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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很早的时候,就发现,我的双眼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差异,只用左眼看时,世间的一切都呈现出暖色,而只用右眼是,世界的一切都呈现冷色。我记得有个电影叫《我的左眼看到鬼》,若真的如此,那么鬼的颜色亦应该是那种蒙上
很早的时候,就发现,我的双眼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差异,只用左眼看时,世间的一切都呈现出暖色,而只用右眼是,世界的一切都呈现冷色。我记得有个电影叫《我的左眼看到鬼》,若真的如此,那么鬼的颜色亦应该是那种蒙上了一层淡淡阳光的温暖色泽。
我喜欢偏执的坐在不加防护的栏杆上,空空高高的,丝丝清风萦绕耳际,凌乱我的短发。细长的双腿肆意垂下,轻微的晃动,细细的手臂支撑着,微微耸肩。然后,用右眼看,冷冷的春光。这样的春景,草更碧,天更青,柳更绿,却终于冷然。
我如此繁复的使用右眼,却发现,相较之下,右眼看到的世界更清晰,就像,一段记忆,经久之后,反而更加深刻。
我讨厌那条杂在竹柳之间的青石小道。茂密的水竹,叶儿细狭也极密,纤细的竹枝支撑不住,便将本就不宽绰的小道占去一半,而另一侧的垂柳,长长的枝条儿,细细碎碎的,垂在头顶之上,冷不丁某个枝儿忽的落到眼前,足够悚然。若是碰上好时节,攀着细枝条的绿毛虫儿落下时,便足够引得小女孩儿尖声细叫。倒不是惧这虫儿枝儿,只因这旁的树挡尽了阳光。

缓慢的节奏,适合的,是浪漫的抒情歌,静静的场景,拥有的,是淡漠的悲情诗。
执拗的选择一种慢节奏的生活,源自我最喜欢那一片圈在赭色的塑胶跑道里的草场,宽绰而茂密。
明朗的天空里,仰面躺下,浅浅草草的陷在里面。看着以细叶草儿做框架的蓝天的布景。天是淡淡的蓝,朦胧而显现各种样子的云,妖娆的与那蓝纠结着,纠结出亦片浩大,却别致的风景。呈现一蓬金色的阳光,懒懒的落在我身上,淡淡的阳光的味道和着身下被弄伤的青草的浓郁气息,恍惚,在将入深秋的季节,体味到了春至。
没来由的想起雪莱的《西风颂》,想起那个温婉如情话的句子。
雪莱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那么,冬天,真的要来了吗?
我可以无所顾忌的,在一个午后翘掉整个下午的自习,躺在软软的殷实的草皮上,等待冬天。这样的生活太过幸福,这样的纯粹,我追寻太久,终于可以时,竟至有些失落。

一支优秀的画笔,永远不是用小刀削切出来的,就像一幅优秀的画作,永远不只是用线条堆砌的。
我相信这个年轻,才华横溢的画家是对的,所以,我的那个简单的木制画夹,最里面是一张厚厚的纸片,上面已留下许多笔触划过的痕迹,笔尖在这里游走,然后,棱角分明却又浑厚。而纸的背面,藏着我所有的秘密。
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只学过几笔素描,只是画对苹果的小孩,会带着大画夹,坐一整个下午,来完整一点点的轮廓,白色的底纸,黑色的线条,杂乱错置,那些或扁平,或尖刻的线条,深深的,仿佛在撕裂那早已碎了的线条勾结。
我总是将自己排除在繁复的热闹之外,寻找到近处的看台,攀上珵亮的铝合金栏杆,像我惯常的那样,手撑着栏杆,微微晃动小腿,用右眼冷冷的看。偶尔,我会带上我的画板,仔细的铺开一卷纸,磨好铅笔,开始勾勒那些灵动的身影,甚至是风。
我忘了是何时,他开始闯入我的视线,更忘了,何时,他开始闯入我的生活。

眼睛里越来越频繁的出现一个人的影像时,在遥远的角落注视他,便会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在情窦泛滥的年纪,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比呼吸更容易的事。

下了晚自习以后,塞一颗浅黄色的木糖醇进口里,径直的从后门逆着人流到空荡荡的体育馆。底层的灯每晚都会亮,或者说是很亮。白色的灯光从数不清的小灯里射出来,抬头看时,镜片上白色的亮点儿,恍若辰星。
一个构造简单的室内篮球场,在略显寂静的夜,传出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孤独的声音。
我总是偷偷溜上宽绰的看台,躲藏在,灯光下的阴影里,看着一个人的篮球,想象一个人的风景,如果还有,那么便是,经营一个人的爱情。
也许是我躲藏的太好,躲藏到连自己都会找不到方向。我期待的某天被识破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
等到那一小颗木糖醇失掉了所有的味道,我便会悄悄溜走。
在那一条种着法国梧桐的路上,踏着淡淡绿色的灯光,体味披星戴月。
然后顾自幸福的,闭上双眼,轻轻的踏着染上金色的梧桐叶子,像每个夜半游荡的精灵一样,自由的在咔嚓声中缓缓行进。踏碎了的叶儿平平的贴在地面上,细细碎碎的,像湮灭的梦。
恍惚,终归安然。
大部分时候,不长的路会被我走得老长老长。
多长呢?
一世纪吗?也许。
我喜欢看自己的影子被路灯拉得细细长长,然后,放肆的张牙舞爪。

临江的一小片洼地,映出星星点点,被风击碎了的灯光。江中蓄满了水,原本流沙堆砌的小洲,此刻已隐在粼粼水下。并非雨季,而是因了将至的台风,仿佛是暴风雨前最后一刻的宁静,莫名安然。
下晚自习的铃声,在手表指针指向8点50分19秒时准时响起,几乎每天都数着秒数等下课的我对此太熟悉。
台风将至的那夜,我遗落了一小串坠儿。我急急的穿越那竹柳间道,来不及拨开那细狭的柳,密密的竹。先至的雨水沾着在叶儿上,又打湿了我。小道尽头,竟不经意冲入他怀。刹那,明白,怀抱亦可以足够冰冷。
终于寻找到时,那一小片石,已碎作两片,眼泪,径自长流,溅落在青石上,留下淡淡蔓延的水渍。较之失却的惶恐,眼见其碎,更让人受伤。
依稀,忆起早已破碎支离的另一串,以及,那一串的主人。耳畔,那个声音似乎从未离开,自然从未陌生。
她说,她恨我。
她说,我们不再是朋友。
她说,……
手起石落,那一片斑驳,至今冷然。

翌日黄昏,我选择游走,游走,也许最契合我的心情,游走,个人认为应是灵魂的放任。空了的心,放任脚步,终于,颓然。
最后一抹夕照落在远景,天际映满红霞,颓然迎着夕照的残处,望不见他,失落异常。疯狂的想念,任思绪飞扬,走在曾经邂逅的路上,想象。
那一册几乎可以藏于掌心的日记,竟自每一页都有了这一段意淫出来的暧昧不明。
其实,这一刻的猥琐和下一刻的堂皇,都只是心照不宣。
我刻意的等待许久,等来一次意料之中的偶然相遇,而后,在他面前假装孤傲的走过,忐忑的计算着,还要多久,才能让他记得,一个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