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已剧终可我依然爱你
作者:提前时间:2024-10-16 01:24:44热度:0
导读:2007年的夏天我将一头酒红色的长发重新染回黑色,戴上黑框眼睛,刘海垂下来挡住眼睛,暗藏一个拒绝的姿势。我的耳朵上有16个耳洞,镶嵌着16枚小小的耳钉亮晶晶。我的左手手腕上戴一串佛珠,时刻念叨着阿弥陀
2007年的夏天我将一头酒红色的长发重新染回黑色,戴上黑框眼睛,刘海垂下来挡住眼睛,暗藏一个拒绝的姿势。
我的耳朵上有16个耳洞,镶嵌着16枚小小的耳钉亮晶晶。我的左手手腕上戴一串佛珠,时刻念叨着阿弥陀佛。我的脚踝处有一个刺青,黑色的字体是你的姓氏。
周,这些印记,我一个人一路走,小心看管,不敢弄丢。
我似乎从来没?有好好的叫过你的名字,周暮晨,从初识起,这三个字都是我内心惶恐的原由。你知道那个故事吗,马可波罗与成吉思汗谈及世界各国时,成吉思汗问他,为什么你从来不说你的家乡威尼斯呢。马可波罗微笑着说,我怕我说出来之后它就不是我的威尼斯了。
我亦是这么羞涩的心情,这么的近情情怯,这么的欲语还休。
我怕我一旦说出来,你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了。我怕它到了众人的眼里就丧失了它原本的色彩和意义。
我怕无数人的狷介会打扰它,会破坏它。
所以我要把我们的故事写下来,把它压在抽屉的角落里,让它一辈子这样尘封下去,这样,即使生命结束肉身消亡,这爱情,还是我一个人的事。
[二]
2003年的时候我16岁,进高一,那时侯我还不认识你,一切眼泪和伤痕都还没有登台,我还不知道痛彻心扉是什么样的感觉。
期中考试的时候我偏偏那么倒霉被分在高一届的外班教室,更倒霉的是我坐的是你的桌子。你的课桌上嚣张的贴着你和你女朋友的大头贴,她明眸皓齿的笑,你的脸上笑容不深,反而带着深深的乖戾和邪气,眉眼间都是落拓和叛逆。
我盯着你的照片看,不知道为什么脸突然就红了。
你真好看,真的真的很好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你,平日里哪些形容词似乎都不足以说尽你的美,我只是很突然的想起一句话,一见杨过误终身。关于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学校里令人闻风丧胆的不良少年,所有的老师提起你都头疼,可是偏偏有个有权有势的父亲,所以即使一个星期你到学校上不了三天的课也对你无可奈何。
我匆忙把试卷写完,起身要去交卷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我的裤子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粘着一大坨的口香糖,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用手扯,这下更惨了,弄得整条裤子上到处都是,眼看这条裤子完全就给毁了,我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随手打开你的抽屉想找点什么东西来利用,却看到你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口香糖的味道好吗?旁边还画着一个很欠扁的笑脸,我这才知道你是故意整坐在你位置上的人。我只能叹口气,裤子上残留着你给我的礼物交了卷。
对了,我还报复性的把你和你女朋友的大头贴给撕了下来装进了钱包,周暮晨,别怪我手痒,我知道你女朋友已经出国去了,你每天只能对着照片想念他,可是谁叫你弄脏了我最喜欢的一条裤子呢。
夫子都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所以,你不仁,我不义。
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为了一张照片找到了我们班来,你站在门口大声叫我的时候全班同学的目光就像几十支灯泡一样射在我的脸上,我看到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好奇,谁都不明白,一向循规蹈矩的我怎么会跟你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我慢吞吞的走向你的时候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时隔多年我都记得当初那种忐忑,却有怀揣着些许期待的矛盾心情。
你盯着我看了好久,我亦用无辜的眼神应承你的探视,我们谁也不说话,十月的风已经有凉意了,我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你忽然笑了,你问我,你就是林卓怡?我点点头,你又接着问,那口香糖是你享受了?我还是点头,你的笑意更深了,弄干净没?我摇头,怎么都弄不掉,你是来赔我钱的吗?我怎么都没想到,这句貌似平常的话会让你笑那么久,我看着你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欢喜,好象我说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你伸出手来弹我的额头,林卓怡,我从来不知道赔是什么意思。另外,其实你可以把裤子放进冰箱冷冻几个小时,等口香糖结冰了很轻松的就能弄下来了。
我傻呼呼的“哦”了一声,你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我正要大松一口气事你又转身说,那照片……你拿着做个纪念吧。
说真的,我那时真看你不顺眼啊,你以为你是明星吗,还做个纪念。
[三]
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那天看到你打架的时候我会停下来看,我一向对那样的场面是采取是避而远之的态度,我更说不清楚为什么当你被人从身后偷袭时我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替你挡住那一支啤酒瓶,当那群人作鸟兽散时,你抱着我仿佛我即将撒手人寰般声嘶力竭的喊,林卓怡,你别吓我。
我使劲推你却好象在推一堆棉花似的用不了一点力气,我想叫你别大呼小叫这么失态,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一鼓暖流从额头上流下来,你用手捂住我的伤口,我感觉到你整个人都在颤抖,你在我耳边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你带着那几个人来给我道歉时我的头还包扎得像个木乃伊,我迷糊的看着满身淤青的他们一个个低声下气的给我道歉,你的目光里透着清晰的凛冽和锐利,他们走了之后我问你,他们挨打了吗?你点一根烟来抽,白色的万宝路,你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你的表情,但是你的声音里有着非同一般的淡漠,你说,打他们算是轻的,我更想杀了他们。
你回过身来的样子像个顽皮的孩子,你说,来,小美人,你受委屈了,我牺牲点让你占点便宜吧。边说你就边把我往怀里拖。那时的你比我高多少呢,反正我的耳朵可以刚好靠在你的胸口听见你的心跳声,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火烧火燎了,你的下巴磕在我的头上,我闻到你身上有淡淡的馨香,你若有所思的说,那天你为什么……话还没说完,我就抢着回答了,我不知道啊。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替你去挡,但是假如时光倒流,我想即使那是一颗子弹,我也依然还是会奋不顾身的冲过去的,那种强大而笃定的力量,我说不清楚是什么。
要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种力量的名字,叫做爱情。
可是当时的你简单的将它称为冲动,你抱着我说,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我傻傻的应你却不懂得为自己辩解,暮晨,你怎么会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大的勇气,后来又如何撒谎满骗家人这伤口的来历,如何向看到我们在走廊上拥抱的老师解释我们的关系。
在老师办公室里,班主任用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