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台下的人和事
作者:炼液时间:2024-11-23 21:07:44热度:0
导读:抹着眼泪,痛痛地奔向场馆的出口。我不知怎样说好,只想去寻找透气的地方,因为场馆越发越抑压。一直向往顶上的耀眼的彩灯直打到自己,好让别人看到还有自信的另一面,坚定的脚步顿立着,发自内心的声线应该远扬的。
抹着眼泪,痛痛地奔向场馆的出口。我不知怎样说好,只想去寻找透气的地方,因为场馆越发越抑压。
一直向往顶上的耀眼的彩灯直打到自己,好让别人看到还有自信的另一面,坚定的脚步顿立着,发自内心的声线应该远扬的。梳妆淡了,大概心态突然变得很素雅,庙宇里的隐逸气不应在此时蒸发,化为淅沥雨点悲落一身。凄冷的冬天,与谁共鸣?台上孤影一人,窗台外期待的那人迟迟不归。继续演罢!剧情的发生是这样的,故事里的人物本来就是被编者的思维所缺陷,什么悲剧什么喜剧统统是笔下的把戏,似被捉弄的主角无力反抗剧情的命运,无奈地沉默着,直到愁颜默垂了才发觉妙美的存在。
她很有勇气,可能舞台原本就属于她的。她的剧情已经演完了,还是不放心跑上台上充充跑龙套。台下一片哗然,昔日的主角竟跟今天的主角争演一台戏。很快,观众发觉他们理解错了。
妙美穿得很华美,潮流风跟往昔一样不变,但不同的是她不再有忧愁的脸了,可能跑下台后已经不再有压力,或许台上气氛悲凉的渲染,台上的统统都不得不随着东流水的慨叹凉意而演绎,不然怎样赚得台下的热泪?妙美坦然,脸色红润,应该说自从那次的出走收获了好的心情不少,头发也很光洁,不像以前长得遮掩住眼眉那般忧郁。阳光在外,大概是温暖气息暖和了一个冰清的人。她双手递给我一本诗集,我稍稍蹙眉,因为我跟她说了我已经不写诗了,诗给我带来了什么都是过去的事,现在我只想在台上演好这部戏,不想回归以前埋头生硬的桌头工作了。
妙美轻叹:“我本来不想带来些什么,可山风在夜里拂扰我,一时想起我不应那么不负责任,交代给新人的工作应予些指引。的确,我不是你的指南针,而是你的过去式,或许你会认为我是个负累,但我今天的出现并不是为了劝说你,而是希望你见到我能够提醒你的理智。演戏是好的,举手投足之际抒发了感情不少,但别忘了,这只是一场剧,难道你打算一辈子淤泥在这里?这里有你的未来吗?”
我回答:“见到你我觉得很高兴,同时也感到很失望。因为之前你出色的演出使我敬佩不已,今天能够再次见面,是对我的莫大的鼓励。可你上台不是鼓励我继续演绎好,而是希望我停下动作,放弃这部戏。你可知道你这样是自私的,当初我在台下希冀的事就是像你那样能演好这部戏。呵!令你担忧了?怕我砸了你当年的形象?”
“看来,你还是很懵懂。还记得窗台上的事么?你为了遮掩心里面的情绪,故作蛮不在乎的神情予以一个人,然而那个人的匆匆离去后,你却握住拳头狠狠按在墙上,滴着悔恨的泪是你不敢表露的错吗?我清楚一个人在社会上要生存,凡事都要留有余地,可偏偏你就把它当成信条去用,你不觉得你很残忍,不自觉成了送葬感情的刺客吗?”
“呵!你不要拿这个来教训我!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去想,人是向前进的,正如列车自起点出发开始,即便里面的乘客怎样的回望过去,它始终都是向前进的,也应毫无顾虑的。既然这是大社会的一个趋势,像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蚁能够阻挡吗?还不如顺应潮流,理智点,功利一点也不坏,算是贡献自己的青春给了社会吧!”
“不要以为自己很伟大!贡献这个词不是人随随便便就可以说出口的。即使时下的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口吻,在上帝面前难道一点儿都不脸红?慈善家的捐献,莫非就是提升自身的知名度,为了上杂志封面的明星们,难道一个出格的动作镜头就代表了他已经为社会贡献了?还是一首浓情的歌?或是煽情的电影?”
稍微一点不耐烦,感觉妙美目空整个舞台,包括舞台下的观众,还有我精心筹备的演出。多得她的同台,或因她的一时冲动点缀了这本来单调的舞台。我不能感激她,因为在她眼中要扳倒的是剧情中的我,然而我不能,不能就此辜负这舞台,所以即使她为我营造了这般好的环境,我都极力反抗,希望通过我的舌枪能逼迫她屈服,重新沉迷于舞台之中,而不是恣意希望毁灭舞台。
场馆不是没有保安,只是我的筹划让他们一律下岗。艺术的呈现,本来就不需要纪律或制度的封锁,好不容易挣脱出场外的枷锁,当然不让它有机会蔓延至我的全心演出。
“妙美,你的话显得很粗糙很干巴了,艺术没有成功把你改造,你也不应把罪责推卸到艺术上。现实是舞台吗?请你搞清楚这个概念!如果现实是舞台的话,为什么演员会迷恋上上台演绎?世界还需要戏剧去传扬一些精神?当你步下台阶的时候,你有否想过,自从演出一次就代表你要献身一世。可能你比我理智,又或是你比我容易受影响,先不说别的,单是出馆没多久的你已经变得今是昨非了。我说出了贡献,并不意味我有自认伟大的意思,你理解错误了。这不怪你,原来诗人就是理绪不清的,部分意象的随手拈来,错觉那是承载情思的例证,就一味地自我中心,自我中心。我奉劝你,在教训人之前首先审视一下自己究竟出发点有没有错,是一时冲动?还是忽略了对方的感受。”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听我的劝告啦!呵!大概今天的到场是不应该的,想及时把你从海里拉回岸上你却不屑于此。算了吧!当我做好人做过头了。”
听到她这句话,我不知道感到荣幸还是感到失落。说来她算是不错的对手,如果她要离场的话这舞台气氛大半没那么好。不过还好,算是我击败了她吧,我并没有错,登上舞台就应该无怨无悔,要么不上,一上就演得最好。或许,这是我实现理想发挥能力的地方,有人在这时劝我下台,无疑往我的理想和能力扔鸡蛋。算了,她说要走就由得她吧,我不挽留她了,因为我不能预料她呆在这里久了会发生什么变故,而我只想安心地演下去。
“那你走吧!我不强留你!”
“你还是收下吧!这本诗集不算是精心之作,但也算是我的回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请不要介意今天的事,并且收下了它!”
我真的要收下么?
那天晚上,屋顶上的猫都咿呀了一声就躲走了。黑影铺盖月光,我希冀的脸顿成土灰。看着她离去,孑然的身影似乎从此不再依赖谁,不再过来了。那是因为,我太在乎诗了。对于演剧,那时我是不屑于的:我的一生难道要用面具来蜿蜒未来的路途?我就不能真真实实地把心内的自己捧出来吗?将心比心,更何况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她,还有它……或许,因为美好的祝愿让自己沉浸,沉浸于自我的醉梦中。现实的她是妒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