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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多年后,李长安时常会想,若自己当年没有遇见过韩沛,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的颓废沉沦。整个房间,白的耀眼。没有多余的家具。雪沐环顾了四周,走到窗边。长帘拖在地板上,下拖边缘被烟灰染脏了一片。地面上到处

多年后,李长安时常会想,若自己当年没有遇见过韩沛,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的颓废沉沦。
整个房间,白的耀眼。没有多余的家具。雪沐环顾了四周,走到窗边。长帘拖在地板上,下拖边缘被烟灰染脏了一片。
地面上到处是未抽完的半截烟头。蓦然地,她心一阵刺痛。难以压抑的情感,无法控制的想要爆发,又转而被自己狠狠的吞下。
雪沐蹲下身,将身边的烟头,颤着手一支支捡起。
长安,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当我看着那满地的烟头,我仿佛看见了你将自己的心一瓣瓣掰开,摔碎。而我,就在用自己的手,一点点将它们重新拾起。
长安靠在墙角,白色窗帘遮住了一半的身体。他发丝杂乱,脸上有难以描述的苍桑。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外,石头般一动不动。
雪沐在他脚边捡起最后一支烟头,放进塑料袋,然后抬眼看他。
“长安,困不困?”
长安只是极轻地动了一下头,表示不困。
雪沐吸了一口气,深深的看着他,又努力笑得轻快,
“那,你一定是饿了,我去给你做饭。”
雪沐自己说完便转过身。
(我多么害怕看见你,依旧那副僵尸般的表情。我这自欺欺的故作笑容,也不过是骗骗自己的眼泪。)
在她的恍神间,手中的塑料袋从手中掉落,闷闷的一声。
雪沐呆呆愣了几秒,就匆忙弯下腰,好似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而想努力的去弥补。她用手捋着地上的烟灰,却早已泪眼模糊……
她紧紧抱住自己,埋着头在膝间,
“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做,你要让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你要让我怎么做,才会像以前那样爱我!”
“你还是爱他,对不对?”她站起身,对着长安大声的质问,声音颤抖,“你在想着他,你还爱着他,是不是!”
雪沐咽着泪水,看着墙角那个人,心瞬间破碎。
“你恨我,你恨我赶走他,恨我,恨我…不让你们在一起,恨我拆散了你们,……”她声音已经哽咽,急促的呼吸着,可当她看到他已经泛红的眼眶时,还是不自觉的放弱了语气,
“可是,你知道的,是他…是他先拆散了我们…”
“你,为什么宁愿爱一个和你一样的男人,也不愿安慰一下曾经爱过的我?”
(你永远都成了我不能承受的心痛。
它那么薄,那么轻,却覆盖了我整颗心房。
我将在永生之年再也无法去摆脱,
它被你上了锁,
而你,已残忍地忘了密码。)


{韩沛}
雪沐是恨我的。
我笑着不言语的看她。她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像泼妇般在我面前撕扯大哭。我不是没有心疼,毕竟曾经爱过她。
曾经。呵,是一个美好的字眼。
曾经她,向日葵般的女孩,会扬起头眯着眼问我,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我会故意邪邪笑着抱住她肩,就是你对哥哥我的感觉。
彼时我们已经相识了三年。
她的微笑,她的可爱,她的生气,哪怕是她的不讲理,我都悄悄的喜欢着,藏在心底。
其实我以为我们已心照不宣。
谁曾想,你牵了他的手。
当你挎着他的手臂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不知所措,打翻了酒杯。
他亦愣住,弯身捡起破碎的玻璃,小心地问,
没伤到手吧?
那晚酒吧里的劲歌热舞,我什么都记不得,只记的震耳欲聋的音乐中他那一声清晰的温柔。
(是谁安排的擦肩,牵错了你我的宿缘,性别年龄又为什么要去在意,爱原本便是不顾一切。
长安。)
长安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们赤裸坦然相对,那是和任何一位女子都无法有的相慰。
他很爱我。爱的那么深刻,那么轰烈。我却自始至终没有向他承诺什么,即使我知道,他一直在等,等着我说出口,再在那一刻笑容一如从前。
(韩沛,爱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就像我这样,迫不及待的灼烧自己来让你观看?
呵呵,如若真可那般,我会迫不及待。
长安)
我向来不如长安那般果敢断然,我在乎世人的眼光和言论。清醒时我不愿去想自己和他都做了什么。我常常会一面悔恨一面内疚。
我是这么胆小,却又那么自私地享受着两人难言的奇妙的爱情。独自享用着他对我的爱。
这次雪沐找我,我早已知道她的用意。
也许真的是我们的不对,伤害了她。而现在这样的选择是我应该决定的。
我轻轻拍了拍她肩,淡淡的开口,我知道,我离开。现在。
我从她手中接过机票,然后直接打了的去机场。
没有回家,没有同他道别。我知道自己意志不坚定。
一个人来到西安,夜晚大雁塔的音乐喷泉随着音律起起落落,广场上的情侣拥抱着大声说着誓言。
我从中间穿过,所有喷泉突然升起,水珠溅了我一身。
我愣了一会,蹲下身,埋头。
我只是,突然的、想念难忍。脑海里全是他…
{长安}
我站在窗前,伸手遮起阳光,抬手间问他,
“沛,你不会离开我吧…”
他躺在床上,听见我的话翻身下来,走到我面前,依然是笑的魅惑。
“怎么会呢”
我却心微微空了一下,掩饰不了悲伤。
可是为什么每次和你在一起,每一秒都让我觉得像是在面临决别?
自从遇见他,我开始慢慢发现自己竟是这么软弱和不安。
即使是像现在这样,他就在我身边,我可以抱他,可以吻他,可以要求他做任何事,我知道他都会为我去做。可是我还是没有安全感,一点点都没有。
我哭了,抬起手臂按着双眼。
他抱着我,手轻轻拍着我的背。
“别哭了。”
他明明知道怎样就可以安慰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他从来不说。他那么聪明,聪明到我们一起沦陷到这不合伦理的爱情里,他还是可以爬出去,他可以什么,什么都丢下…而我,只会在这份爱里沉陷至底。
“长安,你这样很让人心疼。”
他紧紧皱着眉,眼底是诚挚的深情。“我会……”
他话未说完,床上的手机闪着光唱歌。
他顿了一下,看了看我,然后放开手,走向床沿拿起手机,
“喂,你好…”
我看着他眉头一直未展,想走过去抚平它,可是又自我嘲笑,我连自己的心都抚不平,又怎么能为他抚平烦恼…
我转过身,去客厅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