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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月马城:今天郑州下冰雹了,其实也算不得是冰雹,因为与那堪称滂沱的雨水比起来,零星得冰雹只能算是一种点缀,躲在密集的雨丝中,来得那么矜持,直到等人弯腰捡起那半晶莹得‘蚕豆’,才恍然明白,原来是它来了。现
月马城:
今天郑州下冰雹了,其实也算不得是冰雹,因为与那堪称滂沱的雨水比起来,零星得冰雹只能算是一种点缀,躲在密集的雨丝中,来得那么矜持,直到等人弯腰捡起那半晶莹得‘蚕豆’,才恍然明白,原来是它来了。
现在正值深夜,雨后得空气清湿且安静,像是少女口中轻吐而溢的幽兰,让人迷恋。郑州,这个被汽车尾气和鼎沸的人声污染了太久的城池,也只有在新雨之后的夜里才能于片刻之中寻回本初的自己。
我无法入睡,台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湿润的思维始终无法睡去。我发现自己突然之间好像找人说话,想得厉害,于是就想到了你。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你,更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我本应把这些话说给她的,可今天在雹雨之前,我们刚吵了架,是故意吵的。于是便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你,因为在我印象中,两个同年同月同日来到这个世界,选择同一天出生的人,总应该会有一些相似的梦想与伤感吧。尽管物理学用科学的方式告诫我们:同性相斥,而我在现实中也极少选择与我性格过于类似的人在同一条路上同行,但每当夜深人静、愁思无处释怀之时,心中最想倾诉得对象却不是“异性相吸”的周围朋友,而是自己——那个最同性最应排斥的自己。
说道朋友,人生知己,三两本应足矣。可是何谓知己?冥冥之中我一直在暗自等待一个能够只须2-3眼便能窥清我心、悉知我思的人,可是愈是寻找,便愈是迷茫。是这人世间本没有智者,还是我的精神田园注定要在荒芜中了此一生。我曾不止一次地梦到张爱玲和林黛玉那般冷漠却慧心的古人,梦到我周围的某些人儿也摇身一变,成了她们那种慧眼含刀,善心怀悯的睿者,我渴望被她们看穿,变成透明体。因为慧眼如刀,每一寸思绪都无处躲藏;因为善心怀悯,每一般念想亦无须遮掩。可是梦总归有醒的时候,醒来后的世界,依旧是铁链满悬的人间。我是这红尘中受了千古奇冤的囚犯,因为不敢相信,而找不到人相信;我的世界里都是一些看似聪明的人(包括我自己),他们总是用同一种口吻,无休止地重复着一句同样的话,丝毫不觉的疲惫地用它们抽打我干渴的灵魂,并且深信我并不知晓其间的诡计,使我感到一种莫名而深沉的可悲。
也曾有堪称知己的朋友,小学的WB,初一的JD,初二至高三的那群兄弟,可“它们”都经不过时间的无情,曾经以为可以一生共路的朋友,在时间的摧残下,隔膜已越来越深,形成一堵墙,再见面只有客套与客套……我不懂,不懂为何小学的朋友到了初中,初中的朋友到了高中,高中的朋友到了大学,时间上的分离如何会令友谊的质变如此迅速,我已无法再与曾经的他们一起年少轻狂,一起掏心诉胆只换一醉。不知道是自己究竟是走的太快,还是太慢,有时候也想停一停、等一等他们,我也许便不会成为那实际上真正的掉队者了,可是在我的前方,不远的地方和很远的地方,也都有我的挚友,我曾一直拼命地追赶,却令妄想缩小的距离反而愈加遥远,这是一支日益零落的部队,绵延万里的溃散,我,无力将其聚拢!
爱情是什么?十二岁时,爱是一种特定类型的微笑,能让你感觉到那近乎死寂般静谧的开心和欢乐,仅此而已;十三岁时,爱变成一种集体潮流,我必须盲从继而从此迷失;十六岁时,爱情是窗外方形的天空中两大块云朵,是我与另一个自己在空旷的教室里的静坐、争吵,最终使我带着无尽的沉闷和惶恐踏人高中;十八岁的爱情更像亲情,使我明白我们原来是可以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那是两柄利剑的合二为一,令天地于忽然之间清晰起来;爱情到了二十二岁变成一种尝试,我改变了脚步的方向,我以为我已足够坚强,我以为自己可以独自将天地撑住,于是爱情便成了一件艺术品。二十二岁之后,爱情再次死去,被冰封在万丈悬崖之巅,遥望苍穹!
心,已死了;心,早死了。那些曾经关心自己和自己所关心的,均已经在时间的流逝中有了新的关心者和关心对象,再也回不来了,我亦将无力再做徒劳的挣扎;一个人的荒原上,我应该敢于用直视扑面扫来的风雨,用双脚踏出那条只供自己独行的路,在日落之前孑然前行,风雨无惧。那告别了我的岁月,在做完最后一次心祭,我也将告别你们,再不回首!
可是去哪里呢。烟雨江南?江南还有那朦胧的诗意和湿人鬓颊的细雨么?还有那擎着素花雨伞的失落文人从拱桥上走过,在巷子里穿梭的背影么?江南的摩天大楼间还残留有几分当年的烟雨情调?到处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蓝领、白领、粉领、金领们,还有没有当年迷人的忧郁和娴静?
也曾想过学着先人去“闯”关东。想过那种貂衣裘帽、呵气成冰的凌然,想过那种踏雪而行、大碗饮酒的豪放,想过那种俗就一俗到底、拼就惊天动地的气魄,想过那种俄、汉、蒙、朝、满、韩混溶的冰城市井生活。
也曾想过巴蜀川都。总认为那里隐藏着江南婉约的遗脉,春天之后,那桐黄色的深秋应该就被流放到那里去了吧。况且那里还有峨眉庵和青城观,还有死去的都江堰,剔除了儒家的些许矜持,无尽的萧萧落木中,自有自己的一份潇洒。
也曾想过睡帝王的西安。想过帝王家流出宫外的各种小吃和破败的城墙。站在城墙上,西望是千里风沙的漭漭和万古悲凉的清歌,经嘉峪,过敦煌,出玉门,风萧萧兮将士一去;北望便是河朔平原与漠北万里草原的金戈铁马、军旗猎猎、战马嘶鸣,那是匈奴帝国围马白登的军团,还是鲜卑九部入主中原的先锋,是西来的突厥,还是南下的回鹘,是辽军的号角,金人的征伐,还是铁木真的愤怒,在咆哮?西南望,是传说中的青海湖与布达拉,是老人们转经轮与孩子们捡玛尼石的地方,是天真的海子写下‘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的德令哈;南方依稀可见韩信的栈道,秦军入蜀的铁骑,玄宗溃逃的背影和略显荒芜的羞花墓!
敢再远一些么?去新疆、内蒙、云贵或是青藏高原,那里曾是最初的梦想,在山水之间,轻摇竹筏,高唱山歌,水如天蓝,湖如镜平,笑拥最唯美的纯净;还有,还有那满身挂满银饰的民族姑娘,那是中国仅存的仍懂的如何娇羞的女子,只有她们的低头才可以诠释那句‘水莲花的娇羞’。抑或在一种辽阔到突破了想象界限的草原上,去观览这人间最浩大最无边的天空,在大的如山一般的白色云朵下,躺在牧羊中间;躺在同样浩瀚无际的春风里,嘴里轻衔着几根嫩绿的青草,把眼睛眯成一条线,遥望天堂;人,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