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舛三生情,未卜三生缘
作者:糜碎时间:2024-11-22 10:29:17热度:0
导读:第一折长亭别后无消息无奈莺莺婚期定今去长亭之别,已是有数月之久,那张生缘何音信全无,害得俺家小姐在这儿暗自神伤。俺小红娘没有别的甚办法,便只有尽心服侍俺家小姐。这天已不早,不知小姐可曾起来,还是待我去
第一折
长亭别后无消息无奈莺莺婚期定
今去长亭之别,已是有数月之久,那张生缘何音信全无,害得俺家小姐在这儿暗自神伤。俺小红娘没有别的甚办法,便只有尽心服侍俺家小姐。这天已不早,不知小姐可曾起来,还是待我去看来。
红娘来到崔莺莺的闺阁。“小姐,可曾起了?”红娘一边仔细地问,一边轻开罗门。只见莺莺一如往常地已斜立在窗前,窗外的远方是去往京城的方向。“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女子的痴情,莺莺亦不能免俗。
“哎呀,小姐还不曾梳洗?来,让红娘侍候小姐梳洗一下。”便扶着莺莺来到梳妆镜前。“红娘呵,你可知我心事,这时候,我有何心思来梳妆?岂不闻‘女为悦己者容’?而今张生不在,谁适为容?”莺莺对红娘道。想红娘怎能全盘领会其中含义,于是便说“俺红娘自幼不识诗书,哪里懂得小姐的细腻,只是俺知道,小姐牵挂张生,故而茶饭不思,蛾眉懒画,可是小姐这般为难自己,又有何作用?那张公子依旧信息全无,我看还不如好好梳洗一番,等待佳音,把那大好的青春呦,紧紧地留住,以待来日与张生的长相厮守。”这小妮子讲得也不无道理,若张生归来,自己已是桑之落矣人老珠黄,我怎可与之相配,莺莺暗自思忖道。“红娘,快与我取些胭脂来。”“哎,来了,来了。”梳洗过后,莺莺顿觉精神,便唤红娘道:“待我下绣楼,去母亲那里请趟安来,你扶将着些我。”“哎,晓得了,小姐走好啊。”
崔家大厅,崔老夫人正端坐在那里,手拿着一串佛珠。“小姐在这厢先稍待,等我去通禀老夫人,”说着,红娘就去了,“给老夫人请安。”“罢了,你不在楼上侍候小姐,来到堂中有甚事?是小姐出了甚事么?”“回老夫人,小姐甚好,就在厅堂门外,小姐要来给老夫人请安,红娘特前来通报。”“那还不快快有请。”只见莺莺迈着小碎步,移步走向老夫人,半欠身道“母亲万福。”“好,好,我儿起来吧,红娘,快些扶小姐起来。”红娘扶起莺莺。“我儿今日怎下得楼来?”“母亲,一则孩儿久不下楼,疏问于母安,故前来探望;二则怕母亲担忧孩儿,心中牵挂,起居不爽,故此前来。”“好,好,我儿不愧为相国之后,知书识礼。”“那母亲,女儿先回房去了。”“好,我儿且自去房内,描龙绣凤,消遣时光。”“是,孩儿谨遵母命。”“红娘,你好生看着小姐,切不可懈怠。”“红娘知道,请老夫人放心。”这边莺莺上楼,自是思念张生不减不话,那边老夫人独坐厅堂有客来访。你道来者为谁?老夫人的侄子郑恒。老相国在世时,曾亲口许莺莺与他,今日前来便是商榷这一婚事的。“姑母在上,小侄郑恒问姑母安。”“好好,起来说话。”站起身来去扶郑恒。“谢姑母。”“不碍事,侄儿今日来访,所为何事?”“小侄为与莺莺表妹的婚事前来,姑丈仙去已有日,莺莺守孝已满,理应有赖姑母为我俩主持大局。”