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陌生人
作者:抹子时间:2024-11-14 03:43:29热度:0
导读:我一直以为我们见过,在前生,我们或许是千里鸿雁寄相思的知己,也可能是萍水相逢却刻骨铭心的知音。所以今生,你不远万里,只为给我一句前朝人留下的诗歌:与君初相识,却似故人归。是的,我们见过。虽然仅仅是文字
我一直以为我们见过,在前生,我们或许是千里鸿雁寄相思的知己,也可能是萍水相逢却刻骨铭心的知音。所以今生,你不远万里,只为给我一句前朝人留下的诗歌:与君初相识,却似故人归。
是的,我们见过。虽然仅仅是文字,仅仅是一些散落在凌乱文字里的魄。我告诉你,我看见影影绰绰的叶子向看不见的黑夜落了下去,听到却是自己心跳的声音。茫茫人海,不经意的那么一次经过,我看见了你,你也看见了我。你说“与君初相识,却似故人归。”在我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时候。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爱情不是发生在杀手之间,而是发生在作家者之间。幸好,写作仅仅是你我的爱好,并非职业。所以小说里我可以做一个刀客,你是一个剑客。相遇的时候我扛着一把大刀,锋芒刺眼,握在手里却力不从心。你跨着一把长剑,舞起来华丽却虚无缥缈。我是个杀手,你是个刺客。我们在夕阳西下时相遇,在沙漠尽头的小客栈里,没有小二儿的身影,却放着两壶茶。但你我都没动,你只喝自己带的水,而我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我们相遇在沙漠的尽头,我从沙漠里走出,你要走进沙漠里去。我蒙着面,你笼着纱。看不清彼此的面孔,除了隐隐约约的眼睛。
“你要去哪里?”我问
你只是在喝自己的水,良久才回答:“去你来的地方。”
原本冗长的谈话似乎不明原由被压缩。我说我好像见过你,你则不言不语。
“如果是,那么在哪里?”你终于开口。
我说:“在你来的地方。”
你想找个打发时间的方法,能够不辛苦也不痛苦。我告诉你在阳光下漫步,去看看电影,或者打起背包去徒步旅行。你说通常愿意长时间呆在阅览室里,读故事,看身边的人,还有外面空荡的广场和天空,午后那时候最好,空气里潜伏着轻轻的睡意,身子好像浮在阳光里,无穷无尽的自由把心揉的舒舒服服。我想象着如此这般的情景,说不出一句话。
我告诉你我是一个杀手,要去一个地方杀一个人。你不出意料的平静异常,和我想象的一样。喝你的水,像品酒一样啜饮。而我大口喝了一口烈酒,想要放声高歌放声长啸。我是热的,你是冷的。所以我杀的人通常会血光四溅,你说你杀的人临死都在微笑。原来,你也要去一个地方去杀一个人。相遇,似乎马上变成了一场遭遇。你我本能的想起或许我们就是彼此要杀死的人。所以你拔剑出壳,我握了握扛在肩上的刀。
“想一个可以讨论的话题吧。”你似乎在自言自语.
“通常我不是话题的提出者,只喜欢就着别人的话题说。”你马上回了短信:“看来我们一样,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了,晚安。”我想起你说你发短信的速度很慢,于是回复道:“其实有时你回短信的速度并不慢,晚安。”那个时候,太阳正高悬在天空的正中央。
话不投机半句多,刚才还是初次相逢的陌生人,马上就成了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对手。我看了看我来的那片广袤的沙漠,那是我来的地方,除此之外,是你来的地方。我要在你来的地方杀一个人,此刻你却要我到的地方杀一个人。所以,我们的撕杀天经地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我问。你看了看我,默不作声。沉默,却总是让我沉不住气。
“你有什么还要说的么?”分不清是你说的话还是我的回声。我却做了回答:“我不想死,也不想让你死。但是,你必须死。”你说:“多说这两句话你就认为自己可以苟延残喘苟且偷生么?”我举起刀,你亮出剑。
你突然说:“想和你说会话。”我马上回了短信:“我还以为从此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说一句话了呢。”你说生活的美好之处就在于其有无限的可能性。你想说说音乐,尽管音乐是用来听不是用来说的。你说你听陈绮贞的时候会有散布安静的感觉,怎么样的情绪都好象被过滤剩下安静一屡释放出来。听着不会伤感,倒好象在呼吸着纯氧。我告诉你我爱听王杰,喜欢把那种把心里有的或者没有的悲伤迸发出来,吼出的旋律却不是摇滚。
你犹豫了一下,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话:“与君初相识,却似故人归。”原本整齐的诗句被风吹的像是散落一地的沙。我只听见了故人,并且记得故人已乘黄鹤去。于是挥起自己的刀,像你劈了下去。你端着自己的剑,纵身一跃向后飘去,我跟上一步马上使出横扫千军,硕大的刀锋马上成了一道暗影,横劈落日,你就在落日的方向。沙子被风卷起,噼里啪啦的撞击着刀锋。你又往后一飘,轻松躲过。我的刀顺势向下猛扎,我按住刀柄,飞身又是一腿,用尽全力。而你淡然一笑,轻挑剑尖,直奔我的靴底,而我躲闪不及。
我告诉你我又无聊了,莫名其妙却又不可抗拒。你说就是因为无聊,无聊是因为心里空洞,为什么心里空洞呢?你不知道。我说我知道,心里空洞,是因为无聊。
你的剑刺透我的靴底,你得意的笑了,我看见夕阳在你的脑后,你没有眼睛也没有了嘴唇。可我还是看见你笑了,笑的阳光明媚。我也笑了,知道了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是先出手的,结果却败下阵来。刀客从来都是先出手的,因为刀的使命就是进攻进攻,不停的进攻。让对方没有还手之力来保护自己后方的空虚。可是,刚刚三招,我就败下阵来。我倒在地上,沙子从我的后方吹来,这是沙漠的尽头,或许是我的葬身之地。“为什么还不动手?”我问,你轻蔑的说:“你让我失望了。”“失望?”我苦笑了一声,“杀手的结局无非是杀人与被杀,如何谈的上失望不失望?”你说:“我还以为你能杀了我,我早已经厌倦了杀戮,可是你还让我继续我的杀戮生活。”我笑的更加凄惨:“你认为一个真正的刀客会放下自己的刀不用,用自己的腿吗?”“见过,只是他们都死了。”“可是,我还没死。”
我发短信给你:“突然有点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呢?有没有想过我是怎样一副嘴脸?”
“我忘了当时怎么想的了,不过说实话现在有点失望。但也愿意和你发短信,尽管谈话的兴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昂。什么样的嘴脸会让人惊异呢?或许可以用不过如此来形容。”
“失望是必须的,文字是很有欺骗性的东西,况且是片面的文字。奇妙是因为遥远,如果近了,就现实残酷。我们还是陌生人,只不过那句诗真叫人感动。”
“还有你的那一句,是我听过最寂寞的一句话,如果你觉得自己很坏,是因为你对自己不够真实。”
“你也想死么?”你问。我说:“我不想死,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