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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三月的时候,你对我说,你有女朋友了,叫小仪。我说好啊好啊。恍惚中,我看到你眼中光华流转的美,略带些哀伤。宛如这春寒料峭中未逝的寒冰,一如让人不敢仰视的王子。你是昂城的传奇,是我从小青梅竹马的王子
(一)
三月的时候,你对我说,你有女朋友了,叫小仪。我说好啊好啊。
恍惚中,我看到你眼中光华流转的美,略带些哀伤。宛如这春寒料峭中未逝的寒冰,一如让人不敢仰视的王子。
你是昂城的传奇,是我从小青梅竹马的王子,我却不知如何去面对你。你淡出我的世界那么远。
忽然有水滴落在我冰冷的指尖,烫得心里生生泛疼。
十四岁看到你,优秀的少年,大人们口中的骄傲,孩子们学习的榜样。谈到你,俱是复杂的神色:或羡慕,或嫉妒,或崇拜,或暗恋。唯有我,看了你一眼,便是不屑的神色;一个连反恐游戏都不会的小孩。
笨蛋。
这是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我说笨蛋。
你的眸微微的亮,略带吃惊,有些凌历的张力。
从此我们便处于战争状态,烽火连绵。你也成了我家的常客,见了我妈也叫妈妈。你是妈妈的干儿子,却唯独叫我丫头。
丫头丫头,我那样反对的名字,为何在今日听不到你叫的时候,会觉得那么亲切和难过?
记得第一次去你家,见到墙壁上各种各样你获奖的照片,照片下的桌子上便是各种各样的奖杯。照片上的你微微的笑,光芒万丈。
此时你玩反恐己熟络过我,我再没理由叫你笨蛋。你本是如此聪明优秀的少年,我却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发现。
六月的时候,我穿那条你从日本带回的小裙,打电活给你说一起去看新出炉的影片,你说你忙,要练钢琴,半月后便是大赛。
我说哦,挂了电话,心里却是一片巨大的苍茫和不知所措。如同站在一片没路的荒野里的小孩,无措到绝望。
三月,你陪你女朋友小仪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的青春,只有你。你走后,我便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六月,我让你陪我看影片,你第一次拿练钢琴的借口搪塞我,我站在原野里迷了路。
你本是如此优秀到完美的少年。你说只要你想得奖便能得奖,根本不需要苦练。那么嚣张的话硌到我心里生疼,你却忘了么?我一个人顶着火热的太阳出门,买贵死人不偿命的哈根达斯。
我提着冰棋凌回来,看到说要练钢琴的你挽着女生的手从我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我手里的哈根达斯摔在那条白色的小裙上,变成难看的泥浆,上面小人微笑的脸变得支离破碎。突然有液体在六月的阳光里张牙舞爪地蒸发成云蒸霞蔚的云彩远远飘上了天空,我的世界只剩黑白二色。
在我和你一样优秀时,你却弃我而去。
十五岁,大雨夜,冰冷的液体从长满青苔的古树上飞泻而下。我在你怀里瑟瑟发抖,闻到你身上好闻的青草香味。你的发微微凌乱,深遂的眸隐在发后闪闪发亮。
你说:丫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这里是原野、峭壁,因为我闹、离家出走,你便不顾一切地出来寻到躲到山洞里瑟瑟发抖的我,心疼地揽我在怀,你便说了这么一句。
接着便有温温的触感落到我唇上,缱绻缠绵,我的心宛如一朵绽开的玫瑰溢满芳香。
我说笨蛋。
从此你再不提此事。五年后,就是现在,你对我说你有女朋友了,叫小仪。
我以为你可以陪我一生一世的梦便碎了,残花一样纷飞。
十七岁,爸爸妈妈的钱越来越多,人却越来越忙;我越来越优秀,你越来越出色,我们却越来越远。
你开始对我高贵淡漠的笑,像对所有人一样:礼貌而疏离。你再不叫我丫头,而是大大方方叫我的名:苏菲。
我不再叫你林澈,而是规规矩矩叫你哥哥。
我们不再锋火不断,刀枪相向。我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九月,霜降。
我们栽种的鸢尾上有了薄薄的晶体。我坐在院子里,微微叹气。听到你在身后咳嗽一声,说:苏菲,凌威来了。他在客厅等你很久了。
我站起来,看到还有三天就满二十的你好看的侧脸近在咫尺。
凌威是我的男朋友,追了我三年,也是优秀的少年郎,却是温润如玉的模样,不比你张扬。
我说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怎么舍得不让嫂嫂陪你?
你半真半假,不见情绪:分了。
我如天惊,呆在原地不得动弹,说: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
昨天我去办出国护照,看到你们相亲相爱,十指相扣。我听见她说要吃什么要喝什么,你立刻就去买,就像曾经的我站在你身边说要怎么样怎么样,你便立刻为我去办一样。
你不说话,抬眼看我,眼内满是我不懂的复杂。
然后你吻我,这是第二次,我却更加沉沦。
良久后,我听到门口凌威微微恼气的叹息,拂袖而去。
我一掌挥过去,你好看的容颜上五个鲜红的指印。你嘴角有笑,眸内却是波澜壮阔的情绪翻滚,你的手硌得我瘦小的臂生疼。我挣扎,你的吻便又落下来:不见温柔,只剩狂暴的怒气、占有。
你揽我在怀,我捶你、打你,都挣扎不开。
我不知道,你是如此纤弱的少年,原也这般霸道,不顾一切。
你不知道的是:爸爸妈妈的离婚协议在半年前签下来,我便成了没人要的孤儿;那时你对我说,你有女朋友了,叫小仪;那时凌威对我说:菲菲,我喜欢了你三年,做我女朋友好吗?
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只有凌威,他还在继续陪着我。
于是我说:好啊。
现在,你把他也气走了,你让我如何原谅你?
九月二十九,九月的最后一天,你生日,在众多追求者的策划下成为主角,光芒万丈。
我在偌大的机场等待飞机起飞,只有凌威来送我。
我孤身一人,去澳大利亚定居,不再回来。可能会在那里遇上一个比你更优秀的少年,然后,恋爱、结婚、生子,终老一生;也可能会一个人看着你名震世界、结婚、生子,然后,孤寂的死去。
2007年,报纸头条上是你站在钢琴旁微笑的身影:淡漠高贵,礼貌疏离。身后有小巧的女子娇笑。报道说,世界钢琴王子的你将于年底和导师的千金完婚。结婚前,你说你将办在澳大利亚的最后一场演奏会,从此再不入演绎圈,终身陪伴那个少女。
人人欣羡。
九月,我去听你的演奏会,花了半个月的工资买门票。看到你众多疯狂的粉丝为你生出光华流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