“这,这,想必侄儿也早已听说贼兵围困普救寺,张生勇救西厢之事,到而今,只怕,姑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难道姑母就忍心让莺莺表妹跟着一个穷酸秀才过一辈子的苦日子?到时候,相国的面子置于何地,姑母您的脸面又放于何方啊?咱崔家可三代不招白衣女婿哇。”“侄儿所虑正是,故而我让张生赴京赶考,实望得他能得中一个状元,可以不辱相国家声。”“可是春闱已过数月余,可有消息?”这倒提醒了我,那张生离去已有数月之久,至今可是泥牛入海,杳无音信。郑恒见崔老夫人不言语,暗自思量,便道:“想必是名落孙山,无颜再见姑母,或是一举得中,见异思迁。姑母何忍耽误表妹青春芳华?”“侄儿说得正是,只是自你姑丈去世后,堂堂相国府便没了一个可以主事的人,你容我想些日子,等我派个人去京城打探一下消息再作打算。”“那依姑母便是,小侄先暂住在来仪客栈,等候佳音。”“侄儿,虽相国府已繁华不同往日,但你住的地方还是有的,我这就叫下人给你收拾一个雅致的厢房出来。”“不,姑母,小侄绝非那般意思,只是如今姑母与表妹乃一介女流,留一个男子在家留宿恐有损表妹清誉。”想不到我这侄儿想得如此周到,“好,如此姑母我也不便再勉强,来人,送表少爷出府。”郑恒离开崔家。崔老夫人就派了一个家丁去京城打探消息。
那家丁路过来仪客栈时被店小二叫住,然后郑恒收买了那个家丁,叫他虚跑一趟。这边提起了张生,其实远在京城的张生的日子并不好过。当初信心满满,以为科举是能展示自己才华的最佳方式与舞台,他还记得莺儿燕语久长时,骢儿忳忳恨暮早,可现在是混迹人群无荣耀,一身疲惫何处安,还是先回客栈再作打算。走进状元客栈,一片热闹景象。店家忙着给榜上有名的客人,安排酒席,恭贺他们,也有豪爽的宴请同仁,当然也少不了有人暗自酌酒在一隅。张生走得进来,店小二马上就招呼过来了:“张公子,今日看榜如何?”掌柜的看到张生神情黯然,便连忙接过话茬:“先去备点酒菜,以消公子之疲。”店小二就走到后堂去准备了。张生躲过熙攘的人群,独自回到自己的房中。想起京城一趟,唏嘘不已。想起远在蒲州的莺莺,不知该如何面对。想回去又无法忘记崔老夫人的门第之嘱以及“青霄有路终须到,金榜无名誓不归”的自许,便暂时也没有打算归去。状元客栈是不能住了,得另寻一处,囊中羞涩,看来只能量力而行。张生唤琴童去寻一合适的客栈,琴童即刻去了。
那崔府家丁虚跑一趟回到崔府,禀明老夫人说张生不第不归。这便使得老夫人亲上加亲的心更加坚定。那日,老夫人上得莺莺的房去,把意思跟莺莺讲了,莺莺自是不同意,可是母命难违,又常在深闺,不知如何反抗。倒是红娘,怪老夫人不体谅莺莺心思,怪张生鸿雁一去无音讯。老夫人没有改变主意,就派人去找来郑恒,以商量婚事。
第二折
张生巧遇明海棠莺莺设计出相府
好半日才见琴童回来,寻着一处如归客栈,可暂用作安身之地。第二日便搬到那里住下了。那如归客栈的边上正巧挨着一个花满楼,所以张生在房内不得清静,便散步出去。意志消沉的张生,自觉无颜回见莺莺,就留恋于勾栏瓦舍,茶楼酒肆。一日偶遇一青楼女子明海棠,方觉得有所寄托。把酒言欢,歌诗诵词在所难免。失意文人与风尘女子,自古就是一个绝配,可记否杜郎的青楼梦好,豆蔻词工?那明海棠虽无闭月羞花之貌,亦无柳如是之才,却甚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