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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康熙其实就是我们的厂长,厂长是老板的亲戚。我来到这个厂子的时候,我的顶头上司就是鳌拜,鳌拜是车间主任。鳌拜是最早到厂子打工的人,鳌拜来的时候,康熙还没有来。当然这些都是我听工友们说的。厂子里的事,说是

康熙其实就是我们的厂长,厂长是老板的亲戚。
我来到这个厂子的时候,我的顶头上司就是鳌拜,鳌拜是车间主任。
鳌拜是最早到厂子打工的人,鳌拜来的时候,康熙还没有来。当然这些都是我听工友们说的。
厂子里的事,说是到底也不知道有谁管。一会康熙来到车间说着说那的。一会儿鳌拜来到车间又说着说那的。工人们有时很为难。
我知道他们两人在较劲。
康熙虽是老板亲戚,但老板经常不在,康熙年龄不大,虽说办事认真,但老板显然不能完全相信他。
鳌拜是那种有资历的,油嘴滑舌的人,我经常看见老板一来到厂子,鳌拜就跟在屁股后面,说着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说的,也许真的是工作上的事吧。一些工人暗地里讽刺说:老板是鳌拜的爹。
这也许就是老板信任鳌拜的原因吧!
康熙没有结婚,也许和寡言少语有关吧。而鳌拜却是自己搞的对象。这方面鳌拜常常引以为傲。有一次鳌拜问康熙什么时候结婚呀。康熙有点面子上挂不住。
厂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鳌拜的亲戚,这是有一个过程的。
像我吧,只知道努力干活,不喜欢拉帮结派的。我就只能没一点漏洞地干完所有的活,稍有疏忽就会被鳌拜添油加醋地渲染一番,然后上报康熙。这当然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我的结局要不就是罚款,严重的就是直接开除。
当然如果老在鳌拜后面舔的人就又是一种命运了,能忽略就忽略,要不就帮着推卸责任,推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中立之人的身上,一定推不到我身上就不了了之。
我在这里虽然干的活多,而且会干的多。但工资老是提不上来。相反,鳌拜的一些亲戚都是高工资。当然老板愿意给,咱还能有啥说的!
就这样无意中有的人继续干着,有的人走了,换了一茬又一茬。最终留下来的除了鳌拜的亲戚,就只有几个跟在鳌拜屁股后面的死党。
工人们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人了,鳌拜当然不歇着,鳌拜就想方设法说工人们的辛苦,工资待遇低等问题。说的都在点子上,当然这也就是许多私人小厂的共同毛病。
鳌拜当然也会做一些表象,比如有一次就抓了个典型。鳌拜在一次会议上说:“小王犯了一个错。”小王是鳌拜的叔伯亲戚。工人们正要等着听,难道鳌拜真的要大义灭亲吗?接着鳌拜就说了:“小王有一次干完一个零件,没有记上名字。我给他警告一次。”看看,屁大点事,这完全是在故意掩人耳目。故意表示自己对所有的人一视同仁。拿这点小事做文章,小王是不会受到任何处分的。
现在康熙稍有不从,鳌拜就给使脸色,康熙这才看出了苗头,再这样下去,公司的大权就易主了。可现在似乎是没有办法了,要救只能是一个办法,就是对自己动大手术,当然这要有巨大的阵痛。再说若手术不成功,自身也变成了残疾。
况且,这还能通过大老板,大老板整日不在,能相信他吗?
公司日常运作是不能停的,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客户就被拉走了。鳌拜早已知道这其中的秘密,所以他的计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小的涉世不深的康熙能扭转过来吗?
这个时候,我这个中立之人因为受到排挤而得不到康熙的庇护,我也打算离开了。
现在厂子就是鳌拜的了,鳌拜一声令下,他的人一走,厂子马上瘫痪。鳌拜成了红人,鳌拜常常在厂子里踱着步,脸上写满了得意。再看康熙,愁眉苦脸的,整日面也很少见。
我似乎感到了危机,这个时候就是鳌拜“君子引而不发,跃如也”的时候了。说白了,出来打工不就是为了挣钱吗?鳌拜的帝国已经形成,鳌拜接下来就是漫天要价的时候了。鳌拜还用亲口说吗?一个眼神、一句暗示的话就能让康熙乖乖的给自己的一帮亲戚加工资。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关键的时候老板又找来一个命名为“行政”的人,这是个女人。女行政一来就大刀阔斧的改革,现在老板把一些决断的大权交给了女行政。女行政在这里工作的展开全凭的是一张嘴,鳌拜虽然嘴上功夫了得,但和行政相比之下还是稍逊一筹。
这其中有多么复杂的猫腻,我们不得而知。毕竟这是一家族企业。
这是一招险棋,最要害的一点就是即使是鳌拜的亲戚都不和他完全齐心,就连他的小舅子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想:全不是仗着我?牛什么牛?当然小舅子是有底气的,小舅子是一流的喷漆工所以常常有点信马由缰。鳌拜本来想拿他做个榜样,但还是喷了钉子。小舅子想:在这里我扶着他,还受他的气,何必呢,在其它地方即使少赚几个钱,但总不至于受气吧!有一次俩人就当面顶撞起来了,小舅子说:“有能耐你把我开除了。”很让鳌拜下不了台。
也许自从鳌拜发现这一点之后就酝酿了新的计划,这个时候鳌拜的大势已去了,他的小舅子不干了,接着又走了一些人。换来了一批新的工人,这些工人都是女行政招来的,在女行政的斡旋下,完全效忠康熙。
鳌拜这下失去了棱角,但依旧是乐观的。这样混到了年底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鳌拜会突然辞职,在一次会上,康熙说:“一些人要走,祝你们一路走好?”这是康熙的温柔一剑。鳌拜气得牙痒痒,谁都知道“一路走好”的通常用法。
说到我,真是个懒人,本来已经要走了,但看到日子不至于越来越糟,就留下来了。
第二年来的时候,康熙独揽大权,女行政成了辅佐大臣。鳌拜的亲戚几乎都不干了,谁也不知道那么多人一下子去了哪里。还有就是公司的一个大业务员不辞而别了,这样一些订单就跟着消失了。公司损失虽不至于惨重,但也够呛。
女行政来的时间长了,也和工人们混熟了,康熙刚享受了几天权力的快感就感到又被架空了。女行政靠着一张利嘴在厂子里风风火火,任何事都要过问一下,常常替康熙就把事情决断了。我这个中立之人逐渐发现自己和行政并不是一路的人,感觉自己的权益常常受到侵占。
也许我这次真的该离开这里了。
再说这厂子自从今年开始大业务员走后就一直没什么大的订单,我们的奖金自然少了。就在疑惑间,鳌拜就突然又被人提起了,原来鳌拜联合自己的有背景的哥哥又开了一家同样的厂子,那些亲戚其实都给他干了。
一段时间后才确认,那个大业务员其实也是被鳌拜挖走了。
后来某一天,行政头天还在会上慷慨陈词,第二天就被突然莫名解雇了。康熙重新掌握了权力。可现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