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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李大柱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家了,他总是说他忙,黑天白天地在外给人家跑运输。他老婆本是有满肚子怨愤的,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免又为他感到酸楚,毕竟他为这个家庭付出了太多的辛劳。偶尔李大柱晚上回家一次,也不和
李大柱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家了,他总是说他忙,黑天白天地在外给人家跑运输。他老婆本是有满肚子怨愤的,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免又为他感到酸楚,毕竟他为这个家庭付出了太多的辛劳。偶尔李大柱晚上回家一次,也不和老婆亲热,匆匆洗漱后就只顾自己睡去。
农村的女人比不得城里,城里的女人们可以在每天八小时工作后,天南海北地说一通关于云儿的翅膀。农村的妇女却忙着喂猪,缝补衣服,侍弄土地。这些有着浑圆的胸的女人,斗大的字不识一个,除了聊些阿猫阿狗的事之外,也只有某个男人与某个女人的不正当关系可作为她们经久不衰的谈资了。
女人们觜贫,好说些闲话,这在村里已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可女人们却很能干,吃得下苦,过日子蛮有一套,能管住男人,撑起家庭。要不人们怎么会说,有钱没钱得娶个媳妇作伴呢。
柳二是村里最为能干的女人之一,听名字就会觉得她很有特点。她是李大柱的老婆,在娘家排行老二,可娘家人不称她为老李,村里人也不叫她胜利他娘(胜利是柳二的大儿子,还有一个儿子叫二波),偏偏两方人都喊她柳二。她当然也默认了这个不该成为她名字的名字,因为她本有一个很文雅的名字——柳倩颖。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想,柳倩颖是她,是读高中以前那个怀有美丽梦想的她,这个名字属于她曼妙的少女时代。柳二也是她,是已为人妇,为人母的现在的真实的她。而她自己,也愈加觉得自己老了,青春已不再属于她,她也早过了做梦的年纪,她现在需要的是家庭,是真切的生活。
今年的夏天好像比往年更为干旱,更为酷热了些。河里的水早已被抽干了,干裂的库底像极了老人的皮肤,玉米的叶子极力蜷缩着,细的卷成了管子,如同乞讨的孩子。人们都忙着在水库里的不同地方挖个井眼,以便蓄水,然后用自家的抽水机灌溉那焦渴的土地。就在这最为艰难的时候,李大柱又不在家,柳二只好很早就赶到她早已划占好的那一小片地方出渠挖井。可一个女人的力量怎不得上他们爷们呢?已经过去近十天了,柳二的井渠还不见起色。她想,今年的庄稼算是完了,自己再这么没日没夜的忙下去,夜不顶用,放弃吧,不过得从其他地方把该有的收入补回来。
柳二琢磨了半天,该做些什么呢?此时的柳二已经消瘦了很多,原本精神的脸蛋也如焦渴的土地一样干瘪……
是儿子的话提醒了柳二,让她终于找到了弥补生活的途径。一天晚上,刚上初一的二波对柳二说:“妈妈,老师说我们都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不是野地里捡的”。
是吗?你老师骗人的,你看娘肚子只有这么大,柳二一边指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说,怎装得下你这么大个小坏蛋呢?
可老师说是什么精子与卵子的结合,那个东西很小的,娘的肚子装得下。
说什么呢?娘听不懂,是不是念了几天臭书就欺负俺不识字,没学问啦!
嘿嘿,不是。二波得意的笑了。
什么不是,还信不信俺?
信!
二波不笑了,突然像个懂事的大人。妈,你怎么,怎么愁眉苦脸的呢?
哎,咱地里的庄稼都旱死了,你爸又不在家。你说娘该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赚钱给你哥俩交学费啊?
妈,你说我爸在外忙什么呢?他会不会不要咱了,听我们班浩强说他爸也是在外跑运输,跑着跑着就跑没了,说是跟他们村的一个女的跑了。妈,你说我爸也会那样吗?
说什么呢,傻孩子。就算你爸没良心,不要俺,也不会不要你们哥俩呀。你们呀,可是你爸的亲骨肉呢!柳二说的极其轻松,可心里着实有些担心,这该死的李来运,半年没回几次家,回家也不和她行房事,不会真有了相好的了吧?
嗯,二波说,妈,我爸如果真敢和浩强他爸一样,我就不认他了,爸要那样,就是个坏男人!
行了,快睡吧,别瞎想了,你爸不会的。上一次他回家还给俺800块钱呢。
哦,对了。妈,我们学校里卖的煎饼还没您烙的香呢,但可贵了,得一块六一斤呢。妈,要不咱也烙煎饼去镇上卖,咱一块五一斤,那也能赚不少钱呢!
柳二缝衣服的手抖了一下,叫道:“对呀!我的儿,你怎么不早说呢!”
天还没下雨,庄稼是真的没指望了。柳二也彻底放弃了拯救它们。她开始烙起煎饼了。起初三五十斤每天,日子久了,就习惯了,也不觉得累了,就百儿八十斤每天。其他的妇女见刘二每天都有大把的票子进账,也都急红了眼,纷纷效仿。就这样,村里仿佛发生了革命似的,女人们成了舞台上的主角,而煎饼则是她们“造反”的工具。
柳二心想,要是能把村里的煎饼集中起来,卖起来岂不更方便。于是她联系了镇上的一个大买主,每天下午大买主都会来她家,把其他妇女烙的煎饼一块带走。这样一来,她家好不热闹了一番。
现在的社会真是不可理喻了,就在我们那,在我们那穷乡僻壤的农村,女人们竟也打起麻将来了。这也难怪,女人们能赚钱了,也有时间了,不免会想出点她们自己觉得挺新鲜的玩意。
可女人终究是女人,说的最多的还是男人。确切的说应该是男人和女人间的勾当。这不,说着说着就扯到李来运身上了。
那天我看到李大柱跟兰花进了兰花家,你们说李来运不会和兰花有一腿吧?
咳,这种事,怎么说呢?一个女人说。
兰花是个寡妇,她能耐得住?我看指定是她勾引的李大柱,另一个女人说。
也不见得谁勾引谁,男人都恨不得玩遍天下女人,镇海的娘插嘴道。
呦,嫂子,大哥也是这样的男人么,哈哈,海英笑着对镇海娘说。
去去去,开起你嫂子的玩笑了,以后说话注意点,啊?别没大没小的,镇海他娘接口道,你们可真还别说,我也见了两回大柱兄弟进了兰花家里。
真的?众人齐转向镇海娘。
镇海他娘似乎有点慌了,哆嗦地说:“都,都看我干嘛呀,是真的,反正俺又没撒谎。”
就在这个时候,文霞的妈走了过来,海英咳了一声,大家就都不再说了……
文霞她妈吕四是李大柱的弟媳,二柱的老婆。平时和柳二的关系很好,一则是因为她敬重嫂子对父母的孝顺,二则刘二对文霞特疼惜。众人见吕四过来了,也就不便说什么了,可吕四偏偏又听见了。吕四的性子没有人不知道,村里人没有敢惹她的,就连村支书也不敢说她什么,她骂起人来会让人羞愧的想找个缝钻进去。可吕四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依旧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