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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的媳妇,我的兰子,我的媳妇,我的兰子……”毛三爷赤着脚丫走在大街上,看到了邻居秀珍抗着锄头下地,就上前一把抓住秀珍的衣服,吆喝着。秀珍拼命的想挣脱毛三爷的手,无奈他的手抓的太紧,把个秀珍吓的直喊救
“我的媳妇,我的兰子,我的媳妇,我的兰子……”毛三爷赤着脚丫走在大街上,看到了邻居秀珍抗着锄头下地,就上前一把抓住秀珍的衣服,吆喝着。秀珍拼命的想挣脱毛三爷的手,无奈他的手抓的太紧,把个秀珍吓的直喊救命。
这时邻居听到了喊声,跑了出来,还是德望老汉聪明,趴在毛三爷的耳朵边不知说了句什么,毛三爷把手松开了,乖乖的跟着德望老汉向他的院子走去。
“唉,毛三爷彻底疯了呀!”
“毛三爷的命真苦,一辈子没有享一天的福。”
“唉!还不是被女人害的。”
“你不是女人吗,说的也太绝对了。”街上的这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说着闲话。只有秀珍还在一边呼呼的喘着粗气,也许是刚才挣扎时费的气力太大了,间或带着一丝恐惧,真不知道一个半老徐娘能这么的胆小,毛三爷就是抓抓她,也是把她当作了他刚刚逃走的女人兰子,她吓得好像毛三爷要强暴她似的。
“走吧,趁这会天还不是太热,咱们下地干活吧,要不等到中午,太阳大的能把人烧死。”不知谁先说了一句,街上说闲话的女人都散开了,各自朝着自家田地的方向走去。
等到人群都走后,毛三爷又出现了,这次他好像安静了许多,一个人蹲在自家的门口,傻呆呆的看着地上。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已经在痛苦的煎熬之后,彻底的解脱了,对于毛三爷来说,疯也许是他最好的结果了,他可以不必为生活的负重而拼死拼活的干,也不必为那些没有什么心肝的女人去卖命。总之他的一生彻底的完了。
毛三爷其实也就是不到五十岁的样子,因为他在弟兄中排行第三,再加上他家的辈分大,街上大大小小的人都是管他叫爷或者是老爷。人们闲分起来叫麻烦,就通称毛三爷。
毛三爷弟兄三个,他是老三,他五岁那年,父亲得病死了,留下了他的母亲和他们弟兄三个相依为命。那时候的毛三爷还没有感觉到多少的痛苦,因为毕竟有疼他的妈妈。一家人日子虽苦,却也能过下去。可是这样的好景不长,一个冬季,街上来了一个南路的木匠,这个木匠会一手做家具的本事,街上很多家都要他去打家具。毛三爷家里的一个大树刨掉了好几年了,还在那放着,自从毛三爷的爸爸死了以后,家里再没有人动过。看到别的人家都打了新家具,毛三爷的妈妈也想给他们打一个大衣柜,再做上一个吃饭的小桌子,于是小木匠就被请到了家里,小木匠得知毛三爷的妈妈是一个寡妇,就帮忙把她家里的树解成木板,又精心的打了好几件家具。毛三爷的妈妈付工钱的时候,小木匠却死活不要,他说他爱上了毛三爷的妈妈。再后来,毛三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他的妈妈不见了,那个巧手的南路木匠也不见了,村里的人议论了好长的一段时间,都说毛三爷的妈妈是个不要脸的***,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从此以后,毛三爷和他的两个哥哥靠村里的救济慢慢的长大了,老大人聪明也长的帅气,被邻村的一个有钱家的女子看上了,就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从此过上了富裕的日子;老二没有老大那么帅气,可还算诚实,找了个邻村一个长相不大好看的女子过着平淡的生活。可是毛三爷自从他妈妈和小木匠私奔以后,就变得性格内向起来,自小孤陋寡闻,上学上到了初一就回家务农了。
眼看着村里和他一样大的男孩子都一个个的结婚了,只有他一个缺爹少娘的,家境又差,没有人来给他提亲,他的心里急呀,生理机能得不到改善,他连吃饭都不香,睡觉也睡不甜。可是他的苦又能告诉谁呢?两个哥哥都已经分开门另过了,有了嫂嫂的管束,都不太管他了,虽然他没有结婚,可是也是接近三十岁的人了,自己已经有了独自生活的能力。
毛三爷在村头的砖厂上班,是厂长经常夸的人,因为他干活特别的卖力,从来不叫苦叫累。也正是这样的缘故,被厂里刚来的一个小姑娘燕子看上了,燕子是一个山区里出来打工的苦命人,她穿的很破,也是和毛三爷一样只顾埋头干活。这两个苦命的人,被热心的厂长看出了端倪,就从中撮合,他们还都有那点意思,于是干柴遇上烈火,他们很快住在了一起。
那段时间,是毛三爷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了。他活了三十年,才知道什么是人生的快乐,白天他们在砖厂上班,晚上他们两个早早的钻进被窝里,毛三爷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抚摸着燕子的那光滑如绸缎似的身体,他感觉燕子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有这么好的福气,还能找到这样好的女人。那个时候,他最高兴过黑夜,他喜欢和燕子纠缠在一起的那个感觉,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找到了他男子汉的感觉。而燕子也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和她的叔叔婶婶在一起生活,婶婶人很恶毒,动不动就拿她出气,所以她很早就辍学出来打工了,可是因为没有多少的文化知识,城里的工厂都不要她,她才在朋友的介绍下来到这个民办的砖厂上班了。自从她和毛三爷住在了一起,她感到真的好幸福,毛三爷象对待孩子一样,精心的呵护着她,每日里还想着法儿,给她做好吃的,偶尔休息一天还把她带到附近的集市上,给买上一身好看的衣服。燕子感到幸福极了,她也学会了在毛三爷的怀里撒娇,她的每一个媚眼把毛三爷的魂都勾跑了。
燕子和毛三爷住在一起的时候,毛三爷三十岁,燕子才二十岁,因为领取结婚证还要到居住地开证明,所以他们是先住在了一起,还没有办真正的结婚手续。那年冬天,乡里计生办在检查育龄妇女问题的时候,发现了燕子,就催着要她们办手续,否则就要处罚他们非法同居。毛三爷慌了,他是一个老实人,就催促着燕子回去开结婚证明,燕子开始不同意,可是毛三爷说她不开,是不愿意和他结婚,是在玩弄他的感情。燕子最终还是答应了毛三爷的请求,回去开结婚证,临走的时候,毛三爷要亲自和她一起去见她的叔叔和婶婶,可是燕子说万万不行,她的叔叔和婶婶肯定不同意他们的事情,她一个人回去,躲着叔婶去村委会开个证明,再偷跑回来,等到生米做成熟饭的时候,她的叔婶也就没有办法了。毛三爷一听也有道理,就答应了,临走还给了燕子两千元钱说是让燕子做来回的盘缠。
毛三爷依依不舍的把燕子送上了火车,就开始了焦心的期盼。谁知道燕子这一走,竟然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燕子说最长不超过半月时间,可是一个月,两个月,眼看就要半年了,也没有燕子的消息。毛三爷连去砖厂上班都不去了,他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