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序很多事情,我从未想过,就如我的容貌一般。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听人说过:红颜薄命。这是注定了的。只是出乎意料,在黄泉路上,我的夫君竟还能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想,此生无憾。夫君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幽幽启口:


很多事情,我从未想过,就如我的容貌一般。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听人说过:红颜薄命。这是注定了的。只是出乎意料,在黄泉路上,我的夫君竟还能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想,此生无憾。
夫君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幽幽启口:夫人,我陪你来了,下一世,我们还是夫妻。
我点点头,回眸,只见身后遍布桃花,开得妖娆粉艳,点点泣血,似为我送行。
天神说:我前生本就是一缕桃花魂,痴心绝意。所以今生袭了桃花气息,修为女体,也如一朵桃花,袅袅弱弱。不幸今生不得善终,还连累我的夫君草草了命,扰得人世间战火烽烟,民不聊生。阎王治我之罪,罚我做一段根,在树下深藏三千年,永不得见人世。
这样的惩罚,我心服口服。只可怜我的夫君,为了我,生前不得受福,死后还要在阴界做一只无名小鬼,五百年才得投胎转世。我求月老,望他体恤我一片痴心,下辈子让他觅得一个好女子,陪他共渡一生。且永不再想起一个叫陈妫的女子。
我愿再受为根之罪三千年。
月老叹息,终于含泪点头……

我诞生在一个艳阳柔照的初春天,那日,天朗气清,清风徐徐。说也奇怪,宫门前的那棵老桃树竟抢先开了,朵朵妖娆,枝枝怒放。
娘亲说:才刚满月,就见我生得目如秋水,面若桃花。父王欢喜得不得了,大宴亲客,当众为我起名:妫。
从小,我与姐姐过得锦衣玉食,不知天下态状。每日学习琴棋书画,描眉施黛。娘亲告诉我,这些是必须要学的,因为我已经许了人了,息国的公子,将来的国君。而我,将成为息国的夫人。
刚入暗生情愫的年轮,我日日托腮想着未来的夫君。那些羞怯的话语和亲昵的动作,羞得我满面通红。藏在桃花丛中,竟分辨不出。
姐姐经常夸赞我道:与桃花相比,却还胜了三分。
随着我逐渐大了,娘亲却满面忧愁,我问她缘故。她亦不说,只摸着我的头道:但愿你不像妲己、喜妹之流。
我不懂这话,姐姐告诉我,自古红颜不是薄命就是祸水,娘亲是为你一生担忧啊。
那日,我莫名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夫君在战乱中死去,而我站在高台楼阁上,望着他微笑。我身边站着另一个男子,我缓缓靠过去,偎着他……
醒来,我抱着枕衾,竟流下泪来。

十一月,天气清冷,姐姐出嫁,夫为蔡国侯。一路的景秀繁华。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车队。我焦虑的拉着娘亲问:我要何时才可以向姐姐一样,穿上大红喜服,随着我的夫君去他的宫殿?
娘亲指着漫漫长路,说道:你的夫君,还在蔡国的那边,你去的更远。你还要待闺两年。
听了娘亲的话,心里似泼了冷水一般,冰凉无比。我带着不为人知的羡看着姐姐的花车渐行渐远。目光也渐渐转为幽怨。殊不知娘亲的脸上挂满的担忧与悲伤。
是的,我想我的夫君,那个还未见过面的男子,我思念他。姐姐嫁后,我日日盼着时光快些溜走。再过两年,我亦可以出嫁,伴着我的夫君,日日生情。
两年的相思,害得我病体微微。秋风落叶之日,息国的花车终于停在了陈国宫殿门前。我不等婢女完妆,奔了出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英俊晴朗,浑身透着刚毅之气。见了我,下马,微微一笑。我不顾父母及宫人的诧异,跑过去紧紧抱住他,听着他的心跳,如沐春风,若临仙境。我在他耳边亲昵,说道:夫君,我等你好苦。
他轻拍我的背,轻声嗔怪道:妫儿,还不去换衣裳,不想跟我回息国了么?我听他的话,喜得连连点头。
坐上花车那一刻,我向娘亲挥手,却不见她像姐姐出嫁时那样泪流满面,而是遍布忧愁,毫无喜气。

嫁入息国,我被唤做息夫人。与夫君相处的日子,处处唯美。我当君为天,君当我为宝。靠在他怀里,听他道:夫人,你是我息侯一个人的夫人。我说:好,今生,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夫人。
今生,我以为就这样如愿而过,哪知,姐姐合我说的那句话,竟真应了。
次年,我回国省亲,途径蔡国,便去看望姐姐。进入蔡国,第一眼便看到高大威猛的姐夫,他像在等我一般,临风而立,嘴角含笑。见我,竟呆了。看着他火辣辣的目光,我低下头,面上也如火一般的燃烧起来。
良久,才听他道:“息夫人果然举世无双之色,曼妙窈窕之姿,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接着,又听他对下人道:设宴,我要为息夫人接风。
与姐姐小叙不久。便将宫女来传蔡侯邀请。姐姐拉我到宴,只见整个厅里金碧辉煌,桌上诸多菜肴,琳琅满目,台下绝色宫女,翩翩起舞。蔡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断向我敬酒,我看他不像轻浮之人,便放下心来,饮了几杯酒。姐姐不胜酒力,加之患了头疾,早早的退回寝宫。
我独与蔡侯,饮酒赏舞。却不想,他几杯酒下肚,竟渐渐露出戏谑之态来。我本想向他敬了最后一杯酒,便借故退下去。哪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我一惊,酒杯落地,惊响四座,声乐皆停,众舞都止。我挣回手来,不待盛宴结束,不行退礼,匆匆奔回宫室。
卷缩在被子里,满腹委屈,念着夫君,泪流不止。

省亲回国,夫君在宫门接我,我欢喜的投入他怀抱。却见他轻轻推开我,说道:夫人舟车劳顿,还是早些歇着吧!
我吃了一惊,想象中重聚的场面灰飞烟灭。见他面色凝重,眉头深锁,大有不乐之意。我不知他遇了什么挫,不敢再问,郁郁回宫。
是夜,他竟以我劳疲为由,不入我寝室,将我一个人留在帐维里,裹着冰冷的被褥,忽醒忽睡的折腾了一夜。
次日,我去向他请安,他亦以朝事繁忙将我拒之门外。我本是多心女子,见了这般,那里受得了如此冷落,回宫来,胃口全无,泪水断断续续的掉了下来。至午间,才闻得朝臣说夫君竟在说楚攻蔡。
一切因果,我已八分大白,定是哪个不知轻重的奴才把蔡侯戏我之事告知了他。依了他的性子,哪里肯善罢甘休,非报辱妻之仇不可。想在他心目中,我也成了那水性之人,故此不理我。
想至此,心里顿时乱了,若是楚王听了他的话,起兵伐蔡,那天下岂不因我而生灵涂炭。那我不也如妲己、喜妹之流,红颜成了祸水。
趁他午睡之时,我在袖里藏了一把剪刀,不顾宫人阻挡,奔进他的宫殿。他见了我,忙从床上起来,问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跪在他面前,泪眼婆娑,意厚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