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引子:“你要记得我哦。”荷香泪眼迷漓地望着他。他摘下了自己的马型玉佩,轻轻地戴在了荷香的脖子上:“这就是咱们见面的信物,见它,我如见你。”他永远不会忘记他和荷香在一起时,被王母发现的情景。盛怒的王母脸
引子:
“你要记得我哦。”荷香泪眼迷漓地望着他。他摘下了自己的马型玉佩,轻轻地戴在了荷香的脖子上:“这就是咱们见面的信物,见它,我如见你。”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和荷香在一起时,被王母发现的情景。盛怒的王母脸都扭曲了,喝命要把他们打入人间受苦。他和她的命运瞬时就改变了,她被推下去的时候一步一回头,泪一直在流。“在奈河桥上等我。”他的声音分明在颤抖。
他在奈河桥找了她,踪迹皆无。他忘不了她美丽的脸胧上,那双幽怨的泪眼,偷偷地把那汤倒了。

他与翔结合,真的有点无奈。
这一世,他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被打成右派,他便成了狗崽子。在一个只讲出身的年代,没有人愿意跟着他,很多人就连和他多说句话,都有顾虑。他是孤独的,孤独到了结婚的年龄,都没有人愿意嫁他,虽然他秉承了原先英俊的相貌。

翔就是在这时出现的。翔当时也和他差不多。到了结婚的年龄,却没有人看上她。
翔有着一张粉粉的脸,肤色很好看,如果不是因为八岁的时候得了一场病,半个脸有点抽,也算得上美女。平时还好,一说话,嘴巴就歪到一边。在他的眼里,翔的脸就像一个长歪的瓜。
翔生来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这让她走起路来,一上一下像捣蒜的锄。虽然和他结婚多年,但他就是看不惯她走路的样子。

“我坚决不同意。”他大叫着,和母亲抗争。
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去世了,他和母亲被赶到了乡下,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他养大,虽然,在那个年代他也算是有知识的人,但没有人能瞧得上他这个右派家庭出身的臭老九。
眼看到了近三十还没有对象,他到是不急,母亲却坐不住了,到处托人给他说媒,别人一听他的出身,就把头摇得跟拨锒鼓似的。
翔就是在这时出现的,她的父母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给她碗饭吃就行。
“我不要那丑八怪。”他满脑子就是荷香的影子,坚决不同意,母亲都快给他跪下了:“五月,”他的家族到他这是月字辈,他行五。“妈求你了,她虽然丑,但能给咱家传宗接代,她是因为病才那样的,不会影响到下一代。”
架不住母亲的眼泪和哀求,他极不情愿地娶了她。

“丑八怪”,自从结婚开始,他就没拿正眼瞧过她,并给她起了个外号,喝命她睡在床脚。
她在他面前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对她呼来喝去:“丑八怪,帮我把洗脸水到来。”“你这个丑八怪,这洗脚水怎么这么烫。”
他想这样,她就会受不了,自己离开。偏她逆来顺受,从来不回嘴,这让他极度郁闷。
她是勤快的,下田是把好手,家里收拾得利利索索。但他就是看不惯她,即使她为他生下了儿子,他依然不正眼看她。

他后来因为父亲落实政策,被安排到了市里,为了躲清静,他经常借故不回家。他们就这么磕磕碰碰地生活了大半辈子。
其实,他不回家,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所在的机关遇到了他心中的荷香。
她叫荷,和他的荷香,一字之差。长得面若清水芙蓉、大眼顾盼。她除了人懒点,业务不好外,哪里都好。她一和他撒娇,他就帮她把一切做好了。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她说话时露出的酒涡,喜欢她眨着天真的大眼调皮地望着他的样子。

他对翔的改变,是母亲病倒后。他的母亲在晚年瘫痪在床。是她,无怨无悔地伺候他的母亲,操持家务,几年如一日。
他过意不去,想回家和她一起伺候母亲,他这时已经对她和蔼了很多。她微微一笑,不过笑得时候脸依然是歪的:“你是做大事的人,别总在家,这里有我,你放心吧。”
就在他踌躇满志地向更高的位置进发的时候,因为和一个靠边的领导有点牵扯,他受了连累,被退居二线了。当然,他的荷理所当然地投奔了新的领导。

他回到了家,来不及失落,就遭遇母亲的病故。在那段在医院里照顾母亲的日子里,他彻底地体会了伺候一个瘫痪的老人的艰辛,更何况她还操持着家。
他突然感觉到她是他的救星,是他的上帝。这么多年,她为他遮风档雨,让他有机会出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还有机会结识红颜知己。
他一下子对她有了愧疚。这时,再看她的面貌,已经顺眼多了,就连她的歪脸也显得那么可爱。一上一下的走路姿态,就像在跳芭蕾舞,很优美。
他已经不去想他的荷香了,他想这辈子就这样了,他遇到了一个好伴,让他自由自在,这就足够了。

也许是命运和他做对,就在他想和翔好好过日子时,她被查出子胃里长了一个瘤子,而且是恶性的。
她迅速衰老下去,原本就抽的脸,更抽了。他守在她身边,经常晚上睡不着,泪流满面地向苍天祈祷着:“老天,我不要荷香,就要翔,求你,把她给我留下吧。”
她上手术台前,他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翔,你这次好了,咱们从头开始,好好过。”
她深情地望着他,用力挤出一个微笑,虽然那微笑让她的脸更抽了,但在他看来,那是世界上最美的一朵荷花。

从她的腹腔中取出的瘤子很奇怪,是一个马型。望着那个瘤子,他的脑海犹如电闪一般地转到了他和荷香分别时的时刻:“见它,我如见你。”
可是,她已然去了,离开了他。
他的眼前闪现出了荷香走向奈何桥的一幕,她深情地、依依不舍地回头望着,想慢点走,等等他,却被催她的小鬼打折了腿。他们抢她的坠,她一下吞了下去,被煽了一个嘴巴。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血肉模糊的马型,想起了他的翔,名叫何翔,何翔就是荷香。
“我的荷香呀。”他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