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岁月长河滚滚而流,而岁月里的一些记忆总会如长河中的泥沙般沉淀下来,永远不被看见,但也永远不会被遗忘,那些所见所闻有关警察的故事就如沉淀在记忆里的歌,只要哼一曲,便会唱出一二三,听起来也有点原生态调的味
岁月长河滚滚而流,而岁月里的一些记忆总会如长河中的泥沙般沉淀下来,永远不被看见,但也永远不会被遗忘,那些所见所闻有关警察的故事就如沉淀在记忆里的歌,只要哼一曲,便会唱出一二三,听起来也有点原生态调的味道。
记忆一挂枪的人官最大?
在家读书的时候,公社机关就建在我家对面。起初,对机关的领导都不太熟悉。有天公社礼堂开会,我随父亲去看热闹。当发现有位与众不同的干部腰间挂着一支耀眼的小手枪,我就好奇地问父亲:“那个挂枪的人是不是这儿最大的官呀?”父亲微微一笑说:“那是公社特派员,是公安警察。”我连连摇头,口里连声说:“不对吧?警察怎不像电影里穿着雪白制服叔叔呀?”父亲摸着我的头说:“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长大后我才知道,我国是世界上最早设立警察的国家之一。早在公元900年,辽金时代的上京警巡院,就是世界上最早的警察。也有人云:世界警察之父是关公,世界最早的派岀所长是刘邦。从警察概念分析,古代警字,从敬从言。警者戒也,戒之以言,谓之警。有言在先不得违戒。察字谓以手持肉,祭天求示,得神意而明白。反复详审请之察,察之为明。可那个时候我国正处“文革”后期,人治为主,整个公社只配了一名警察,也像没专做警察之事,整天跟着公社的领导搞“中心”,与其说是警察,还不如说是如今乡镇的政法委书记一职更确切。与现在情形完全不同,如果说特派员腰间挂着一支枪是警察,那么各级大小干部可算是“代警察”了。直到我读高一的某一天,警车开进学校里,七、八个穿制服的警察用银光闪烁的手铐带走了教我多年的老师,后才知晓他是收听敌台的“反革命份子”。再后来又参加过几次公捕大会,多是些破坏军婚或强奸下放知识女青年的犯罪份子,其它的事好像由“代警察”们用“办学习班”的办法去解决。所幸凭特派员腰间不见用过的枪,震慑了家乡方圆每个村角,乡亲们夜不闭户,四季平安!这就是我儿时印象中的警察吧。
记忆二警察的枪发怒了
我参加工作以后,正赶上了国家调整依法治国的方略,各区或乡镇都相应建起了派出所,警察力量明显加强,穿制服、大盖帽、佩警具,英姿飒爽!可不知怎的,几个警察加上抽调的临时干警十多人也忙得晕头转向,社会治安不见好转,曾一度猖獗。我曾以镇委领导的身份分管过几天政法工作,与派出所的警察们打过交道,深知他们肩负的责任,他们没日没夜,没节没假,甚至冒生命之险。可换来的却是民声沸腾。一次,镇里为了拆迁所属企业的一处商场扩建,正准备动工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伙人以产权不明为由阻止拆迁,镇里只好按程序依法处理,最后不得不申请法院强制拆除。撤除那天,尽管镇里组织司法干警及机关干部上阵,没料到,对方组织老弱病残的人一大堆,黑压压,他们抢占工地,围堵机械,敲锣打鼓,哭号嘶叫。瞬间,整个现场人越聚越多。眼看要泡汤,忽见一身高马大的老人捡起一块城墙砖甩手朝派出所长后脑勺砸去,所长躲闪不及,头部鲜血直流,要不是身边好心人推其一掌,说不定就有生命危险。只见所长恼怒地掏出手枪,不顾一切地朝天鸣警,突听“砰、砰、砰”三声枪响,在场人怔住了,骚扰者逃跑了,干部心齐了,钉子拔掉了,那情景自今想起还惊心动魄。
记忆三朱所长用枪更用脑
庚寅年的初秋,荊江文学社组织了一次深入基层警察生活的笔会,我带着新时期人们思想愈来愈活跃,管控的领域愈来愈宽广,人员流动愈来愈复杂,犯罪分子作案手段愈来愈狡猾,执法要求愈来愈严格,警察又是怎样应对的疑团来到柘木乡派出所。
所长名叫朱正勇,他是2009年春走马上任柘木乡派出所的。在监利,提起柘木二字,口碑可不太好。印象中,似乎就是“落后”的代名词。近些年,几任乡党委书记就因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而落马,乡直单位也很少有人把工作搞得跻身全县前列,名次总是靠后,人们形象比喻为“尾巴乡”。奇怪的是,朱正勇任职当年,竟把多年的“尾巴单位”一跃变成了乡、县的“头”。仅凭他们这一年荣获荊州市公安局记集体三等功一次、被县、乡评为先进单位称号、所内多名干警立功受奖的多种荣誉就可略见一斑。今年,全所工作又名列全县公安系统前茅,并逐渐得到乡里多数百姓认可与好评,实属不易,可歌可泣。朱所长用自己的言行再一次验证了毛主席“只有落后的干部,没有落后的群众”的话是千真万确的真理。
干警人心不齐咋办?朱所长上任伊始,就发现干警们精神萎靡不振。于是,他查原因,加措施,安警心。副所长叶兵平小孩玩耍不慎烧伤,他傍晚从乡下冒雨回所得知后,顾不上吃饭,带着满身疲惫,连夜赴岳阳医院去看望,问寒问暖,送钱送物,把叶和他妻子感动得不知所措。三天后,她就急着催促爱人回所工作。叶问她:“孩子烧成这样,我走了你咋办?”妻子说:“我知道你很忙。你看,朱所长调来后,对你们够关心的了。购警车,扩住房,改善伙食,分送生日蛋糕,为张三入党开会,又为李四提干上县,还老远来看咱孩子,你没见他脸黑多了,身子也瘦了一大圈?人心都是肉长的呀!你不在,他怎忙活得来呀?”
警民关系不协调咋办?朱所长就从警纪警规入手,教育干警树立“执法为民,情系百姓”的工作理念,开展“假如我是受害者”的换位思考活动,从群众看得见、摸得着的小事做起。2009年8月18日,朱所长发现治安巡逻员邹某与社会不良人员常混在一起,他敏锐地意识到这是影响警民关系的大问题,马虎不得。在争得其它所领导同意后,及时予以清退。2010年7至8月,柘木乡遭遇强降雨袭击,使全乡19万亩农田和养殖水面顿成泽国。7月14日,受大风大雨影响,聂河、天育等村的树木触碰到高压电线,导致线路故障,柘木乡近9个村被迫停电,当电力部门人员沿高压线除障时,与村民发生冲突。一方心急火燎,一方则冷若冰霜。情况反映到派出所,朱所长入村后不是一味用手里的枪吓唬百姓,而是耐心疏导,细心调查,才知是除障砍树群众损失不小,只要适当“补偿”,问题就可迎刃而解。于是,他又建议乡政府以每棵树补偿100元的标准补偿给群众,及时解开了症结。
执法办案有人求情咋办?朱所长一班人用言行给予了回答。2009年12月,在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