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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楔子】一席素衣立于摘星台,身后的婢侍轻拨锦瑟,倒是一首伤春之曲,素衣女子愁容更为明显,果不其然,天际一声空鸣。城破。〈一〉顺时针大抵是对这血流成河的场面司空见惯,虽然横尸满园,穹楼却也是眼都没眨径直
【楔子】
一席素衣立于摘星台,身后的婢侍轻拨锦瑟,倒是一首伤春之曲,素衣女子愁容更为明显,果不其然,天际一声空鸣。城破。

〈一〉顺时针
大抵是对这血流成河的场面司空见惯,虽然横尸满园,穹楼却也是眼都没眨径直进了傅朔的寝殿,熟门熟路地取了虎符与王印。越是接近城门一步,心莫名得越是不安,她怕再不快一点,再不快一点她就便坚持不住了。越来越近了,甚至听得见城外军队清晰的点兵声,那一句句“到”字响得穹楼浑身发颤。刚跨出城门,脚下一虚,欲坠而下。恰好左桅正欲进城接应,远远便见穹楼,一个剑步,袖子一挥接住了她。
她嘴角溢出了一口血,却笑得妖娆,递上虎符与王印,道:“你说过,要娶我的……”
身着甲冑的左桅盯着怀中已昏过去的美人儿,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平素你对锦瑟闻曲便能详解,可却在傅朔来祝寿那日却弹错一音,那日我便知,你在他身边留不得。”
只是留也留了。只是没有只是了。

〈二〉逆时针
大汉极南有三国,曰月晋,曰闻玄。公元136年,月晋选贤易主名唤傅朔。月晋与闻玄,挑战无数,两国旗鼓相当,近十几年来战事连连,不见胜负。此年傅朔新任,封名固湮。不料登位那日,快探送来信件,道是闻玄国主想借寿辰一事,谈和两国。想是他想在大限之前了却一桩心病。傅朔自知两国本就不是甚么大国,人口总归不多,若强加两国战事,只怕是以后老妇皆孺也得一起干了。若是能与闻玄谈和那也算是不负前任君主所拖,那私人恩怨也不便拿两国兴衰作代价。
七日后,傅朔匆匆赶到闻玄,在公公的带领下绕过大殿,再走了百来步,渐渐感到人声鼎沸,知是快到宴堂。恰此时有人曲唱,词道是:“素与君相聚,无奈兮不知,情爱最相痴,年少无知浅梦易醒,情深易伤……”
和着锦瑟,女子轻唱。傅朔闻声而望,一袭锦服,碎花钗髻鬓,流苏缀着恰到好处。公公见傅朔看得入迷,知趣地答道:“那是第五左宫的主子,名穹楼,是我们宫中最出色的弦乐奏阁之首,旁边的男子呢是长殿下。”傅朔这才注意到那穹楼身侧的长殿下,样貌倒是极好,只是有些忧虑。
傅朔对身边的公公道:“离寿宴开始还有多久?”
公公道:“还有一个时辰。”
“我去会会长殿下,你们都下去吧。”傅朔说着便要往对面阁亭走。
公公会意地笑着拉住了他:“固湮王想是对穹楼姑娘上心吧?老身倒是听说国主想与您联姻呢!这可是个好机会。”公公排着傅朔的手,良苦用心丹。
此话甚是中听,傅朔虽惊讶却也不好多问。对身后的护卫道:“赏。”
“……世上可有人,愿随天涯,弃天下又何妨!”
傅朔见曲入尾,便向阁亭走进几步道:“左桅,别来无恙哪。”
左桅本是闭着眼的,闻言后睁眼却并不先看傅朔,倒是幽幽看了一眼穹楼才起身笑道:“固湮王远道而来,小国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傅朔对左桅的客气话置以一笑,而后绕过他对曲毕的第五穹楼笑道:“楼儿,你可曾记得为师?”
左桅一振,七年之久,他为何还记着她?