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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吊有些事情习惯大了就成了惯习。这里人有个口头语,说话带一个“吊”字。“吊你吃了?”“吊你真能!”“吊你快喝!”等等,反正说话都带上个“吊”。他,则特别能带“吊”字,特别说急了,“吊”字就成了一片。此人


有些事情习惯大了就成了惯习。
这里人有个口头语,说话带一个“吊”字。“吊你吃了?”“吊你真能!”“吊你快喝!”等等,反正说话都带上个“吊”。他,则特别能带“吊”字,特别说急了,“吊”字就成了一片。
此人是到女方家过户的,这里叫“倒插门”就是在女方家做女婿。此人小气过分,和人家一块喝酒,喝完了他总是先说:“吊没带钱,爱吊咋着吊咋着!”人家都不和他一样。
据说他对丈母娘不好,大姨子很反感,一直想报复一下。这年丈母娘突然患脑溢血死了,他首先要回报大姨子。他也有点急了,接通了电话没有叫大姐,开口就说:“吊,咱娘,咱娘吊死了!”他大姨子一听母亲上了吊死了,恨得要命,非常生气,带着一帮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他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他是一顿毒打,边打边责问:“俺娘为什么吊死?我要起诉你这个不孝之子!”一阵就打得他头破血流。他抱头大喊:“吊咱娘不是吊死的是吊去拿那根绳子吊一低头吊死了!”
大姨子又叫人打,边打边骂:“你这个吊玩意,还骂咱娘是吊!”


蛋壳先生

蛋壳先生是我的同事,当年我们都是一个单位的。那时还是计划经济年代,整个社会生活水平很低。单位又条件差,大家住得都是平房,一户两小间,官兵都一样,厨房都在屋外也都挨着。大家除了睡觉不在一起,别的事都了如指掌。那年代,工资都差不多,生活都很简朴,来了客人才炒个鸡蛋吃。可是蛋壳先生家经常端着鸡蛋向厨房里走,有一年秋天风大,蛋壳先生又端着鸡蛋向厨房里走,可巧一阵风扑来,他盘子里的鸡蛋刮在了地上,并随风在满地跑。后来才知道,她经常端着出进的是几个空蛋壳,后大家就叫他蛋壳先生了。

耳语者

我同学老铁和我说了一个“笑料”。老铁说:“高峰有个绰号叫‘耳语者’,你没听说过吧?”我说没,我说什么是‘耳语’?
老铁很神秘的说:“高峰在这里当官的时候,大家给他起的,但都不敢说。是真么回事,他在这里当农委主任时,县里经常召开全县农业大会,农业大会不是县委书记参加就是县长参加,他都要在主席台上就座。只要县里的一把手到了会议主席台上坐下,高峰就起身走到县长或县委书记身边凑到脸前对着对方的耳朵小声说几句,一般对方就点点头,他就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主持大会。这位县长走了再来一位他还是这样做,这叫打耳语。他这样做,大家都看见了,知道他和县长就不是一般关系,组织部的人时时都是对他两眼看待。
我说:“这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耳语吗。”
老铁接着说:“耳语就耳语吧,可是那年来了一位新县长,是位知识分子型的。有一次开大会,高峰又凑到县长耳边耳语,那县长一听愣了一下,把高峰和他耳语的话对了出来:‘喔——喔,今天天气不好,不好’。主席台前一片哗然:原来耳语的是‘今天天气不好。’后来大家都叫他耳语干部了。”

一条裤子

那些年贫穷,但我们这个小城的人喜欢显摆,也没有什么贬义的,但是可笑一点。我有个邻居喜欢显富,他吃不起肉就买了一块肥肉皮挂在门旁,出门就用肉皮擦擦嘴,确切得说是擦擦嘴唇,人家见了没问他,又吃肉来着?他自豪的说,那是当然。街上有个敲着棒子卖豆腐的(这里买豆腐都是沿街走,敲着个木头刻的东西,吧吧的响)。他总是跑上前去大声说,买它二斤,见没人就小声说,有豆腐渣没有。
可笑得是他做了一条裤子和老婆同穿,他穿上出门老婆就在家光着。有一天蛋壳先生领着个朋友来家玩,老婆不知道,没穿裤子下来开门,一看有人就顺便躲在门后了,朋友问蛋壳先生门后是什么人,蛋壳先生答:那是我弟,穷得吊都没了。

美国人

他是一个大厂的营销副厂长,知识丰富,业务特强,一辈子做营销,水平:他是那种不是美国人能把美国人说的叫爹的人。
朋友给我讲了个故事:有一次他和县里几个干部到美国考察,其中有一位县人民银行的行长。到了美国旧金山下了飞机,安检的时候,那位美国检察官把走在最后的银行行长点住了。银行行长急得要死,这时高峰一看不妙就反了回来,对着那位美国检察官用英语嘟囔了几句,那美国检察官笑了一笑,竟然把和他同去的银行行长给放行了。”
听到这了我也捏着一把汗了问:“他和那美国检察官说的什么?”
“到了旅馆,同去的那些人问高峰,他和那老外说的什么?高峰说:‘我指着刘行长和那大鼻子说,他是来给克林顿送钱来的。’”
朋友自己说完也笑了起来,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