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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夜幕低垂,烛火上的油不断的滴下,暗红的帘后仍露出微微的光火,深宅府院里,令人毛骨悚然,唯独小屋里微小的光火,让人感到了一丝的温暖。门“咿呀”的被推了开,来的人是他,他一身简便的黑袍,袍上相间着黄色与白
夜幕低垂,烛火上的油不断的滴下,暗红的帘后仍露出微微的光火,深宅府院里,令人毛骨悚然,唯独小屋里微小的光火,让人感到了一丝的温暖。
门“咿呀”的被推了开,来的人是他,他一身简便的黑袍,袍上相间着黄色与白色的图腾纹路,左边的腰上系上了一把剑,剑上盘着龙纹雕,一旁还嵌入了些碎玉,镶嵌在剑柄顶端的剑首则是用冬瓜青色的玉来做装饰。
帘后的人起了身,慢步的走向了帘前,双手拂在一边,行了礼,一声“丞相”,他示意让她起身,自己则端坐在了矮几旁,一旁的她则在矮几上点燃了一盏火,在微弱的烛火的投射下,他瞧见了她对他的微微一笑,她的双眸有些娇俏,她笑时,眼尾褶皱往上钩了起来,像极了凤凰的尾羽,他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她朝他抿了抿嘴,随即转身将火滚烫好的水舀起一瓢,倒至杯中,在滚烫的水的侵泡下,茶叶慢慢的散开,将水染成了淡黄色,她把茶呈上,道,“丞相请用茶。”
他闭上眼,细细的品尝着这茶水中的滋味,而她跪坐在矮几的另一端,看着相对着的他,而他还倾尽在那茶水的滋味中,她望着他,道,“可否结束。”他饮下最后一口茶,直到茶落入了喉咙,落入到了胃里,他叹出了一口气,把杯子落在了矮几上,睁开了眼,凝视着她,微微一笑,说,“这事永远不会结束。”她看了看他腰旁的配剑,轻道,“此宝剑乃有帝王之气,只可惜染了血,血开了刀锋,自是不太平。”他轻嗔了一声,说道,“争战沙场,刀刃难免。”
 他皱起了眉头,右手蹙着眉心,头疼的老毛病又发作了,她扶着他到一旁的榻椅躺下,替他卸下了宝剑,放置一旁的矮几上,随后跪坐在他的身旁,双手的中指落在他的额上,按着那纠结的眉心,她微微的笑了笑,说道,“丞相乃是忧愁甚多,何不放下。”他闭着眼没有睁开,回道,“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放下屠刀谈何容易?何况这剑振威镇天下。”她仍是笑了笑,道,“便是思虑太多,额眉纠结,这病还得靠你的心。”他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天下,还是得靠自己打来。”她撇了一眼矮几上的宝剑,说道,“那可得拭去那宝剑上的血红,方勿染了丞相心中的纠结。”
她拿起矮几上的宝剑,轻轻的拔开,锐利的刀锋“唦唦”作响,这剑是把绝世宝剑,她递起一旁的白布,擦拭着宝剑所染上的血迹,一旁的他笑道,“一个姑娘家就不怕这杀人的东西?”她笑了笑,随即右手握住了剑柄,把剑指向了倚在榻椅上的他,他随即推转了她的手,让宝剑落入自己手中,而她跌坐在地上,他则站起拿着剑指着他,只是这旋即的速度让他失了手,而她的左额已被血染的鲜红。
他丢下宝剑,上前把她扶起,把她倚在自己的身边,他皱起眉道,“这是何苦?”他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她额上的那滩血,她苦思的看着一脸焦急的他,道,“丞相这才知道,别人疼,您也疼,当那剑架在您眼前,您仍是恐惧。”他把她搂入了怀里,而她落下了一滴滴的泪,伤口疼,可却永远比不上心疼,他放开了她,说道,“我答应妳。”她则是勉强的笑道,“这是撒了天下的谎,去做吧,不怨您,只是您要这有多们的不忍。” 
她从袖口取出了一个锦囊,上面绣着典雅金黄的图案,她把锦囊递给了他,说道,“这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盼您永永远远的记住它。”这夜,她替他舞了一曲,水袖遮住了她的面容,脸蛋儿若隐若现,而脸上的泪珠在微弱的火光中闪烁着,只是她永远是笑着,笑着面对着他,而这一舞,曲终人散,只是他不明了,而他仍沉浸在那曼妙的舞姿里。
翌日,他在夜晚进了她的屋子,手上拿着一串雪白的珍珠,屋里没有任何的灯火,他命人在屋子里点了火,才发现这早已人去楼空,他从怀里取出了那日她赠与他的锦囊,他打开了锦囊,把锦囊翻了面,才知锦囊里绣了个“锦”字,那是她的名字,他把那串雪白的珍珠放入锦囊,紧握在手掌心里。
自此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她的消息,而他只能在深夜里梦着她,盼着她的归来,只是她,永远都没有归来,永远不知道远方有个人正挂念着她。
那一串珠,最终让他扯断,撒下铜雀台,他对她的思念,如同散珠般,逝去,而另外一个人,替他完成了这个心愿,直到那锦囊仍揣在他的怀里,下了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