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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又是圣诞了,记忆中认识她的时候,确切的说和她对话的日子也是在十二年前的圣诞。那个夜晚有点冷……他,我们就称他为凡,另一个他,我们就称为海,还有一个她,就称为文吧。那是在一个工科学校,那一年凡和海是两年
又是圣诞了,记忆中认识她的时候,确切的说和她对话的日子也是在十二年前的圣诞。那个夜晚有点冷……
他,我们就称他为凡,另一个他,我们就称为海,还有一个她,就称为文吧。那是在一个工科学校,那一年凡和海是两年级。他们是一个班的,因为都喜欢体育运动,都来自沿海城市。所以他们的关系很不错。在大学这个融炉里,经过一年多的洗礼,他们两个已经建立了不错的友谊。虽然两个人相处不错,但两个人性格却完全迥异。一个外向,一个内向。一个胆大,一个怯懦。
海每天叫嚷着行动着,不停的追求着女孩子,失败着也成功着。凡每天呆坐着傻想着,一直都没碰到令他心仪的女孩子。直到那一天,在他上自习的教室,出现一位背着图板的女孩,她就是文。她安静的坐在那里,一整个晚上,她面前似乎只有她眼前的图板。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一整个晚上,他眼中似乎只有她微翘的短发。她不知道后面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有勇气去过去认识她。他只知道,这样子,挺好。
一星期过去了,每个晚自习的晚上,那个女孩子都会准时在那里出现,她总是坐在第一排。
一星期过去了,凡总会坐在那个女孩子的背后,从第五排一直向前靠近。但总是不敢坐到她的背后。文总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她不知道后面的变化,她准时的出现,准时的离开。凡总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心情却一天比一天忐忑。一星期过去了,两星期过去了……凡已经不满足坐在女孩子背后,他开始早早的在教室等着她到来,跟着她一起下自休回寝室,他会看着她进入女生宿舍后亮起的那盏灯,然后才转身离去。但他还是没有勇气,哪怕去认识她。他是怯懦的,他知道,但他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有勇气站出来,去和她说话,去认识她。只是,他不知道,那会是哪一天。
他想和海说这个事,但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他,海拉着他说,他最近看见个女孩很有气质,他已经行动了。当然,就象所有的故事那样,那个女孩子就是文。海兴奋的向凡指认着文,兴奋地向凡告诉着他的计划,如何的追她,目前的进度。凡茫然的听着,麻木的赞同着,机械的呆着。凡惊诧了,他不敢再去那个教室上自习,因为他深切的知道,很有可能,会在那边碰到海。他知道海的惯用手法,他知道,海一定会有高妙的办法联系到文。他开始习惯于坐到文所在自习教室的前面,那是文必经的教室,在那几天,他也几乎每天都会看到海从他身旁经过,进入那个教室,然后坐到文的旁边,搭上几句话。每次,海在文的身边呆着也不会超过十分钟。也许是因为文刚到这个学校,需要学习,也许是因为海知道节奏,知道进退。
而在那几天的每一个晚上,对凡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每过几十分钟,他都会出去转一下,他说去呼吸一下空气,他说去一下洗手间,他说他去找一下同学,其实他也知道,他只是为那经过文的一瞥。海的进展不大,一个多星期了,他每天只能靠近文,唯一成功的一次,是那次大楼停电了,他约了文出来,出去校园走了一圈,但在电来后,他们的散步也就停止了。凡不敢去问海的进展情况,但他切实的看到海已经成功的走近文,而这,对他来说都是不可企级的一步。他痛恨自己的怯懦,他对自己说,你喜欢这个女孩吗?你希望他投入海的怀抱吗?你想做什么?你有勇气吗?
不知不觉,从十一月的初见到了十二月的圣诞。武汉的冬天已经变冷了。海是不会沉迷在一颗树上的,他迷恋森林。圣诞节前后的一整个星期,他无暇陪着文去自习的十分钟,他需要沸腾。他忙着招待从广东到这边来看她的女生,又要组织寝室里和师范学院的友好寝室的活动,于他而言,他真的无法在这段时间再抽空去陪那看不出任何进展的文。
凡则不同。
凡在一年级通过英语四级,二年级的时候是他最寂寥的时候,不需要上英语课了,班级里的事他无心顾及,寝室里因为彼此有磨合,各自的小组在各自的活动。他,还是只想每天去教室,看一下文,哪怕,就是那匆匆的一瞥。
圣诞是25号,那一天是30号,星期五,空气中弥漫着跨年度的气氛。天是阴雨,冷冷的。那一天,凡知道海的寝室整个的去搞联谊了,他勇敢的坐进了那个教室,如期的,文来了,还是那个位置,这一次,凡坐在了文的后面。文还是静静的坐在前面看书,凡在后面坐着,好几次手伸出去了,他都没勇气去打扰文。他还是在不停的对自己说,那是个多么善良的姑娘啊,那个静静的侧面,那个弯曲的短发。一片如此简单的天空,怎么能让她去面对如此的纷繁。不,不能。终于,他走出了这一步。他还是没有勇气直面和文说,他拿出了小纸条,他用了别人在高中就使用的小纸条,他递了过去,然后,转身,飞一样的跑出了教室。他约文去楼上过道里谈。凡在楼上的过道上等着。他不知道他会怎么开始和文说第一句话,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谈起?谈他的跟踪?谈他的爱恋?还是谈海的过去?他开始犹豫自己的错对。他这是在做什么呢?
他突然有一种汉奸一样的感觉,他在出卖朋友,他在为一个还没认识的女孩出卖朋友,一个他在告诫自己不要做这种事,另一个他却在努力说服自己,不能让这么单纯的女孩去经受这种挫折。他无法平静自己。其实这种犹豫在自从知道海开始接触文的时候就有了。哪一方都暂时无法的战胜。一边是友情,一边是还没开始的所谓爱情,让他无法抉择,让他几令窒息。但想到已经约了文,另一个他果断的对他说:来了,感受她,如果是,告诉她。
文来了,带着一丝陌生而天真的纯情,他被击溃了。一瞬间就被击倒得一塌糊涂。如此近的面对,使他无法适从。
“你找我吗?什么事?”
“我,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还是从海谈起吧,你认识海吧?
他无法向她表达自己的感觉,他为自己的行为感觉羞愧,他折磨于自己的无奈,他所有的话都只能围绕海和文,因为他觉得,一旦他谈到自己,他会更加感觉自己的卑鄙,他委婉的暗示着,他曲折的了解着,他告诫她学校的点点滴滴,学习的枝枝节节,他不敢提自己,他只想让她增强该有的警惕,他能感受到她的单纯,她的聪明。文默默的听着,很少插话。周围出奇的安静。圣诞前后,很少人会在教学楼上自习了。空气中只能听到凡略显局促和紧张的言语和文偶而的清脆的问候。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教学楼已经拉响了下课铃。但对凡,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