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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我的名字,叫鬼三,其实我是姓桂的。在我前面有两个哥哥,却都是落地无声的死胎。到生我时,我爹听不见哭声,又急又气,抱起我使劲望床上一扔,这一摔,我娘哭了,结果我却乐了,咯咯的笑声弄傻了爹娘。出生的孩子

我的名字,叫鬼三,其实我是姓桂的。在我前面有两个哥哥,却都是落地无声的死胎。到生我时,我爹听不见哭声,又急又气,抱起我使劲望床上一扔,这一摔,我娘哭了,结果我却乐了,咯咯的笑声弄傻了爹娘。出生的孩子就笑,是不吉利的,别人说我是一个小鬼,第三次投胎才成,于是我也没个名字,叫来叫去,叫成了鬼三。
不过活到二十多岁,也没见我有什么异常的,爹娘都好好的活着,而且无病无灾,我如今还开了客栈,娶了老婆,老婆还挺俊俏,不!俊俏不足以形容她,她用个文邹邹的词来说,该叫风情万种。
我不认识字,但是我喜欢给自己的东西取个固定的名字,比如说:这间破烂的客栈,叫鬼三的客栈;门前趴着的那只三条腿的癞皮狗,叫鬼三的狗;那把案板上锈迹斑斑的刀,叫鬼三的刀,我昨天还特意叫隔壁的铁匠给打上这几个字:鬼三的刀......多好听!还有此时正在柜台那里和客人眉来眼去、扭着腰捋头发的漂亮娘们儿,叫鬼三的老婆。
我从不介意我老婆勾搭那些有钱又有肉的客人,甚至夜半三更去客人的房间........别误会,我是男人。我不在乎是因为反正明天,那客人就会变成我案板上的肉.......说白了就是,我是开黑店的。

开黑店有什么不好?世道这么乱,干什么没风险?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开黑店,稳赚不赔.......
这个镇子,大家都心里有数,前一百里,后一百里,根本没人烟。远客来了,有钱财的独身客,是出不了我们沙子镇的,所以,我们这的人生活的都很好,有吃有喝。
只要打点好那两个初一、十五来蹭吃喝和张手要钱的官差,就万事大吉。因此上,那两个官差每次都心满意足地走,不知道,在我们这吃了什么,如果知道,我相信他们会把苦胆都吐出来......
......
今天生意并不好,外面下着雨,屋里点着灯,油烟很大,整个客栈就烟雾缭绕的。老婆无精打采的扒拉着算盘,看也不看那些客人。因为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就五个客人。一个,穷的快穿不上裤子的趟子手,在那喝闷酒,听说是一趟镖让人劫了,他活了但是其他人都死光了,除了一口刀,他什么也拿不出来.....
老婆冷着脸,时不时看我,意思是看好他,别让他喝完酒就走不付钱。
其实,我也打定主意,如果他敢这样做......那就当我请他了......
还有两个,就是那两个官差,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跑这来吃吃喝喝,说的什么我也不关心,我只要在他们高声喊我时,弓着腰跑过去孙子一样赔笑脸、添酒添菜就行了。
门边那两个,一个一脸凶相的汉子在喝酒吃饭,饿死鬼一样,一边吃一边满嘴喷饭地大骂,他骂的是对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娘们儿,破衣烂衫的,却哭得像死了爹娘一样,其实我看见她手反绑着在背后,脚脖上也绑着绳子,已经勒出了一圈血痕。一定是被这汉子拐卖的,听她絮絮叨叨的口音,一定是远处的。这种事,是常有的,见怪不怪。那汉子拿起一块包子塞进她嘴里,她又吐了,那汉子扬手就是一巴掌,她哭得更厉害了。不过估计是打怕了也没力气,她不挣扎也不逃跑。
我是不管这事的,那两个官差也都像看不见一样,照样谈笑风生,这世道,就是这样,只能怪她倒霉。
.....
那两个官差晃荡着出去,已经很晚了,老婆打着哈欠让我上门板打烊,那个趟子手拎着刀就上楼去了,没提结账的事,我和老婆面面相觑,她忽然骂了我一句:“死鬼,窝囊废!”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没看见他手上有刀吗?这女人!但我还是笑着的,打出娘胎,我就没哭过,一张脸,总是笑的。回头看那两个,那汉子拎小鸡似的拎着那女人也上楼去了,
可惜啦,那女人梳洗梳洗,也是个好人才,我回头见老婆瞪着我,就赶紧去上门板了。

夜里,老婆忽然踹醒我,问我是不是对那女人有什么想法,我睡得模模糊糊的,被问得莫名其妙,就看着她没回答,结果老婆踹我下床。我正好上茅房,就打着哈欠出来了。经过楼下厨房,忽然听见有声音,怎么门开着?里面黑漆漆的,看不见,但是声音是从这里发出的没错。
鬼?我是不怕的,但是,我怕有贼......要知道,我只会剁碎那些死尸,打活人是没底气的。
我仗着胆子探头进去,才走进一步,身后的门就关上了。我闻到了血腥味,天地良心,这两天我没开刀做生意,那是什么东西?我又迈一步,扑通趴在地上,我趴在一具软绵绵的尸体上,还是热的.......妈呀,我想叫,但是脖子上已经被架上一把刀,是我的那把鬼三的刀。
黑暗中耳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用着很低的声音,说道,“别出声,否则我就杀了你。”她肯定会杀了我,因为她已经杀了一个,绝对不在乎再杀一个,就像我剁死尸,剁的多了,就觉得和宰羊没区别。
是那个被绑着的小娘们儿,她把那汉子杀了?!
“你想干什么?”我问她,杀个人而已,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只是她很多余,何必把死尸拖到这厨房里来。
“我知道你们是开黑店的。”那小娘们儿的话让我吃惊,她怎么看出来的?
“帮我把尸体处理了。”
原来如此,她是想让我帮她把尸体弄没了。这个我拿手,但是我问她,“平白无故的你们俩人进来,少一个,你明天怎么说?”
“谁会管这些事?!”她倒是明白!对啊,谁会管这些事?刀在脖子上,这个我得管,命是自己的。
.....
于是第二天,又有包子出笼了,老婆伸着懒腰出来,问我昨晚在哪睡的?又问我什么时候买的肉,我一概不回答,我怕越说越乱,她也不多问,因为她饿了,伸手就拿包子,要知道,这种包子我们自家是不吃的。但是我又不能说自己是帮那个女人处理尸体来着,这样她肯定会生气。
于是我夺下她的包子,她问我干嘛?!眼睛瞪得铃铛大,眼看要发火。
我知道怎么对付她,抱着她就亲!我很久没亲过她了,这招真管用,她顿时火气就消了,笑得像蜜糖一样,嘴里骂着死鬼,但是我知道她喜欢......女人嘛!
包子被没好气地放到桌子上,今天,就两个客人,雨还在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