楼,放眼望去,宣传部长李仲涛的办公室紧闭。再上三楼,工商联的主席李启安也不在。今日,此地领导们尽皆忙忙碌碌,勤政为民,难得有“浮生半日闲”的机会,由此看来,以前那种我们“一杯清茶喜相逢”,“亲情表白”机会今朝恐怕无法情景再现了。
顺着三楼西侧,去了趟党史办,党史办主任名叫曹树强,是我高中的同学,曾经是正宗的“同桌的你”。
“同桌的你”虽然荣升科长之位,但当年同窗情谊依然如故。喝着他泡的热茶,坐在热气腾腾的房间,加之我又不是“党内人士”,对党的历史纯粹一窍不通,结果非常清晰,很快,我毅然下到了清凉的一楼。
在一楼东侧,宣传部报道组里,我见到两位善写新闻的青年,王涛和吕林,经常在报纸和手机等各种媒介看到他们的名字,今日得见真人,也实属难得。王涛以前曾见过几次,并不陌生。
“许佳在不在?你能否过去帮我看看?”
我问起王涛说。
小坐片刻,我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应该去拜访一位“老朋友”,一是聊聊,聆听一番教诲,二是想送本书给她,我自己写的第二部书——文集《雾锁湘江》。
“你可以自己过去,许佳就在前面呀?”
王涛很是纳闷地问。
“我!我不便前去,前段时间,我无意中得罪了一个人,一位名人,由于我出言不慎。”
我略一解释,很不是滋味。
一眨眼功夫,王涛去而复返,欣然告知:
“许佳有在!”
好不容易遇到了许佳,以前我至少来过四五次县委,都是尽皆与其失之交臂,无缘相见。从前的联系,仅仅是凭借电话和短信而已,遥远、冰冷又生涩,如同一句唐诗所描写一般———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略一思索,我毅然踏进了许佳办公室,同一时刻,我看到一位赫赫有名的同行“飘然而出”。
“许佳老师,您好!”
来不及太多感悟,我及时向许佳问候了一声。许佳挥舞毛笔,正在气定神闲地练习书法,她闻声抬头,粲然一笑:
“噢!阿鹏,您来啦!”
迷蒙之间,许多关于许佳的印象,如深海冰山一样浮出水面,电影一般从记忆中迅速复原。
许佳是会昌文联秘书长,人如其名,热心正直,非常善于赞许鼓励他人,这是作为文联领导的“基本功”,必修课——一位共产党员的修养!
文学创作是“务虚”的职业,天涯路长,满目苍凉,一般皆为大学教授与公务人员的“专有领地”,原因十分简单: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旷日持久的大决战,需要的绝不仅仅是“兵精将勇”,“深谋远虑”,更需要的是“昂扬锐气”和“后勤保障”。还有就是时间,公务人员方有权力掌控时间,他们和上帝是亲戚,生死兄弟,刎颈之交!时间不属于我们,小小生意人,永无空闲时间,人如陀螺日夜翻转,直转得头晕目眩,呕心沥血,至死方休!
然而现实异常悲哀,当前市场经济的体制下,文学艺术犹如是王二小放羊,羊群满山跑——“放羊的早已不知哪儿去了。”
许佳算比一般的“王二小”好,至少还会偶尔给予我们一些“精神安慰”,给予精神沦丧,悲观绝望,孤苦无助而垂死挣扎的“殊死血拼的战士”注射一些“兴奋剂”,比如发个把短信,讴歌赞美一番:“某某老师,您的大作已阅,深感震撼,你的精神十分可贵,您的文学功底极其深厚,不久将来,您完全可以成为什么级别的作家……”
不管如何,“兴奋剂”总归强似“归零”,“归零”总强似“逆流而上”——悲伤逆流成河!连郭敬明都这么认为。
阿Q的精神胜利法在文学艺术上屡试不爽,确是一把披荆斩棘的青锋宝剑,因为写作见效慢(除写新闻外),作家也并非生活于太空之中。
我拿出我的第二本新书,乱划了几个字,交与许佳。许佳很高兴,说了不少勉励的话,由于记忆力的关系,许佳的话我几乎无法复原了,但我知道,她说了一个文联工作者该说的话,也做了些她所应该做的事。
她有一句话,我记下了,闲谈中,她随口一说:
“我已经退二线了。”
我当时略为吃惊,因为我知道许佳年龄并不大呀!她至多五十以内,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正是意气风发,激流勇进的大好时光。除此之外,据我所了解,许佳是很有艺术气质的人,湘江两岸的人民普遍都知道:“会昌出了个柳茵茵”,就是笔名“青青草”的女孩子,此人年龄沾光,文章也确实清新秀美,本人非常认可。但据我所知,许佳的最大特长在于国画,我见过她画“花鸟鱼虫”,主要是牡丹花,画得精美绝伦,惟妙惟肖,非常逼真,具有相当高的艺术价值。
此外,许佳还善长写作与书法,只不过,未达到她的“牡丹花”之境界。许佳真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