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缘
作者:騑服时间:2024-11-13 16:06:19热度:0
导读:山路弯弯,曲曲折折,盘沿而上,犹如塔中之梯,折折绕绕的上了山顶;这就是长满了果树的南山。春天的早晨爬上山坡,遍野的是粉红色的苹果花,迷迷离离,妖妖娆娆,煞是好看;因山路有塔的踪迹,故而同学们都叫它塔山
山路弯弯,曲曲折折,盘沿而上,犹如塔中之梯,折折绕绕的上了山顶;这就是长满了果树的南山。春天的早晨爬上山坡,遍野的是粉红色的苹果花,迷迷离离,妖妖娆娆,煞是好看;因山路有塔的踪迹,故而同学们都叫它塔山。依山而上,站在山顶看守果园的小屋前,便觉得豁然开朗了,一切尽收于眼底,无论是满山的树,还是山下的楼,宽阔的山川,长长的马路,雪白的教学楼……于是,你将会情不自禁地赞叹这座山,山顶的房子,房子的主人,竟用如此高妙的点缀手法,装饰出了这么美丽的大自然。
山脚下,学院的广播开始播放了,似乎是塔铃声声,绵远而又悠长。母亲般的声音,严师般的教诲,淳淳的教导,拓展学生的视野,进行心理素质教育,尤为重要的是开设一个心理咨询中心,让所有无法摆脱困惑的学生得到解脱,抚平心理的创伤,使之重新适应社会、适应生活。一个尚未公开的故事也不胫而走地在校园里传开了。
“某某系的某某学生,在失踪两个月之后,被上山护园的人在看园小屋里发现了,也许腊月、正月两个月他都是在那里度过的,不得而知,但从他身上找到的遗言书里可以看出时间是很长的。上面写到: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对不住你们,就这么早早地去了,也没有给你们带来什么幸福和快乐,让你们失望了!但我是想了很久的,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可你们要好好地活着啊!让我弟弟好好念书吧!不孝子敬上……”
是轻率,是浮浅,是不负责任,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才能更准确些呢?没有,只有社会这个网,在过滤着,在淘汰着;同时也是在提炼着,在选拨着,进则百尺竿头,退则万丈深渊。
也是这座山给了他们偶然的机会,使他们相识、相知。
星期二下午,中文系214班是体育课,张老师说这节课我们去爬山;这下可乐坏了同学们,雀跃的同学们如同久在樊笼里的马崽,蹦开了。中秋的下午,田野如同煮熟了待食的稀饭,沸腾着。依山而上,男同学速度好快,一直蹿到了前面,而在最前面的是二号楼610的三个,不到半个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看园小屋前面,他们脱下上衣,在空中挥舞着呐喊着,“唉—哟—,yell—冲啊!vocalture……”
树下面露出了几张苹果似的圆圆的脸蛋,如同熟透了的果子,飘出淡淡的幽香,让人见而口谗。屋下面三张脸六只眼唰地一下子聚焦了过去,“喂!美眉,这边来。”吴青喊道。
“有本事你们过来,大熊猫!”
嗖嗖——小伙子们一个个龙腾虎跃般地跳了过去。
“哟!宋娜琳,是老乡吗!怎么你们也在这儿?”
“噢,吴青,不好意思,山上风景好,出来玩玩呗!”
“荒郊野外的,你们不怕……”
“怕什么呀,这不还有你们也在这儿吗?”
“哈哈,是说英雄救美人吧!”吴青和老乡一来一去地谈开了。
金若明和刘悦霞是在这次爬山中认识的,他们也是老乡,家都在籍城。
生活如同爬山,目标就在眼前,可总是那样可望而不可及,每每似乎是到了终点却又远离那远处的目标,于是又在苦苦拼博中接近、靠拢,却又远离,好似在距离中寻找着一种永无止境的向往,美丽而又漂渺,崇敬而又热望。
金若明是中文本科班学生,刘悦霞是高职类计算机系学生,并不为此而直线般地拉开两人的距离,且是垂直地越靠越近。这几周的周末别的同学是在宿舍,电影院或校舞厅里的瞬间度过的,而他们则漫步在滨河马路红红的路灯下,中秋的夜晚,天瑟瑟发凉,流水和虫鸣在夜晚汇成了悦耳的交响曲。谈天上,说地下,大声的嬉闹,娇媚的斗嘴,静静地融入了夜空,如此地阔大,如此地辽远。
霓红灯,梦一般的世界,仿佛轻轻地覆盖上了一层红红的薄纱;宽阔的马路,流星一般的车流,若如寥远的天河唤起人们无限的畅想;天,大地,脱离了房子的束缚便成了一个纯粹的自由者了。
她依偎着他缓缓地行走在马路边上,冰冷的秋风把他们紧紧地拉在一起,裹在了夜的中间,让他们慢慢地融化,然后合为一体。是一种感觉,美好得如同临仙驾云,朦朦胧胧,为什么呢?没人愿意问及。他,突然转过身子,面对着她说到:“Tearemao!”(Iloveyou!我爱你!)他的心膨膨地直往上蹿,脸热辣辣地红到了耳根,恰好在灯光的反射下使脸色看起来更亮了,但谁会不经意地看出来呢。“这么晚了,哪儿还有猫呢?”她把他两只顺势就要拥过来的手推了过去,含蓄转换成了误解的幽默。“你啊!真坏,竟敢吓唬人。”“没有啊!晚上本来就有猫,嗨……”若明无可奈何地答到。
普泛的爱使我们看到了人间的温情,从而确证了作为个体的人所存在的价值,而专一的爱则会使我们感觉到知己的倾慕与关爱,生命的倾注与舒展,你愿意把一切都献给他或她吗?如同一件珍品久久地珍藏,或普及成大众化的必须品,随处可见触手可及。
上帝是仁慈的,也是宽恕的,因此虔诚的信徒们对他是如此地崇敬而又爱戴。于是,人们总是在原则与道德的夹缝中徘徊,想把死的法则套在活的灵魂上任加约束,一但失足,魔鬼的嚎叫和善良的呐喊则会同时出现,惩戒则是权利的象征与标志,犹如古罗马帝国的版图,征服便是一切,可往往在宽恕中有所转机,在友爱中产生温情。
系上通知星期五早上要收书费,星期四下午正好没课,刘悦霞在柜子里找存折准备和同学到邮局去取钱,柜子翻遍了,就是没有存折的影子,一时都急得团团乱转。“赶快去挂失!”王笑菊喊道。到了邮局,工作人员却说在上周就取走了钱,这一下子都惊呆了,刘悦霞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好呆在舍友和工作人员的劝说下才止住,勉勉强强回到了宿舍。
“要么,我这儿还有300元,你暂时拿上用吧!”宋娜琳关切地说。
“那怎么行呢?”
“可你一急,我也就急,谁叫咱们是舍友呢!”
“可我还是希望能被查出来!”
“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查呀!”一个下午和整个晚上同宿舍的同学都在不安中煎熬着。
第二天早上,刘悦霞被学校叫了去,确证了她几周前丢过钥匙,而钥匙是被一个同学在校园的草地上捡到的,当时虽然感到蹊跷,但没有在意,这下刘悦霞才恍然大悟,感觉事出有因,但终究还是摸不着前后来,回到宿舍她还在纳闷,索性不再去想,也少费尽脑汁。第二个被传去的是宋娜琳,时间不长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