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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一直对糖葫芦情有独钟。小时候的我,曾多次怀着纯粹明净的心与朋友共享一串冰糖葫芦,时光似乎也在咬碎冰糖的声音里微微笑起来。现在的小吃是愈来愈多,什么烧烤啊凉粉啊一股脑全摊在街上,冰糖葫芦被挤到八百里外
我一直对糖葫芦情有独钟。小时候的我,曾多次怀着纯粹明净的心与朋友共享一串冰糖葫芦,时光似乎也在咬碎冰糖的声音里微微笑起来。
现在的小吃是愈来愈多,什么烧烤啊凉粉啊一股脑全摊在街上,冰糖葫芦被挤到八百里外去了,冰糖被咬破的声音也在日益浮躁的喧嚣声中消失殆尽了。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上,百无聊赖地等着的士。行人们无所顾忌地在飞驰的汽车间穿行,以淡漠的眼神和高贵的姿态给予司机最理所当然的不屑,汽车的鸣笛声在这被钢筋水泥分割的天空下显得尤为刺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平线上传来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
离我不远处有一个身穿灰蓝色衬衫的卖冰糖葫芦的老人,他孤独无助地站在那儿,望着在他面前汹涌而过的人群,眼里满是过尽千帆的沧桑。
一群嬉笑着的学生走过去了,他们此刻的目标是电影或逛街,以后的目标是什么他们不在乎,但绝不会是冰糖葫芦。
几个面容冷漠穿着高跟鞋的年轻女人走过去了,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像锥子一样狠狠地刺入地面,留下的洞是高傲还是失落?
——他们以傲人的姿态撑起苍白的生命,行尸走肉般地走过这位老人面前。
是啊,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那么卑微。
但是上帝不会让一个卑微的老人莫名的得到这样的惩罚的——他会以老人为模型,塑造一个微薄社会的微影,无情而又彻底的粉碎我们这些无能浅薄的旁观者对社会抱有的粉色幻想。
一个举着塑料风车的小孩子拽着他妈妈的手走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是对这个世界好奇的探知。他心急地走向刚刚跳入他视线的灰蓝色衬衫老人,用纯真的希望赋予了老人一份微不足道但真切的感情。
小孩子的妈妈一脸嫌恶地看了老人一眼,一把拉过自己的孩子:“吃什么吃,脏死!”
老人看着那个孩子,嘴角弯起一抹疲惫的弧度。
我看着那对母子走远,心皱成一团,仿佛像被淋了一杯柠檬汁一样,酸涩的快要落下泪来。
当这个世界赋予我们冷酷与圆滑,我们该如何开出自己的花?在这个如同速溶咖啡的时代里,有多少饱满的咖啡粒能在时光的筛子中留下?让我们乘着记忆的风,穿越时光的海,去寻找被我们遗失了的自己。如果我现在和最好的朋友再像以前那样吃冰糖葫芦,还会不会有以前的轻松和愉快?不会。肯定不会。我们背负了太多太多过于沉重的东西,每走一步,每跳一下,都有太多的负担。
我过去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给钱时我看到老人的那双手,那样苍老。
我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内心毫无征兆的被融化,薄薄的一层冰糖下,是酸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